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没有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打死了江阿姨,就应该受到惩罚,他甚至还想杀你,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

傅迟周突然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江琴被江夫人送到了萧家,江琴的性格还和现在不太一样,不仅不爱说话,而且对谁都是怯生生的。

傅家和萧家的关系好,他经常过去玩,偶尔过年过节的时候还会主动拉着江琴一起去霍公馆,过了一两年,江琴的性格才总算是阳光开朗起来。

可没过多久,江天宇就娶了新的女人,还有了新的女儿,江琴就被江天宇送到了国外,这一去,就是十年的时间。

后来江琴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江家,把江天宇的新老婆和女儿送到了国外,而江天宇也没多久就倒台,江家落在了江琴的手里。

论商道,江琴其实不比沈曼弱。

她在国外那几年受过的苦,从来也没有和人说过。

但是傅迟周知道,江琴的天资不高,小的时候他们一看就会的东西,江琴要看上好几遍,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为了让江天宇得到惩罚,她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下了足够的苦功夫。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迟周以为江琴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忘。

可偏偏薄司言只是提了一句,就让江琴如此失态。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江琴的心魔。

江琴看着眼前的傅迟周,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说:“老爷子一向喜欢放养自己的孩子,他就是一头老狼,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和他一样,靠着自己挣扎求生,我刚回国得那几年,他故意不见我,就是想看看我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你帮我,我还不一定能够这么顺利的让江天宇为此偿命。”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无条件的支持你,别说是让江天宇偿命,就算是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有办法帮你把它补上。”

听着傅迟周坚定认真的话,江琴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谁?阿铎吗?你啊,就是个少爷命,可不能为了我做那些危险的事情,阿铎是从小在狼窝长大的,他不怕,可你不行!你是在羊圈里长大的,也就会说些好听的话。”

“我说的这些,不是好听的话。”

傅迟周低沉着声音,说:“阿琴,即便我不是从小在狼窝长大的,可护住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也和萧铎一样可以豁出性命。”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

江琴皱眉,戳了一下傅迟周的额头,说:“你就是人小鬼大,什么豁出性命?这种话也是乱说的?”

就在江琴和往常一样想要教训一下傅迟周的时候,傅迟周却反握住了江琴的那只手,他无奈苦笑,说:“阿琴,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的时候,江琴的个子比他高,总是以大姐姐的姿态和他讲话。

但是长大了,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不仅个头比江琴要高,而且力气也比江琴大得多。

江琴试图从傅迟周的手中抽回手,但最终都无功而返。

江琴最后泄气的说道:“好吧,我承认,你现在是比小的时候力气大了,你满意了吧?”

“我不是要你承认我的力气比你大,而是要你承认……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个男人,阿琴,我不想你把我当做弟弟看,我想你把我当成男人一样看待。”

傅迟周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情话,平常虽然吊儿郎当的,可一场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此刻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江琴看着傅迟周的样子,愣了愣。

傅迟周说道:“在我这里,睡了可就是要负责的,阿琴,你别想耍赖。”

闻言,江琴的脸也是一红,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傅迟周,结巴的说:“傅迟周!你都多大了,还睡了就负责!大家都是酒后乱性!”

“我不是。”傅迟周起身说道:“你也不是。”

江琴被傅迟周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的脸颊发烫,她连忙推着傅迟周出去,说:“好了好了!不管是还是不是!我都要睡觉了!你别来烦我!快出去!”

第466章 把崔氏所有的艺人都挖走了

‘砰!’

只听见一声关门的声音。

傅迟周被江琴关在了门外,沈曼刚从卧室出来,便看见傅迟周被拒之门外的场面。

看着傅迟周红透了的脸和耳根子。

沈曼疑惑道:“傅少,你这是……又喝了?”

“……”

傅迟周就差举着小白旗投降:“你说人家霸道总裁深情发言的时候女主角都含情脉脉,为什么我的女主角对我用拳头?”

“……可能,是方式不对吧。”

沈曼想了想,说道:“傅少,我觉得你有必要再来一次正式的告白。”

“告白?我从小到大告白了很多次!她自己脑回路不正常以为我在开玩笑,那我能怎么办?”

“我说的是正式的告白!”沈曼认真的说道:“平常你都太不正经了,你说的话,哪个女孩子会当真?我劝你,仔细想想要怎么告白,怎么才能让江姐姐接受你,不然你们现在这个关系,传出去也太难听了。”

“说得对。”傅迟周认真的点头,说:“我这就去办!”

看着傅迟周大半夜就往外面跑的样子,沈曼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敲响了江琴的房门,说:“江姐姐,是我。”

听到是沈曼,江琴这才偷偷的打开了房门。

江琴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沈曼走了进去,看着江琴还红着脸的样子,她说道:“江姐姐,这是不打算接受傅迟周?”

“怎么接受啊?我的年纪比他大,我一直都把他当弟弟。”

“只是弟弟?”

“当然!”

江琴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些心虚,她不敢去看沈曼的眼睛,便低声说:“但是我每次最困难的时候,他都陪在我的身边,我现在也有点弄不清楚,对傅迟周是喜欢,还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