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老?谢的爸爸可能被?打了!”江辰宇摸出手机要报警,安保人员冲过去警告他,试图抢走手机。

一番争执,江爸索性带着江辰宇回了一楼大厅,没想到这?里也聚集着不少人,热闹得像菜市场。

江辰宇走到门口,打了报警电话,还是惴惴不安,担心得根本平静不下来。

正准备给谢辞打电话,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在耳边炸响,一辆黑色超跑疾驰而来停在酒店门口,江辰宇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看到一条裹着西装裤的长腿从车门里迈出来,而后露出谢辞沉静清冷的脸。

“老?谢!”江辰宇飞奔过去,看到驾驶座又下来个?人,形容散漫淡漠,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正是许久不见的顾予风,“老?顾?!”

两人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人不是DR的谢总吗?他怎么来了?”

“后面那个?是擎风的小顾总?!今天出的事不小啊。”

谢辞扫了一眼大厅里的状况,问江辰宇:“什么情?况?”

“边走边说!”江辰宇带他们回九楼,“不知道谢叔叔有?没有?被?欺负,他们不让我看!”

到年底了,各种?酒会越来越多。

江家和谢家有?项目合作,江辰宇被?爸爸带来一起?参加谢家的酒会。

十五分?钟前,谢谦突然闯进宴会厅,在所有?人都穿着西装和礼服的场合,谢谦休闲的穿着极其?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几乎当着所有?人的面,谢谦上去就给了谢诚一拳,直接把人打倒在地。

有?人叫了安保想拖走谢谦,谢诚却让他们别管,爬起?来就和谢谦扭打在一起?。

已?经回去休息的谢鸿光赶回来,遣散大厅里的宾客,把整个?厅包围起?来,现在除了还在里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电梯里,顾予风见谢辞脸色越来越冷,问江辰宇:“有?没有?听到是为什么打起?来?”

“我当时离得远没听清。”江辰宇仔细回想了一下,“就听到什么照片,什么败类,一起?死之类的?”

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

谢辞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老?谢,这?样闯不过去的!”江辰宇连忙跟上,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两排安保人员堵在通道里,防御得跟铁桶似的,根本过不去。

前排安保人员见谢辞来势汹汹,挡在他面前:“请去前面的休息室休息等候。”

谢辞:“我爸爸在里面,请让开?。”

安保人员重复:“请去前面的休息室休息等候。”

说不通,谢辞不再管他们,径直往前走。

安保人员后退了两步,见挡不住,伸手试图把谢辞往外?推。

谢辞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拧,肘击下颌骨。

“唔!”安保人员猛地歪向一侧,站都站不稳,趔趄后退,几个?人合力?都扶不住。

谢辞往前走了几步,有?胆子大的安保冲出来挡在前面,被?谢辞拎小鸡似的拎起?甩到一旁。

后面的江辰宇看傻了,这?才想起?来,谢辞在高中时是出了名的能打,只不过后来“从良”了,改和人讲道理,让他完全忘了这?茬。

五年了,老?谢的拳头还是这?么硬!

顾予风看几个?安保想从后面制服谢辞,一把攥住其?中一人的后衣领往后拖,抬腿踹向膝盖弯,一招把人撂倒。

“拿这?点?工资值得你们拼命?”

接连四五个?安保被?打,其?他人怕了,想想顾予风说得也有?道理,看到谢辞三人过来就躲。

迈进宴会厅,眼前的一幕,连谢辞都不由?得脚步一顿。

顾予风后脚跟进,好看的眉头皱起?。

奢华的大厅里如今只剩寥寥几人,一群安保围在那里不敢动弹,谢鸿光神色慌张,他夫人边劝架边哭,而在包围圈中,谢谦正拿着一把餐刀对着谢诚,神色狠厉,两人脸上都有?被?打后的红肿,衣服被?扯得凌乱变形,狼狈不堪。

谢诚手背上还有?被?刀割出来的伤口,血沿着手指往下滑,一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看向谢谦的眼神像看着一头失控的野兽,除了愤怒还有?恐惧,抑制不住的恐惧。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谢谦失声厉喝,眼眶通红,“折磨我不够,还要把手伸向小辞,是不是非要同归于尽才满意?!”

“你要杀我?”谢诚喘着粗气,一把推开?旁人想要捂住他伤口的手,扶着桌子站稳,“你是我哥!!”

谢谦一下子被?激怒,三两步走过去,扯住谢诚的头发就往桌上砸。

“啊!”远处有?谢家旁系的人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

“别打了,你们别再打了!”谢家老?夫人哭得要抽过去,想去阻止,却被?旁边两个?年轻人扶着往后退,怕她被?谢谦手里的刀误伤。

谢鸿光又想让安保把人拦下来,又怕刺激谢谦,害他自残,只能不停地口头劝阻,也已?经湿了眼角。

头撞到桌面哐哐直响,谢诚奋力?挣扎,被?谢谦摁在桌上,餐刀的刀尖就悬停在他的眼睛上方。

“我这?么相信你!”谢谦咬字极重,愤怒的声音里透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当年他们把我逼出来,就因为你是我弟,你说要偷偷来看看刚出生的侄子,我把住址告诉了你,结果你背叛我,小曼被?他们逼走了!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家庭,现在又想毁了小辞的人生!你这?畜生!”

“背叛?”谢诚惨笑,“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你如愿,怎么算是背叛?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谢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难以消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谢诚一把擒住谢谦的手腕,发狠般怒吼:“凭什么只有?你能做喜欢做的事,只有?你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你想继承家业就继承家业,你想丢掉一切就头也不回地走掉,凭什么?!因为你,我的人生也毁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