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赔笑:司空v5~~快鸟~~~
九大分类推荐咯~~~请有票捧个票场,没票捧个人场。另外关于上星期落下的那一节,偶会在这星期补上。谢谢,各位捧场。
蔡吉坐在雕花紫檀四套马车上,纯衣纁袡,以纚束发,外罩锦幜。这是典型的汉代贵族新娘装束。不同与于后世大红大紫嫁衣,以及西方纯白的婚纱。汉代的婚服以玄色与纁色为主。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赤与黄即是纁。说白了就是黑里面带点儿红,红里面带点儿黄。蔡吉所穿的纯衣纁袡,就是纁色衣缘的黑色深衣,外披名为“幜”的朱色御尘罩衣。
与蔡吉一身端庄造型相得益彰的是身着绡衣的侍女以及金光闪闪的仪仗卫士。绡衣是这个时代女子助祭之服,由生丝染以玄色制成。蔡吉一开始嫌订婚礼黑压压一片太过诡异(亲,极道出巡咩~~~还是拍《我的老婆是大佬》呐~~~),想让侍女换上彩衣。可黄珍等人坚持要依礼行事。拗不过这些老夫子的蔡吉也只得接受了这一安排。至于卫士身上的闪闪金光则来自于他们身披的黄铜铠甲。此举除了装饰之外,也是在为东莱五铢日后发行造势。试想连蔡吉身边的士卫都能以黄铜为甲,用黄铜铸钱又何足挂齿。此外,马车四周还环绕着郭嘉、太史慈等蔡府文武官僚,以及众多赶来龙口观礼的宾客。这其中自然是缺少不了甄尧、王翰等人。
“蔡使君果然大守笔!可惜正杰兄不在,其可是最爱凑热闹的。”王翰环视了一番周围的盛装人群后,由衷感叹道。
“正杰本就喜好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其此刻就在人群之中也不一定。”甄尧摇着折扇半开玩笑道。不过当他看见身旁对周遭熟视无睹,一心只盯着前方的司马欣时,心头不由地沉了一下。甄尧其实与司马欣并不熟,只因大哥托他带此人来东莱张见识,甄尧才与其同行。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甄尧敏感地觉察到眼前的青年为人虽不张扬。却也绝非商贾出身。事实上,从司马欣的某些行为举止来看,甄尧觉得他可比贩马的王翰有见识得多。
这年青人究竟是什么人?甄尧不禁对司马欣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不可否认,此刻每一个站在这里的宾客都各有各的目的。他们或是依附于蔡吉,或是与东莱有生意往来,或是看好曹蔡联姻。包括甄尧本人也是一样。甄尧的么妹嫁于袁绍次子袁熙为妻,本是为了给甄家寻一强势后台。可袁绍称帝的举动却打乱了中山甄家的如意算盘。袁绍一统天下,固然能为甄家带来荣华富贵。但世事终究无常,谁都不能保证袁绍一定会赢得天下。更何况袁绍背主称帝,本就已经犯了天下士林的大忌。俗话说得好。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给甄家留条后路,身为庶子的甄尧便背负起了为甄家留条后路的重责。
倘若司马欣也抱有相似的目的,那他来龙口之后就应该多多接触东莱的核心人物。并努力在蔡吉面前留下好印象。但司马欣却没那么做。至始至终他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游离在外,既不结交东莱官僚,也不和商贾谈生意经。那他来龙口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看场热闹?
正当甄尧在暗自揣测司马欣的来意之时,天地之间忽然扬起了一片尘埃。不多时地平线上便出现了一队骑兵。旌旗招展间,一辆由四匹战马拉着的大车。显得尤为耀眼。但见车架的四方以绢制的帷格披挂,车顶和柱子上都绘满了漆画装饰。论华丽程度丝毫不逊于蔡吉的车架。
曹丕就坐在这辆马车之中,着爵弁服,玄色上衣,纁色帷裳,白绢单衣。赤色舄。革带上佩以纁色韠、山玄玉而朱组绶以及一柄七星长剑。如此一派新婿打扮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单骑入城。但在正襟危坐之余,曹丕还是透过披挂的间隙偷偷打量了一番车外的景象。只见对面的龙口城外锦旗飘展,人山人海。在一干玄衣侍女的映衬下。蔡吉的座驾以及那一干“金甲”卫士显得尤为引人注目。曹丕从未见过如此炫目的阵仗,他虽远远地看不清楚蔡吉的面目,却也由衷地觉得车驾上的女子当真好似九天玄女下凡。
相比好奇不已的曹丕,身为送婚使的曹纯和刘晔可算是被龙口城下的这番阵势唬得一惊。曹纯看见蔡吉亲自坐在了城门口,当场就变了变脸色。指着对面的车驾温声道,“蔡安贞是何用意!”
