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你已经开始嘲笑了,你这个性格恶劣的小混蛋。”

五条悟将墨镜推到额头,认真看向稿纸,“别这么说嘛,我真想要嘲讽你的话会……嗯?”

【作文五条兰惠。】

“你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啊……”

【这是一篇介绍人物的作文。那个女人叫五条兰惠,一个刚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大猩猩的女人。很强,变得更强了,让我想要打败她。很强,不用我思考台词和她交流,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以前我没怎么和女人说过话,男人就更不用说了,说的都不是好话,但是和她没有沟通障碍,让我觉得很轻松,她很聪明。我和她住在一起,她的力气非常大,把家里的所有家具都变成了定制款,水杯有十斤,马桶盖有二十斤,如果可以,她会把吃的饭也做成几十斤,这样就能在锻炼外部肌肉的时候锻炼内脏的承重能力。她对我很照顾,我应该想办法报答她的恩情,唯一有的就是我也很强,但是她比我还要强,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强,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强能够帮助她,可是她的身边有很多强者,我好像不被她当成同伴,而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五条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禅院甚尔从漫无目的看天看地到将目光聚焦在五条悟的脸上,最后紧张的开始观察他的微表情,整个眉头不知不觉的锁了起来,“喂……发表下看法。”

五条悟:“……”

他捏住了下巴,露出了仿佛老师般的沉思表情,禅院甚尔突然明白了考试时卷子被监考官拿起时的心情。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你这什么意思?”

五条悟抬起蓝色眼睛打量了一眼禅院甚尔,转而又落在了稿纸上,周而复始,甚尔被他看得发毛,五条悟用迟疑且微妙的语气说,“就是觉得……嘲笑你的话好像有些恶劣。”

“哈?”

没有修辞,没有分段,甚至没有清晰的逻辑,连语法都有不通顺的地方。

很显然,文章作者绞尽脑汁的想要描绘出更多的内容,但是却陷入了初学者的词穷困境,他脑子里想的东西无法落实到有形的文字中。

笨拙,混乱,词不达意。

这哪里是作文。

但是

五条悟没有对内容发表任何看法,他笑道,“哈哈哈,但是你的文笔真的有够差的,甚尔!”

“那不是废话吗,我小时候又没怎么看过书……”

“错,我妈妈收藏了这么多的书,你一本都没有看过,明明就是不愿意学习的肌肉脑袋,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禅院甚尔打趣他,“知道了,KING。”

“下次叫我心灵之子。”

“哈?”

“我昨天离开的时候,听到宣传社的前辈正在吐槽那个海报做得太烂了,KING太霸气粗鲁,要给我起一个文雅的称号。”

禅院甚尔更崩不住了,他不可置信道,“文雅?你吗?”

五条悟摆出了一个美少年之忧郁表情,“怎么了?不贴吗?”

“呵,到底为什么要文雅?”

“啊,那是因为”

散文比赛“青文杯”的评审人员一边翻阅着这次的入选名单,一边和同事闲聊着,“听说这次有十二岁的孩子参赛?”

信息面格外广的同事回道,“嗯,虽然青文杯仅限22岁以下的人参加,但是有史以来能过预选的,最年轻的也十六岁了吧。”

“他的文章叫什么?”

“《冬阳》。”

??[146]第 146 章

“冬阳。”

评审人员的笑声内敛而温和,“冬日的阳光吗,令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清冷的金色,火热又疏离的人呐……”

“但是同时又很可贵。”同事对这篇散文很看好,连聊起来时眼睛里都带着星星,“枯寂的寒冬,一成不变的寒冬,单调灰暗的寒冬,唯有阳光能强势的入侵它,覆盖它,成为万物之生的希望而最重要的是,太阳永远稳定。”

“看来你很喜欢它嘛……这难道有什么隐喻吗?”

“嗯……”他低吟了一声,放下了刚刚回复上级的手机,页面上显示着‘东京·窗·2组’。

他低浅的笑道,“谁知道呢。”

……

……

冬阳处理完任务后就去了总监部,没有什么特殊目的,纯粹日常视察。

她一个人走过漫长的阶梯,到了某个节点时,被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五条家长老恭敬的站在路边对她低头问候,冬阳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这么些年了,她也总算看惯了他们喜欢穿的和服,对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冬阳问,“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族内一切安好。”男人低垂着眉眼,“不管是修炼还是接委托,都和以前一样。”

族长并不坐镇族内,他们其实对这点颇有异议,但族长能够决定自己的去处,因为她是权力的最高者。

即便不在族内盯着,由五条兰惠带来的压力却只增不减,一个强者的概念形象和一个生活在身边的强者,很难说这两者谁的影响力更大,但是五条兰惠自从成为家主后就有些神出鬼没,神秘度直线上升的同时,逼格好像更高了,这也导致她的传闻开始变得浮夸,她的形象越来越有距离感,对族内不了解她的年轻一代来说,她神秘得只存在于“英雄传说”里。

偶像效应。

憧憬强者的家族,会将那个人的一切行为美化。

总监部一切如常,宫野兴高采烈的请她喝茶,冬阳不赶时间,就和他聊了聊。

“让咒术师组队祓除咒灵的安排似乎初具成效了。”宫野将他近期的发现说给她听,“任务过程中的痛苦和压力将由两个人承担,彼此磨合战斗风格和术式,互为对方的老师和同伴,然后在一次次深入的交流中变得惺惺相惜,成为挚友。”男人对这种发展感到意外和惊奇,“要知道,他们以前独来独往,是一群傲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