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很感兴趣地翻到那本书的目录部分,问道:“这本书说的是什么?能给我讲讲么?”
顾望兰今天出奇得烦躁,全靠生平的修养礼貌压抑着不耐烦,说道:“你没事儿的话可以走了,我一会儿就把盒子送到洋房去。”
江霖却像没听见似的,关切地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顾望兰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一幢幢摩天大楼林立,棋盘方格似的窗户里透出万盏灯光,窗上照出他的脸,确实红得厉害。
江霖放下书走到顾望兰面前,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会不会耽误你赶飞机?”说着,伸手要摸顾望兰的额头。
顾望兰听到“赶飞机”三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乌云,让他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但他心里一急,浑身热血都失了主宰似的乱窜乱沸,晃得他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眼冒金星之时,一只微凉的手贴住了他的额头,接着低声说道:“好烫。”
顾望兰陡然惊醒过来,伸手推开江霖,怒道:“你别碰我!”
江霖往后退了一步,顾望兰并没有推到他,自己反而站不住了,抱着头蹲了下来,狼狈不堪。
偏偏江霖又凑过来扶他,低声说道:“你去卧室躺一会儿吧,身上这样热怎么能坐飞机?”
顾望兰不愿让他碰到自己,咬牙说道:“你把窗户打开。”
江霖乖乖去开窗户,啪嗒啪嗒,一扇又一扇窗户推开了。
好像开闸泄洪似的,秋夜的冷风争先恐后灌入闷热的房间里,把素净的淡色大窗帘吹得飞了起来,如同波浪般此起彼伏,连绵翻涌。
顾望兰气喘吁吁抬起头。
江霖就站在窗帘前面,飞起来的帘布挡住了他大半个人,而他看着顾望兰的眼神是那么怜悯愧疚……
顾望兰潜意识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他的身心被那股燥热给攫住了,汹涌澎湃,气势猛烈。
现在他的血管里流淌的是岩浆不是血,焚得他遍体焦烈,连他的心都烧成了熊熊火场。
顾望兰的视线变得模糊,周遭的一切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整个世界都变得扭曲变形,恍惚间看见江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下一秒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看见窗帘飞啊飞啊,窗外星星般的万家灯火,一会儿消失,一会儿闪现。
然后他的唇,品尝到了一种柔软湿润的味道。
这时顾望兰已经不能思考了。
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唇部,他想也不想就挺头相合。他竭力探索那种触感的源泉,然后发现那是另外一个人的唇舌。
那人正温柔又富有技巧地吻着顾望兰,节奏娴熟又准确。
顾望兰感到他的软舌伸入自己口中,而自己的舌头也伸进他的口中,交融缠绵,难舍难分,好像本来就是一体……
接吻是多么愉悦,每个动作、每次震颤都带来酥到心尖的快乐。
顾望兰全身壅塞不堪的燥热仿佛找到一个出口,忍不住伸手往前,抱住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那是男性的身体,匀称又苗条,没有任何反抗,在顾望兰的怀里轻轻发着抖。
顾望兰凭着本能重重压倒了这具躯体。
那人的后脑勺磕到了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那人低低叫了一声,唇舌的动作也暂停了。
顾望兰心中涌起一份残忍的快意,随即他吓了一跳,怎么自己竟会为此快心畅怀?
他狂热的身体获得了短暂的冷却,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男孩子的脸:白净的面皮,薄薄的丹凤眼,鲜红的嘴唇无声开合着……
他的大脑试图理解了一下这个画面,立即爆炸似的跳起来,连连往后退,又气又悔,怒喝道:“你……你干什么?你疯了?还不快走?”
江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你不舒服的话就躺下休息吧。”
顾望兰艰难地说道:“我要去机场,然后再也不回来……你们这些人都疯了……”
他连行李箱都忘了拿,转身就要离开,但走了没两步,剧烈的眩晕又缠绕上来,一阵头重脚轻,轰然倒下,幸好有一双手及时搀住了他。
他不由自主依靠上去,江霖帮助他坐在沙发上。这一回的热浪来得更加猛烈急躁,顾望兰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口中呢喃不清,右手拼命要扯开衣服,左手则紧紧拽住了江霖。
江霖看他难受得这么可怜,心里十分不忍,同时又十分害怕。
事到临头,他发现他下不去手,或许交给别人做更好,可是……这是他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江霖非常挣扎,想要退开一步,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处境。
可顾望兰已经被情欲焚烧得苦不堪言。
他察觉到江霖要走,就用力把江霖拉到自己身前,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沙发上摁。
江霖发现他父子俩外表斯文矜贵,力气却一样大得吓人。
他身不由己躺在沙发上,顾望兰随即压了上来,低头就亲吻他的唇,动作十分急躁。
江霖那一瞬间的迟疑立刻被打散了。
他把心一横,一面仰面配合顾望兰,一面快速解开他的裤子,右手灵活地钻了进去,触碰到一大团硬得煞人的滚烫玩意儿。
“至少他们父子俩这个地方还是很像的。”江霖嘲谑似地想着。
顾望兰发出了低沉的喘息,江霖嫌他裤子勒手,索性把他裤腰褪到大腿处,于是那鼓胀到极点的性器终于获得自由,雄赳赳气昂昂弹了出来,直挺挺顶着江霖的大腿。
从两人身体缝隙之间,江霖仔细看顾望兰下体的光景。
他见他实在坚挺得厉害,便也不管什么循序渐进的手段,直接用手掌握住那火热肉茎,用力搓揉按摩,不时还用指甲抠挖顶端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