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珈青自己也用了同款洗发水,可这香气从江霖身上散发出来,就变得那么诱人。
周珈青着迷地闻着江霖的气息,江霖后颈那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中像是月光,散发着光晕。
周珈青忍不住用嘴唇轻轻碰那一块肌肤,那般细腻而柔滑……又或者这只是他自己的幻觉,实际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因为他的身心已经激动得要爆炸了,下面也跟着站了起来,充沛的欲望折磨着他的神经。
周珈青心想:“我不能对你做什么,那我对我自己做什么总可以吧?”
周珈青也知道这是耍赖,但欲望如火焰般焚烧着他,他终于把手伸进裤子,开始狠狠搓揉自己的性器。
可这还不够,他睁大眼睛望着江霖的背影,止不住想象着,若是他和江霖真正结合了,把自己的性器官插入他的双腿之间,插入他的洞穴之中……他作为一个雄性而彻彻底底占有另一个雄性,那会是什么滋味儿呢?
周珈青想象着江霖在他身下会是什么样子,然后立即觉得这个想法亵渎了江霖:不但是侮辱了江霖这个人,更是背弃了江霖对他的信任。
但周珈青控制不住,他微闭着眼睛,想象力无限膨胀。
江霖那俊秀的面孔在床上会如何变化呢?
江霖看起来那么清纯,当一个男人插入了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猛烈摇晃的时候,他一定会手足无措吧?
他会四肢有些僵硬地躺在那里,默默忍耐着男人强悍的侵犯吧?
但说不定……说不定情况刚好相反。
说不定江霖对这种事异常熟练,说不定江霖其实很享受做爱的感觉,说不定江霖很乐意主动取悦伴侣,做出一些和他的清冷气质完全相悖的淫荡事情。
周珈青这么想象着,身体感到异样强烈的刺激。
这时他发现江霖醒过来了,想象力戛然而止,可是手部好像被惯性拉扯着,完全停不下来。?12249⑦
而江霖那边没有任何反应,他在默默包容他的失态。周珈青只能一面谴责自己的无耻,一面加快速度抚慰自己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开始思考,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上次见到的顾先生。
如果顾先生真的是江霖的男朋友,那么不用说,江霖肯定和他做过吧?真想不出来,顾先生看起来是那么道貌岸然的一个正经人,居然是他占有了江霖吗?
周珈青感到难以言喻的嫉妒,手劲儿越来越大,没多久就闷哼一声,猛地射了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悄悄下床去卫生间了。
等他回来,江霖的呼吸节奏已经恢复原状。周珈青依旧睡在他身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江霖原本雪白的脖颈变得粉粉的……
第二天江霖要赶飞机,早早就起来吃早饭。他一起来,周珈青也立刻起来,很殷勤地陪他一起吃。
他俩都不提昨夜的事情,但周珈青自觉犯了错,一直不太敢抬头看江霖。
江霖也不戳穿他,一边吃吐司,一边若无其事翻着手机,周珈青这才敢偷偷瞄他。
他看向他这里的次数太过频繁,江霖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微笑着抬头望过去,正好撞见周珈青的双眼,掩藏不住的爱意简直要倾泻出来,
江霖脸色一红,移开目光,赶紧喝了一口咖啡。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周珈青爱他爱成这样?
跟周珈青告别以后,江霖按计划回了S市,忙忙碌碌工作了几天,这天中午接到韩若冬的电话,说道:“小江,你妈妈来公司找你了。”
江霖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她要见我?”
韩若冬说道:“是啊,她一大早就来公司了,她跟前台说想要见你,但前台问她是什么公司、什么职务,为什么要见你,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知行这段时间在外地,我今天顺道儿来公司看看,刚好就看见了她,否则前台就要叫保安请她出去了。
“我看她不是坏人,把她领到办公室里一问,她才跟我说她是你妈妈,求我联系联系你。我记得……你小时候,你妈妈就跑了对吧?你要不要见她?”
江霖说道:“我这里工作就要结束了,我马上来。”
他很快赶到公司,来到韩若冬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瘦削的妇人坐在长条沙发上,韩若冬正坐在旁边陪她说话。
小顏治做。江霖快步走过去,那妇人立刻站起身看着他。她略施粉黛,长发及肩,虽然上了些年纪,但相貌极美,气质温婉娴静。
韩若冬冲江霖说道:“你们聊着,我去外面看看。”然后很自觉地走出去了,顺手替他们带上了门。
江霖唤道:“妈?”语气中却带了几分不确定,怎么妈妈的样貌这些年都没变过呢?
至于她来看他这件事,因为望兰提前跟他知会过,他倒不那么惊讶了。
何萱有些局促不安,看了江霖一眼,又立即移开目光,低声回应道:“霖霖。”
江霖说道:“你坐吧。”
何萱嗯了一声,两手攥着她的小皮包坐下来了。
江霖坐在她身边,仔细打量着她,近距离下才发觉她的脸色黄黄的,手腕的骨架瘦伶伶的,便问道:“上次见你还是好些年前了,你过得好吗?”
他这么一说,何萱立刻想到那一天她送他去上学,然后抛弃了他,她更加羞愧,说道:“好不好的也就那么过来了。我跟你爸爸分开以后,陆陆续续又跟了几个人,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些年来落了病根,自己却还不知道。大约三四年前,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本来想着终于有个依靠了,结果没过几年安生日子,我就查出毛病来了。”
江霖说道:“什么毛病?”
何萱嗫嚅道:“癌症。”
江霖对医学所知不多,但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要往乐观的方向思考,说道:“癌症也不一定就是绝症,只要好好治疗,还可以延续很多年生命。你钱够不够花?”
何萱说道:“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我不是为了钱来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话虽如此,她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低头揉搓着皮包的肩带。
江霖注意到她的皮包带子已经搓得很旧了,表层的皮一丝丝剥落,露出里面白色的廉价材质。
半响,何萱才接着说道:“我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转移到多处器官了。医生说,现在动手术已经没用,只能说是保守治疗,尽量让人生最后这段时间过得舒心一点。”
江霖像是挨了重重一记闷棍,直接跳过了万箭穿心的痛苦环节,整个人的感觉完全麻木了。
何萱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苦笑道:“妈妈是不是很失败啊?唉,这一辈子想想也真是的,到头来什么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我前些天去看你爸爸,他在监狱里心态倒很积极,说是他已经看透了,再没什么好挣扎的了。结果我跟他说了我这病,他倒哭起来了。呵呵,我跟了他那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哭到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
江霖问道:“你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