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蓦地撇到旁处,整个人更鹌鹑地缩到角落。

陆西岭似乎气着了,很轻地落了声笑:“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池梦鲤?你怎么不说你不管老师的学习,老师也没资格管你?”

她被他气得呼吸不畅,胸口一起一伏地胀,那泳衣就紧,勒得她好难受,陆西岭更离谱,永远指责她,他就没问题的吗

“我怎么没逻辑,你昨晚跟别的女孩子出去了,你一晚上都没回和萧春盛住的房间!”

明明是在谴责他,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口到喉咙都漫起无尽酸涩。

池梦鲤倔强地拗过头去,不去看陆西岭的反应,她甚至害怕,害怕他承认,一想到这里她就眼眶看不清世界,眼泪一滴滴地涌了出来。

她好难受,她快死掉了。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她一点都不想要。

忽然,面前半蹲下道宽大的身影,海风将他身上的白T恤鼓起,像少年的风幡。

“你哥跟别人睡觉,你哭什么?嗯?你又生气什么?”

“我没有!”

话一落,陆西岭大掌伸向她下巴,接住滴答下来的泪珠,他托到她面前:“人赃并获。”

她不服输地看向他,她根本不知道,这副折雨破碎的模样,让他不自觉靠近,不自觉想要……

“陆西岭,请你走开。”

软软的,委屈的,他的妹妹,生再大的脾气也只会弱弱地礼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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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岭幽深的瞳仁望着她:“因为哥哥跟别人睡觉,所以觉得我很恶心?”

池梦鲤缩了缩腿,可是没有用,他的胸膛抵到了她的膝盖上,要将她压得两条腿分开。

她还是说:“你走开……”

“哥哥总是要找女友,可是和别人睡,鲤鲤又生气,只能跟鲤鲤睡觉么?”

池梦鲤水瞳猛地一睁,那张邪魅的、妖冶一样的脸探了过来,就像狐狸精掀开了水帘洞的纱幕,闯进她的禁地。

“你走开…… 陆西岭……”

她声带失措地颤抖。

陆西岭眼眸认真看着她:“哥哥昨晚被萧春盛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却被你污蔑找了女人,可你呢?你是真的被别的男人勾引,还不肯说他是谁,这么包庇?嗯?”

池梦鲤开始惊慌,觉得他的语气里压抑着怒气,脑袋拼命摇,他潮热的大掌托了上来,单手捧住她的脸颊,将她圈进怀里。

陆西岭高挺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触到池梦鲤的鼻尖,听见她哭着说:“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不该说你不检点…… 我也不讨厌你了……你别生气……”

“那该告诉我那个要跟你睡觉的男生是谁了?”

池梦鲤怕极了,一下子全招:“骗你的,没有男生。”

“为什么骗我?”

他的语调循循善诱。

池梦鲤轻咽一口气:“我只是……我只是告诉你不要那样,会不好……”

“哪样?”

他嗓音开始变得沙哑,好像是一个少年,渴望成为男人的生理在变化。

“就是……就是你知道我如果随便和别的男生一起不好,就应该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和别的女生睡。”

陆西岭很轻地落了声笑,蛊惑一般,凉唇若即若离地覆在她湿软的唇畔上,说:“所以,与其和别人经历爱,为什么不找鲤鲤,是么?”

池梦鲤呼吸开始不畅,她的膝盖抵在两人中间,下巴让少年捧起,只听见他蛊惑的嗓音问:“小窗,想接吻吗?含住哥哥的嘴巴好吗?”

第53夜

池梦鲤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 让她性格温软,尤其是在陆家,总是习惯听话。

物极必反的性子还未在十八岁前养成, 而她对陆西岭这个哥哥, 既怕又顺从。

少年此刻的唇尚未完全落下来,像鱼钩上的饵, 诱着她往上够。

彼此间的空气被挤压,她想要呼吸不得不张开唇,和鼻尖一道嘬取氧气, 可是空气太潮湿, 吸入的都是热雾,还有陆西岭的味道。

她指尖紧紧抓着胸前的毛巾, 浑身因为心脏的跳动而生理性地发颤, 她抬了下头, 唇就堪堪擦过他的唇畔,好软的触感, 还是湿的,但她吓了一跳,紧张地轻“嗯”了声, 害怕地撇过头去。

像一个紧张却不得不去触碰一些陌生的、令她恐惧之物的小孩。

她的唇像稚嫩的手, 碰一下就要缩回去。

而家长在这个时候需要培养孩子的勇气, 她总是要长大的

于是陆西岭的指腹去挑池梦鲤的下巴,让她继续。

她的唇像从湖面凫水而出的游鱼,不小心碰到一叶铺展的花, 顷刻挡住她的世界, 一瞬间周遭变得漆黑,只有陆西岭吻下来的低嘬声。

她原本攥住披肩的手抵不住地撑在他的胸膛上, 硬邦邦地推不开,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吗,他越是硬邦邦,就越让她无法抗拒地滑向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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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岭的双唇在她的唇上肆无忌惮,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会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