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把公司给他们。”

池梦鲤轻“啊”了声,不知是感叹此事的不公还是因遭陆西岭的【上手】。

“那、那你之前也说它亏损,甚至可以到能申请破产的地步……为什么不……不给……”

陆西岭的手隔着睡裙的前片,看着它被揉皱被推起,下颚伏在她脖颈内,深吸着她干净的、温暖的、永远让人想要陷入的香气,神经在一簇簇蔓延火花。

“自己破产和把资产转移给外资不一样,这家公司手底下还有些土地和扶贫项目,如果完全由外资控股,恐怕我会成为罪人。”

池梦鲤听着他低哑地落在耳边的气息,仿佛疲惫了一天的旅人在寻找港湾,凉唇开始往她脖子上啃。

她眉心细细地蹙起,唇微微张开,呼吸开始喘不上来,却仍要说:“那就是只能把公司要回来,再申请破产……”

他的手托起她的后脑勺,沉“嗯”了声,“破产的话,我恐怕也难入董事会,但也算断腕之举,护住了国有资本。”

池梦鲤开始担心起他的前程,陆西岭其实大学毕业后就鲜少参与国际赛事,她知道的,体育成绩不过是他摆脱一无是处富二代的标签,摆脱被人调侃是因为家庭富有才有今时今日地位的流言。

可回到国内的第一桩生意就办成这样,她开始难过,任由他揉捏着,胸口炙炙地呼吸:“那就要赔好多钱,怎么能回本啊?而且外资也不一定愿意放开手里的股份给你……”

说着她开始难过了,轻轻地吸了吸鼻翼,陆西岭的唇吻了吻她的下颚,唤了她一声:“妹宝。”

她下巴被他鼻梁往上顶,轻吐了口气,而后浑身轻轻颤抖,他说:“这个时候要你,是不是显得太不思朝政了?嗯?”

她轻“嗯”了声,双手环上他肩:“船到桥头自然直,官司肯定是要打的,不然被人按着吃呢。”

陆西岭就说:“怎么办,我一日办不成这件事,一日觉得按着你吃不痛快,你中途要是骂我,我都会觉得你很对。”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刚才,”

他立马调取前一刻的谈话:“说我作为男性没内涵,才会让市面上的纸片男人火得如日中天。”

池梦鲤:“……”

他从她身上离开,再把她揉得发皱的上衣捋直,说:“先去睡吧,哥哥还有个海外视频会议要开。”

所以他凌晨回来,也只是跟她说个

“晚安。”

池梦鲤嘟起唇,她的生气不是对陆西岭,而是凭什么外资的视频会议要陆西岭配合他们的时差。

连她都要跟他住在州南!

“你刚才说我那个方案怎么样?”

陆西岭微侧眸:“什么?”

“就是你刚才要我详细说的那个,乙女游戏,怎么样?这

家设计公司能做吗?如果起来了,是不是就不用申请破产?”

陆西岭此刻的手掌轻抚过沙发扶手,冷白肌肤上是道道分明青筋,他用一种深夜的平静语气,耐心地说:“只要有钱,没什么做不了,正好,哥哥有钱。”

救活一家设计公司,只是为了体现他的生意手段。

池梦鲤轻吐了声,从沙发边站起来:“我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西岭坐在沙发上,看她拿了平板回房间,却不是回他的主卧。

良久,他长腿站起,往卧室回去,门阖上,才去接那通响起的电话。

“陆总,海外视频会议在明天早上十点开始,对方出让股份的价格高于市面,并且目的是想以此逼我们出让资本,由他们全资控股,理由是我们经营不善,并且有申请破产的嫌疑。”

陆西岭站在落地窗前,抬手一颗颗解下纽扣,嗓音平静:“破不破产我说了算,股份全数收回,不惜代价。”

这时,电话那头的语调沉默了两息,终是忍不住开口:“陆总,我做了董事长助理十年,很清楚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决策,但还是想问您,为什么如此决绝?”

陆西岭的理由很简单,甚至是云淡风轻:“放长线,钓鲤鱼。”

阖上电话后,他垂眸看着腰腹下的充血。

仰头去淋浴室的花洒。

熬了一夜,他的鲤鱼终于游来了。

早餐的时候,她把一份文档放到他面前,说:“我做直播的时候学过市场研究,也了解一些品牌对ip的需求,并且,我还有海外的学习经验,我想这些都可以让您相信这份报告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陆西岭靠坐在椅背上,指腹轻点了点桌面。

“公司确实有这方面的开发能力,不过,”

陆西岭唇角微勾:“不是你一份报告就能决定去向,如果游戏失败,也是破产。”

“那就先试一试再破产啊!”

“为什么?”

“不然你会很没面子的!”

她试图用激将法。

然而陆西岭双手手肘搭在桌边,目光深沉看她:“为了我啊?”

池梦鲤一怔,忙撇过头去:“我只是出于民族激情!”

陆西岭依然轻松地笑了声:“是吗?还以为是要帮哥哥解决难题,好让我能有心情快点来吃妹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