相比之下刘晔的反应则要平和许多。在经过最初的惊讶过后。他立马就想明白了蔡吉一方的用意。可现在有求于人的是曹操,为了大局着想刘晔等人也只得捏着鼻子接受对方的这一“小动作”。于是刘晔当即拍了拍曹纯的肩膀安抚道:“子和将军无需惊慌。蔡使君是在携军民欢迎公子。”
由于刘协任命蔡吉为齐侯的诏书还在刘晔的身上,因此这会儿的刘晔还是称蔡吉为使君。曹纯虽觉得蔡吉的做法于礼不合,可想想这只是订婚,也就按捺下了心中的不满。转而一拨马头道,“吾这就去让公子早做准备。”
就这样刘晔、曹纯一行人等无视蔡吉有违礼制的出迎,护着曹丕的车驾大大方方地行进到了龙口城前。蔡吉身为新妇自然是不能亲自下车相迎,因此龙口这边由前鲁国相陈旭东与黄珍出面迎接刘晔与曹纯,并与其一同住持纳征之礼。
所谓的纳征之礼,就是男方向女方赠送聘礼。一旦女方收下聘礼就代表双方已定下婚约。至于具体的成亲之日倒是可以慢慢商量。由于蔡吉与曹丕本就是政治联姻,因此蔡吉一方并不会像寻常小民那般计较聘礼的多寡。而曹操亦备了大量聘礼给足了蔡吉面子。
随着赞礼报上吉时,曹丕缓缓走下马车,在他的身后跟着手捧礼函的何晏。话说这礼函也是有所讲究的,其长一尺二寸,乃是象征一年十二月;宽一寸二分,代表一日十二个时辰,檀木厚二分。象征二仪,盖厚三分,象征三才,函内宽八分,象征八节。
蔡吉坐在车上注视着曹丕将寓意深刻的礼函献给代表自己长辈的陈旭东。她依稀还记得当初司空府夜宴上,曹丕坐在曹昂身旁文静的模样。那时的她只是感慨曹操带着未满十岁的儿子上战场。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与魏文帝成婚。蔡吉在自嘲之际,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小丈夫。发觉曹丕虽稚气未脱,但举手投足倒也颇为沉稳。看得出来事先是有严格训练过的。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乱世中的世家子才叫真正的不得不早熟。
陈旭东代蔡吉收下礼函算是完成了纳征之礼。同时也意味着蔡吉与曹丕正式定下了婚约。眼见自己最大一桩任务已完成的刘晔,先是暗暗长舒了一口气,旋即从怀中取出了汉帝的高声宣布道:“曹丕。蔡吉接旨。”
蔡吉早就知晓刘晔会带来汉帝的旨意,当即以一派虔诚的姿态走下车驾与曹丕一同接受了汉帝的册封。对于汉帝所许诺的齐侯头衔,蔡吉的家臣幕僚们那是早已期盼多时。因此当蔡吉从刘晔手中接过圣旨之时,现场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惹得见惯大场面的曹丕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趁着曹丕分神之际,蔡吉顺势牵起对方的衣袖。信步朝自己的车驾走去。迷迷糊糊之下曹丕亦步亦趋地跟着蔡吉坐上了马车,也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比对方矮了小半个头。蔡吉可没功夫关心谁高谁矮的问题,她要做的是让在场的宾客看到是自己将曹丕带上了马车。好在在曹丕的配合下这一切看上去很自然。当然身后铁青着脸的曹纯不在此列。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一路驶向整修一新的齐侯府。沿途的百姓纷纷向车上的新人献上了鲜花与祝福。曹丕与蔡吉并肩而坐,虽说他尽量想保持目不斜视,但是满天的花瓣还是吸引了他眼角的余光。在他的眼中,龙口的一切都像壁画中描绘的仙境。就连身边坐着的蔡吉也美得有些不真实。曹丕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想法,并努力做到处变不惊。因为他是曹操的儿子,代表司空府而来。绝不能让人小觑!
