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跟叶清清说完，关之晨已经暂停了屏幕，指着其中一个人对云晚晚说，“大华集团董事长之一，我我记得叫方正华，我刚才发现，你婆婆看了他好几次，而且是在五分钟之内。”

大华集团是国内进出口医疗器械最大的公司，在云氏做了这方面生意之后，大华的风头渐渐被盖下去，但他依旧稳站前三的位置，大华集团有两位董事长，据说是拜把子的兄弟，早些年一起打下公司。

在云晚晚婚礼上，大华集团另一位董事长没出现，只有方正华。

实际上，另一位实际控股百分之三十九的那位董事长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听说两年前他病了一场，然后退居二线，虽然还在管理公司，但除了公司之外从不出来应酬。

“方正华，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关之晨问。

云晚晚摇摇头，当时婚礼上来的人非常多，对当时的云晚晚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一场婚礼，可能也就是一场宴会，只不过主角是自己罢了，云晚晚不在乎顾迟云也不在乎任何江欢看到的人，她跟母亲见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

其中是否包括方正华，她还真的没有印象。

叶清清很快在脑海中找到方正华的资料，她说，“我记得方正华跟李华生这些年很低调，云氏开始做医疗器械的生意之后，他们居然也让出了很多渠道，按道理来说，这不可能，都是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吃肉自己喝汤？也就是从……婚礼之后？没多久李华生也就不再出现，所有公开场合都是方正华。”

“我退回去你看一眼。”关之晨咬着水果叉，将画面后退几分钟，三个人凑在电脑前面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

关之晨说，“我看了很久，除了这个人之外，你婆婆几乎没看过其他人，就跟在顾迟云身边笑呵呵的，云夫人带着亲人或者生意伙伴过去，她也会笑着打招呼，也就是看到这个人后，她脸上笑意消失了。”

“去查查。”云晚晚声音有点冷，“阿晨继续看，清清你去给我调查一下方正华，如果真的是贺天牧，那他的资料一定有问题。”

第346章

也不只是这一个人，但能让江欢突然看着出现问题的，那这个人，至少江欢一定是认识的。

关之晨对云晚晚的婆婆没什么印象，只是依稀记得是个很漂亮很好看的女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有点沧桑，但对谁都是带着笑容的，她记得江欢好像跟自己也说过话，不记得说了什么，就是笑眯眯的。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只是没想到江欢死了，而且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连云晚晚这个儿媳妇儿都不知道江欢的死，顾迟云一个人承担了一切，甚至是他们和好之后，云晚晚才知道婆婆的死讯。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人死如灯灭，他们只能记住这个人生前的所有事情。

希望能从江欢说的话中找到一些问题，帮他们处理眼前的难关。

云晚晚静静看着屏幕，云晚晚对这个婆婆也没有太多的印象，他们很少见面也很少说话，在知道江欢根本不缺钱只是不想治疗时，甚至还有点奇怪。

当初结婚，江欢好像给了她一条项链，说是彩礼，那条项链云晚晚都没怎么看，直接放进柜子里，她认为江欢跟顾迟云这种身份的人，也送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可能也就是几千块钱的项链，随便带着玩的。

现在想来，江欢既然是江家的女儿，外婆也说，江欢走的时候带了一些自己经常佩戴的首饰，而江家所有东西几乎都是古董，那那条项链？

难道真的是什么古董？

她得回去看看。

“应该不会是方正华吧，方正华前段时间还出国了一趟，说是有个医疗器械的交流会，方正华出现在现场，不过现场不允许拍摄，没有视频资料。”叶清清很快就查到方正华的动向。

前段时间，贺天牧还在病危，就算已经清醒但肯定不能离开病床，难道真的不是方正华？江欢只是多看了几眼？

关之晨将那一段视频反复观看，当时的录像并不是全方位，只是从侧面来看，江欢一定是认识方正华的，而且……神色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李华生一直都在养病倒是跟贺天牧的情况差不多，但……李华生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你婚礼上，怎么也不会被你婆婆看到，方正华会不会只是眼熟？”

关之晨第一个回答，“我觉得不可能，你看江欢……哦顾夫人的眼神，这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而且她看到方正华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头扭过去，像是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一样，她甚至做出了下意识要起身躲开的动作，这几个动作怎么看，都是要走。”

做公关的，对肢体动作或者是微表情都很了解，关之晨跟叶清清甚至还去学过心理学，当然不能跟戚梵这种专业人士比，但在一般会议上，凭借一些微表情或者动作，至少能拿捏对方的心态，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稳居上风。

经过关之晨这么一说，叶清清也看出问题来了。

“的确，顾夫人的确是要走的意思，下意识起身但是被压住了，她又回头看了方正华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这才起身去找顾迟云，那按照时间来说，顾夫人可能是找先生说自己不上台的事儿，那真的是方正华？可……时间线对不上啊？”

云晚晚沉思良久，给顾迟云打了个电话，让他下班之后来一趟。

“李华生跟方正华是兄弟，他们之间至少有一个有问题，这样，你把这段录像拷贝下来，等迟云来了给他看看，如果只是单纯他们一家子人认识方正华，我们就是白费，阿晨你继续看，清清你继续调查，国外没有影像记录，但肯定有人看到过方正华。”

她想了想，这次会议本来也邀请了自己，但因为怀孕，云晚晚不想乱跑，也就没去，公司另一个部门代替她出席。

“上次是谁替我参加的会议？”云晚晚问。

叶清清说，“小邓，那段时间就只有小邓能去，所有人手里都有项目，而且小邓也是医疗器械部的。”

“你把方正华的照片给小邓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来。”

“好。”

医院这边顾迟云处理一些手术问题，跟林悦核对了药品资料，又被储凌拉着看了看实验室的建造工程，临近下班时间才看到手机上的消息。

就算晚晚不说，他提前下班肯定也会去接人。

“顺路吗？”薛清怡拎着包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的白大褂已经被脱下。

顾迟云说，“顺，我去云氏，先把你送到家。”

“诶别，我正好去云氏给清清送她要的病人手术资料，上次说好的，咱们一起吧，从云氏到我家也就十几分钟，我自己回去。”

“好。”

在车上，薛清怡说，“最近总听清清提起顾森，这俩人？”

顾迟云笑道，“都没说明白，不过看两个人的样子，应该是可以的，顾森身边这些年也没人，光忙着沈白了，哪儿有时间管自己啊，清清也是一样，上一次恋爱结束之后到现在都没合适的，晚晚都要着急死了。”

“皇上不急太监急，云总事情这么忙，还得抽空担心下属的爱情，哎，跟着这样的老板，何愁没有未来啊，对了，我听史大夫说，有点营养不良？营养剂吃了嘛？现在可以开始吃补品了，你对妇产本来也不太懂，可以多找史大夫问问。”

“上次产检开了一些，史大夫说本身情况好，不用补充这么多。”

“听大夫肯定没错。”

到云氏后，不少人下班，这些人都认识顾迟云，笑眯眯的打招呼。

办公室里，关之晨还在这里，云晚晚在顾迟云的位置上办公，签了几个字，抬头看到俩人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