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走后,我只哭过一次,第一次是因为做了情妇,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爸妈,第二次就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就快要被逼疯了。

一边担心着程煜的伤势过重,导致失血过多,出现意外,另一方面我又害怕外面的那群人发现我们,我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天赶紧亮,这样我们就能安全了。

程煜的掌心抚摸到我的脸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低头就看到他嘴唇泛着略微的白,眼神里的凌厉是如此的显眼。

他额头还泛着青筋,把我搂进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跳动的心脏,鼻息间满是浓重的血腥味,程煜用大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死死的咬出两个音节,“别怕!”

我不知道程煜什么时候醒的,可我知道程煜伤的很重,外面又响起了两声子弹的声音,我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难免会显得有些紧张。

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刮起了一股很大的风,洞口的荆棘我只是稍微的搭在那,我咬紧了下唇,生怕外面的风把这些荆棘给吹开。

外面火光忽然锃亮,他们是要放火烧山了,我挣扎着想要起身,看着面色苍白的程煜,我心里有些迟疑,如果外面的人真要放火烧山,我就出去引开他们,或许还能救他。

可我没有想到,这念头刚在我脑袋里浮上来,下一秒,我就看到他们把火把丢在了洞口的荆棘上,瞬间火光蔓延,我的腿有些发软,随后就听到了有人的抱怨。

“这个林子这么大,想要丛里找到两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二爷就是失心疯了,赶紧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算了。”

可外面的火势太大,我没有办法把荆棘给推开,天空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天空忽然飘起了雨,下一刻倾盆大雨就这么被倒了下来。

火很快就被浇灭了,刚刚说话的那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我重新的把程煜抱在怀里,他的额头滚烫,身上仿佛像是火烧了一般灼热。

我知道,他这是伤的过于严重,刚刚又那么折腾,现在这是高烧了,因为刚刚洞口的荆棘被烧的差不多了,风夹杂着雨水全部都灌进了洞里。

他身上湿漉了大片,体温却烫的瘆人,但是喉咙却嗓音嘶哑的一遍一遍叫着冷。

我手忙脚乱的想找东西给他湿敷额头,让他清醒一点,结果还没等我转身,他猛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一把拽到了怀中。

他抱的很紧,滚烫的掌心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的钳制着我,我以为他只是烧的糊涂了,在耳边叫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我却突然感觉他身下什么东西硌住了我

我的身上是一件家居服,松松垮垮的,程煜的手很轻挑的从下钻进了我的衣服里,他在我的后背不停的游移着,程煜暴躁的扯着我的内衣,因为受伤,并没有扯开。

他把我的内衣往上一推,我胸前一松,程煜的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他的大手在衣服里肆无忌惮,两指捻揉着我胸前的凸起,另一只手扯着我的裤子,手指自动的沿着我的大腿探了进去。

小小的空间内,我被程煜禁锢在怀里,男女的力气太悬殊了,我根本抗拒不了,只能用冰冷的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睁开双眼看我,

“程煜,你清醒一点。”

可他只是半眯着睁开了片刻的眼,他的眼底一片猩红,掺杂的还有一股子浓烈我看不懂的情愫,像是浓浓的爱意,又像是别的。

还没有等我看明白,他却猛然一把抱住我翻了个身,他伸手急切的脱掉自己的裤子,毫无预兆的就闯进了我的体内。

因为没有前戏,甬道还是干涩的,我痛的蜷缩起了腿,手不停的拍打着程煜的胸膛,可他此时已经烧糊涂了,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只能被动的接受,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双唇滚烫猛烈又霸道的亲吻着我,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心头莫名泛起一阵燥乱,可那股子燥乱没有持续两秒,下一秒他低沉又迷乱的嗓音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别走,夏夏,我们结婚。”

第88章 昨晚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浑身一震,夏夏两个字像是道巨雷狠狠劈在我的脑中。

他叫的不是,赵梦溪,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全新我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就算我再迟钝,我也听得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我奋力试图推开他,让他看清楚我是谁,让他停下。

可这些挣扎在他身下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已经完全没了理智,似乎全凭借着本能在我体内冲刺,我完全挣脱不了,最后也只能放弃挣扎去接受。

直到我听到他低吼了一声,最后倒在我身上,我才麻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攒了些力气把程煜给推开,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穿上。

瓢泼大雨下了半夜,我蜷缩着抱紧了双腿,靠在离程煜最远的地方,身上有些淤泥草叶黏在身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狼狈。

我朝着外面看去,此时洞口已经没有什么遮挡物了,如果有人的话,必然会看到我跟程煜,因为太过害怕,我强打起精神,摸索着地上的匕首,又割了一些藤条以及荆棘覆在了洞口上。

有好几次,因为太过于的慌张,而不小心割到了手,荆棘上的一些小刺儿,也都扎进我柔嫩的手掌心。

自从家里破产之后,我过的确实是没有以前好了,可说到底,我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就算是做了情妇,也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丝丝扣扣的疼从手指传到了我的心脏。

我缩回了手,下意识的把视线放到了程煜的身上,虽然看不清他现在是副什么样子,可是从他无意识的嘤咛中,可以听出他现在很痛苦。

我拿匕首划开了程煜的衣服,查看着他的伤口,我在黑暗中眯着眼,依稀可以看出他的伤口已经撕裂,后背上的枪伤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也不能这么放置不管。

想了想,我用手接了一些雨水,把冰冷的水捧到了他的伤口处,随后用匕首从他的衬衫上撕出一个布条,轻擦着他的伤口,清洗伤口周围的淤泥,我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害怕他明天伤口化脓发炎。

接下来,我每隔一会儿就用布条给程煜擦拭着额头,然后看一下他的伤。

我有些懊恼,刚刚在离开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在车上找一找有没有处理伤口的药物,现在被弄得这么被动。

我有些害怕程煜就这么死在这里了,毕竟枪伤并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子弹长期在肉里不取,又加上劳累过度,长时间不处理伤口,很容易闹出人命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幸好刚刚找了地方躲避,否则程煜被雨水打湿,他的伤口恐怕只会急剧的恶化。

周围的环境实在过于恶劣,没有光的来源,我看不见程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靠着手在他的脸上摸索着,手指来到他的唇边,发现他的唇已经干涸到起皮,他的唇还在无意识的嗫嚅着。

我想,应该是要给他喂点水了,我伸手又去捧了一点水,因为手上的伤口血渍,那些鲜血跟雨水融合在一起,我哆嗦的把水捧到了程煜的唇边,缓缓的流入他嘴里。

我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好在程煜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我累极了,本来我的肺炎就没有好利索,前两天刚被赵梦溪痛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两天,今天又是逃亡,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强制性的欢爱。

我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意识地依靠在山岩上,背后是坚硬的石头,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