其实不仅是曹丕,曹纯与刘晔也被龙口的繁华惊得瞠目结舌。除了当年的雒阳刘晔还不记得有那座城市能像眼前的龙口这般亭台林立。至于号称京师的许都与之相比,更是云泥之别。曹纯先前还觉得蔡吉过于自大,竟敢于向司空府耍花招。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财力方面,蔡吉确实有实力同主公以盟友相称。不过曹纯与刘晔很快就意识到长街上的一切算不了什么。齐侯府的宴会才是真正的瑶池盛会。
宴席上的佳肴丰盛美味。杯中的美酒堪比琼浆玉液。就着悠扬的丝竹声,每一个在场的宾客都打心底里相信。以蔡吉的财力加上曹操的军力那便是天下无敌,就算强劲如袁绍也非其对手。至于诛灭袁绍之后,曹蔡两家会如何相处,则不是众人现在的考虑的问题。天下大势瞬息万变,能站对一时的队,就先站一会儿再说。
因此白天虽发生了一些小间隙,宴席之上众人却是其乐融融。但见刘晔与郭嘉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曹纯与太史慈一碗接着一碗地拼酒,何晏则与祢衡大眼瞪小眼地争论不休。相比之下坐在主席的曹丕就显得拘束得多,不仅没怎么喝酒,就连菜和水果也吃得很少。蔡吉可是记得曹丕爱吃葡萄的,可结果面前食案上的葡萄楞是一颗没动。(不是说葡萄紫是魏国的颜色咩~~~)
似乎是感受到了曹丕的拘谨,蔡吉搁下酒樽主动询问道,“菜式可合公子胃口?”
曹丕当然不是不想喝酒吃菜,只是怕喝多了吃多了失态。于是他赶紧拱手回道,“菜肴甚合口味。”
客气而又生分的回答。诚然曹丕一直都想表现得自然得体。可蔡吉还是能感觉到身旁男孩的紧张。虽知有些隔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消弭的,蔡吉还是向其宽声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公子若有不适,无须客气,尽管开口。”
曹丕抬头看了看蔡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蔡吉也没有勉强与他,反正来日方长,只要曹蔡两家联盟一天,他俩就得拴在一起一天。甚至像这样一直相近如宾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宴席自日头西斜一直延续到月上柳梢。眼见夜色已深,在场宾客也醉得七倒八歪,蔡吉旋即宣布宴会结束,与曹丕一同退出了大厅。由于蔡吉与曹丕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因此两人暂时还得分开住。为此蔡吉特地让人腾出了一处别院供曹丕单独居住。至于曹纯与刘晔等送亲使则暂住城内驿馆之中。
就在一干宾客乘坐牛车、马车离开侯府之时,蔡吉领着铃兰一路将曹丕与何晏送往住处。何晏在宴席上似乎喝得不少,原本白皙的面容,这会儿泛着粉色的红晕。曹丕相较之下则要清醒得多,他始终跟在蔡吉的身后默不作声。新月虽为流云所掩,长廊上挂着的宫灯依旧将夜道照得薄明样的匾额下,向曹丕介绍道,“此乃天一阁,公子先暂住此院。”
可正当曹丕想要向蔡吉致谢之时,他俩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疾呼声“走水也!”
蔡吉与曹丕双双循声望去,只见东南方向上一团橙红色的光芒急速正在向侯府这边蔓延,那凶猛的跳跃程度显然不是寻常住宅灯火。见此情形,众人的醉意顿时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铃兰更是不禁娇声惊呼道,“是衙门!衙门失火也!”
相比惊慌的铃兰,蔡吉在经过最初的愕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在她看来衙门失火自然是有衙役去灭火。自己犯不着为此乱了阵脚。今夜城内绝大多数的文武幕僚都在侯府赴宴,衙门仅留有一班衙役当值。这场蹊跷的大火是天干物燥的产物?还是人为纵火?烧个空壳子衙门又有何意义?
千头万绪之下蔡吉的脑中猛地灵光一闪,将视线自熊熊的火光转移到了身后一群侍从身上。这些侍从本来是要留在天一阁照顾曹丕起居的,突如其来的大火让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慌乱不已。突然间一个特殊的身影进入了蔡吉的视线。
以蔡吉今时今日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记得住府中每一个侍从的相貌,但是眼前这人行为举止实在是有些诡异。在绝大多数人都望着火光,或惊讶或忧心之时,此人却遮遮掩掩地一个劲往阴影里躲。如此这般行经怎能不引起蔡吉的注意。心生警惕的蔡吉当即指着那人呵斥道,“汝是何人?”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蔡吉这一喝一指,由火光转到了那人身上。原本围在他身旁的众多侍从也下意识地避让了开来,使其彻底曝露在了灯光之下。直到此时蔡吉才看清对方的面目,这是一个身高不满五尺,面容干瘦的男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蔡吉。此等尊容自然不可能是侯府侍从。铃兰当即皱起了黛眉指证道:“主公,此人不是府中之人!”
