五掌一拢,触摸到了更多的她。
池梦鲤脸颊再次红了起来,低头去穿鞋,又把为了量体重而脱下的腰带耳饰配上,陆西岭仍搂着她腰,说:“不然把衣服都脱了再称重,这才最准。”
“我要回洲南了!”
她在这儿吃得太猛,加上听别人说结婚后容易心宽体胖,她需要回去泡健身房保持身材。
然而陆西岭毫无惊讶地点头,甚至同意:“行,早点回去筹备那边的婚礼。”
池梦鲤都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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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缓过来,陆西岭还要玩花样,恼道:“这次我不管了!”
“你要管我总不能不给你管。”
她吵起来了:“是我要管吗?但结婚的是我们,婚庆公司能上多少心呢?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别人的体贴和用心?”
陆西岭单掌撑在她头顶,俯身朝她看去:“我给你一张黑卡,你以后只需要每天关心我一下,夸赞我一下,喜欢我一下,体贴我一下,以及,对我用心一下。”
哇,要求好高啊。
但是陆西岭把黑卡递给她时,池梦鲤自然接过去,彼此指尖在小小的卡片上相触,她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说:“谢谢老公,老公想要买什么跟我说呀,还有,给卡的男人最帅了!”
她一口气关心了他一下,以及夸赞了他一下。
他把脸凑过去,气息绕着呼吸,唇若即若离地浮,他很轻地提醒她:“还有呢?”
“剩下的我需要看看卡里的额度再作定夺呢~”
陆西岭勾了下唇角:“越来越精明了,陆太太。”
“还不是你占了我便宜,我才跟你计较。”
陆西岭双手插兜,眼神探究地含笑看她:“夫妻共同体,我占你便宜,你就没占我便宜?你没掐我胸?没夹我……”
话没说完,池梦鲤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
风和日丽的下午,池梦鲤收拾了行李和陆西岭回洲南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把行李箱放上飞机行李架时,旁边有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提了个帆布包,看样子孤身一人,应该是家里的小孩给她订了头等舱。
陆西岭身高腿长,单手提起行李包就帮老人家归置好了。
池梦鲤站在一旁给他的座位铺毯子,就听见老奶奶一个劲对陆西岭说谢谢,而后道:“你们也是去洲南探亲啊?”
陆西岭答得自然:“嗯,三天回门。”
老奶奶这时浑浊的眼睛微亮地看向他身后的姑娘,惊喜道:“这是新娘子吧?好水灵,不愧是洲南养出来的。”
陆西岭抽出手帕擦拭指节,慢条斯理道:“我太太在这儿出生,我才是洲南人。”
池梦鲤感觉老奶奶一时大脑神经紊乱了:“所以回的是?”
陆西岭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对老奶奶已读乱回:“当然是回我家了。”
这下池梦鲤连忙把他拉住,朝老奶奶微笑道:“是我们刚在金云办了婚礼,现在回洲南。”
“你是金云人,他跑来这里跟你举行婚礼,他还三天回门,小伙子入赘的呀,诶哟,姑娘好福气啊!”
池梦鲤一边眼神里怪陆西岭乱说话,一边对老奶奶耐心道:“不是入赘,只是先在我娘家办一场。”
“哦哦哦,所以是回洲南也有一场婚礼?”
池梦鲤忽然被反问,没记错的话,之前才跟陆西岭说过回洲南不想办。
此刻正僵着脖子,就听见陆西岭惊疑地朝老奶奶请教:“还有这种说法,难怪她不想回我家办婚礼,只想在金云了事,原来这就相当于入赘了。”
池梦鲤觉得陆西岭说得像她拐了他似的,仰头理论道:“才没有!”
“你不是才说洲南的婚礼不想搭理了吗?”
“我没说不搭理!”
“那到底办不办?”
”我又没说不办!”
她话一落,看到陆西岭明显挑起的眉梢得逞了。
其实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婚礼,它让许多存在却并没有太多往来的关系重新汇聚在一起,仅仅是为了给新人带去祝福。
但在洲南,有陆家盘根错节的人脉,池梦鲤光是发请柬就要费心思,问陆西岭:“你知道过程有多复杂吗?比如说你认为要请盛伯良吗?他也是我爸妈的好友,但我们是商人,是不是要避嫌呢?”
陆西岭坐上飞机就开始犯困,听到她这话阖着眼睛握她的手,像在梦里也为她着想地说:“别怕,有哥哥挡着。”
那一刻窗外蓝天白云掠过,她怔然地看着陆西岭深邃的眉睑,所以他是知道她的烦忧。
池梦鲤拿“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番话安慰自己,也知道陆家都是爱体面的讲究人,比起跟父母坦白,如今还要面对众多亲戚的审判。
她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池梦鲤甚至想把他摇醒:“如果你想再办一场隆重的,不如我们出国?给你在城堡里办也行。”
陆西岭不知是装睡在敷衍还是真困了,阖眼亲了亲她手背,说:“国内也有王府,当然,如果你想出国,那我不介意再办第三场。”
“陆西岭!你真是不嫌麻烦!”
“我嫌麻烦的话,能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