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不到就被吓回来两次,谢山风哭笑不得,也不管还饿着肚子、在走廊对面房间里挠门的猫了,大步流星走回齐鹭身边,接走快洒出来的药瓶盖好放回去,转而拿了个药膏起来:“这个温和一点,不会那么臭。”
他,他就是要臭一点的……
齐鹭红着眼睛,姑且拿过药膏,对谢山风说:“我知道了,咳咳……”
“还是我来吧。”谢山风装模作样地叹气,“老婆太傻了,我不亲力亲为不行。”
他的决定齐鹭没法反抗,蠢事是自己做出来的,齐鹭也没法反驳自己不傻,只能退一步:“那我要用刚才那个药水。”
谢山风挑眉:“为什么?”
“它……它看起来比较好用。”
谢山风就这么给他上药了,用棉签沾了药水,很轻地涂在齐鹭左乳头周边,因为有点刺激,齐鹭吸气个不停,等药上完,谢山风安慰一样地在他脸上亲了口:“上完了。”
齐鹭连忙说:“好了,你去喂猫吧。”
这回谢山风总算走了,齐鹭重新打开药水,狠狠心,把那臭得呛鼻的药水往谢山风最爱啃的地方都抹了点,就连脸上也没有放过,反正药水没有颜色,不会影响美观。
做完后,他才如释重负,收拾好医药箱,跑去看猫。
养猫的房间在走廊对面,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谢山风好整以暇地给不情不愿的猫猫穿完蓝色小裙子,像狮子王那个经典造型一样举着。
看到齐鹭,蓝宝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四肢开始扑腾。齐鹭已经和它培养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决心,急急忙忙跑过去,想要将它从谢山风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没想到他一接近,蓝宝又翻了脸,一阵乱爬,跑回了谢山风怀里,把脑袋都紧紧埋着。
谢山风闻了闻:“你身上味道太重,蓝宝受不了。”
齐鹭怔住,大受打击。
谢山风上下打量他:“你涂这么多干什么?不是就伤了一个乳头?”
齐鹭被笼罩在猫猫排斥他的阴影中,很是伤心,蔫巴巴地转身走远了。谢山风瞅着他模样,乐坏了,把猫放下快步跟上去,安慰一样又揽住齐鹭,也不在意这浓重的药味,在他额头上大口亲了一下。
齐鹭:“你怎么亲得下嘴?”
“只要是你,有什么亲不下嘴的?”
齐鹭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自己,又回头望了眼和他保持五米距离的蓝宝,吸吸鼻子,不得不承认味道真挺重的。
有了蓝宝的对比衬托,他看着连这也不嫌弃的谢山风,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第24章
齐鹭总会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感动,就像高中的时候谢山风道歉时给他鞠了躬,还有谢山风给他的椅子放坐垫,还随着他骂自己变态……
以及现在的不顾他身上药味也要亲他。
全然没想起来如果谢山风不对他做过分/变态的事情,也就不会有这些“感动时刻”的发生。总而言之,齐鹭就是傻,记吃不记打。
他被谢山风亲了好几口,一反常态地温顺,没有半点反抗,只是在心里念着“这都防不了他那就干脆放弃吧”,甚至还在谢山风快亲到涂过药的脸颊时偏了偏头,换成耳朵给他亲。
亲完后谢山风还有点儿纳闷,逗他说:“怎么这么乖?”
齐鹭支支吾吾说:“用药味……熏死你……”
谢山风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涂这么多,哈哈大笑,捏了两把他的脸:“傻了吧,没熏到我,熏到蓝宝了。”
齐鹭懊恼地跑去卫生间,把自己涂过药却没有伤处的地方全部重新洗了一遍,再出来又是香喷喷的了。蓝宝检查了好半天,这才扭着屁股亲亲热热地跑过来给他抱。
刚开心没半分钟,齐鹭听见一声拍照的“咔嚓”声。
“不错,父女装。”谢山风点头。
硕大一只猫毯子趴在齐鹭胸前,主要是右胸,齐鹭两只手臂一起托着它的屁股,不知不觉间,将T恤的下摆都往上蹭了许多。蓝宝的两只爪子搭在齐鹭肩膀上,爪子边就是脖子上的暧昧吻痕;它的大尾巴垂下来,在T恤下摆和尾巴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犹带嫣红的腿根,以及蓝白的内裤。
齐鹭一看自己露了这么多,抗议:“快删掉!”
谢山风转手设成了手机桌面。
齐鹭把蓝宝放下,伸手就去抢,但谢山风长得高,手臂也长,力气还比他大,只是把手臂高举,他就怎么也拿不到了,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流氓模样笑着看他。
因为要踮脚拿,他几乎整个人都快扒在谢山风身上,谢山风另一只手顺势一搂就抱住他,厚颜无耻地说:“投送怀抱,不错。”
齐鹭深感自己尊严扫地,这时谢山风又亲了一口他的脸:“加油,就快抢到了!”
他抬头一看,谢山风的手还是举得那么高,心里一阵委屈:“你又玩我……”
“你是不是傻?”谢山风笑道,“要用计懂不懂?”
齐鹭真的不懂:“啊?”
谢山风循循善诱地教他:“要看人下菜,对症下药,譬如面对我的时候”他卖了个关子,“美人计最有用了。”
齐鹭这就知道,自己又入了他的圈套了,本想生气,但看谢山风明亮的双眼和略带着点期待的笑容,不知为何就是生不出气来。齐鹭被他箍在怀里扭捏了好一会儿,最后觉得还是删掉照片比较要紧,红着脸蛋踮起脚,在谢山风的脸上啾了一口。
谢山风的手降低了些许,又暗示地把另半边脸也侧了过来。
齐鹭脸上升温,又轻轻地啾了一下。
这和谢山风亲他时可不一样,谢山风大部分时候都亲得挺用力,连舔带嘬,但齐鹭就真的只是啾一口,嘴唇啵一下,显得清纯又可爱。
谢山风心花怒放,遵守承诺,把手又降了一个高度,然后将自己的脸正面向齐鹭,笑意灼灼。这个高度,齐鹭只要抬手,也能抢走手机了,但他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呆呆地睁着那双大眼睛,同谢山风对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齐鹭的睫毛闪动两下,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闭上了眼睛,抬起头。
谢山风的嘴唇收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