铃兰话音刚落,黑夜中便闪过了两道寒光。男子身旁的侍从如木偶一般抽搐着应声而倒,鲜红的血花瞬间染红了夜道。月光下他那双犹如鹰爪的手上骤然多出了两柄耀眼的匕首。意识到是刺客来袭的侍卫赶紧挺枪而上。谁知男子却如猿猴一般一个翻转撂倒了两名侍卫,朝着蔡吉直扑而去。
“保护主公!”铃兰一个飞身挡在了蔡吉面前。
可是有一人的反应比铃兰还快。只听“呯”地一声脆响,曹丕用腰间的佩剑挡住了刺客的匕首。许是刺客的冲击力过大,剑鞘上装饰的宝石愣是被他削飞了一块。曹丕一咬牙拔出了长剑,剑锋撕裂了夜空,将刺客逼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舞起剑花爆喝一声。
“曹蔡联盟岂容尔等宵小破坏!”
曹丕这一吼,吼出了多日来积压在心中的郁气。没有哪个少年愿意在恣意飞扬的年纪结婚,更没有哪个世家子弟愿意放弃前途远赴他乡为质。但是父上正在官渡与强大的袁绍苦苦对峙。倘若父上败给袁绍。曹家上下都将灰飞烟灭。如今曹军最需要就是粮草、补给、援兵。没有这些,父上就不能战胜袁绍。而放眼天下唯有蔡安贞能提供父上所需的一切。
“维系曹蔡联盟,助父上战胜袁绍,”这是支撑曹丕一路来到龙口的唯一信念。此刻曹丕并不知晓面前的刺客是何人,或是由何人派出。但站在曹丕的立场上来说,他必须向刺客出手。这不仅是为了撇清曹氏与刺客的干系,也是为了维系曹蔡联盟。总之,就算拼上性命也不能让蔡安贞死在这里。
刺客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位年少的贵公子会如此拼命,措手不及之下竟被曹丕的一柄装饰佩剑逼得又退了十来步。然而曹丕的优势也仅限于此而已。刺客在闪过一道剑影,窜步上前一个肘击将曹丕击飞了出去。
曹丕没想到如此干瘦的一个人竟有如此大的蛮力。他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跟着背脊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恍惚间曹丕的耳边响起了一记从没听过的巨响。当他再次睁眼时,手持利刃的刺客已然迎面倒在了他的面前。在刺客的背上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那是曹丕从没见过的伤口。何种兵器有如此威力,曹丕疑惑地抬起头,却见对面的蔡吉正双手紧握一根铜管,从管口之中赫然冒出了一缕青烟。
铃兰无视曹丕的疑惑,踮脚上前踢了踢那个刺客。待见对方没反应之后,才兴匆匆地向蔡吉禀报道,“主公,死也。”
蔡吉长舒一口气,信步上前向曹丕伸出手道,“公子若有差池。孤可没法向司空交代。”
曹丕先是楞了一下,待看到蔡吉发自内心的笑容之后,他最终还是握住了蔡吉的手。或许是第一次与身份高贵的年轻女子有肌肤接触。年少的他脸颊不禁也有些泛红。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向蔡吉手中的那把神秘武器投以好奇的目光。
不仅是曹丕。早已被刺客吓清醒的何晏,也凑着脑袋一个劲地打量蔡吉。心想这齐侯该不会真像外界传闻的那般是九天玄女?
蔡吉在两个少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顺手收起了手铳。之所以称其为手铳,是因为此物的原理来自于火炮,却与后世的手枪相差甚远。它没有准心、没有线膛、没有弹夹。靠燧石点火发射,每次只能装一枚弹丸。射程也仅百米左右。与袖箭差不多。甚至准头还远不及袖箭。可就是这么一个缺陷多多的半成品,依照东汉有限的冶炼技术依旧无法达成量产。加之手铳的成本远高于十字弩,蔡吉最终放弃了对手铳的研发。
不过放弃归放弃,蔡吉还是从诸多样品之中挑了两把质量最好的手铳以备防身之用。话说,手铳虽然缺点多多,准头与轻便度都不及相同大小的袖箭。但作为一把热兵器,手铳拥有一个任何冷兵器都无法匹敌的优点,那就是弹丸一旦射入人体就会在体内乱窜。在没有x光机时代,再熟练的外科医生也无法百分之百找出子弹。而子弹携带的病菌最终会让伤者死于感染。就这点来说蔡吉至少击中了要害,没让人折腾个十来天才咽气。不可否认,蔡吉之所以能如此冷静地面对刺客,多少是仰仗了自己身怀两把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