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多,绝大部分时候,中间还夹着个碍眼的二傻子。
有一回俩人在老师办公室撞上,谢山风去帮老师搬书,齐鹭去交作业,就一起走出来。这个时候,煞星出现了,齐鹰远远看见谢山风,直接一个飞冲过来捣乱,把满眼只有齐鹭的谢山风撞了个措手不及,书掉了一地。
齐鹰指着他,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说“哎呀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不经撞”,就看见高高的书倒下来后,被挡在后面的、目瞪口呆的齐鹭。
因为这书堆太高,还有一本就这么摊开着,盖在了齐鹭脑袋上。
谢山风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难得一次和齐鹭说上话,就这么被打断,要不是齐鹭还在,他当场就能把齐鹰毁尸灭迹。
齐鹭把头上的书扯下来,又蹲下身一声不吭地开始捡。坏事是齐鹰做的,他气焰当场也短了一截,只得一边和弟弟辩解“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边也蹲下来捡。
三个人一起收拾完书后,齐鹭匆匆忙忙和谢山风说了声“对不起”,就红着耳朵跑走了,似乎是觉得十分丢脸。
当天,谢山风路过齐鹰座位边的时候,不经意间差点把齐鹰的脚趾头都踩断。
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午放学后,齐鹭又偷偷来找他,脸蛋还红透了,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得谢山风心跳漏跳好几拍。
齐鹭脸皮薄,当场撞破哥哥企图欺负人家的场景,怎么想都觉得于心不安。他又代替齐鹰道了一次歉,结结巴巴的,话都有点说不好。谢山风哪里舍得跟他计较,回答“这又不是你的错”,齐鹭又很认真地跟他承诺,回家一定会让爸妈好好管管哥哥,尽量少给他添麻烦。
那一瞬间谢山风甚至生出了“让他多找点麻烦也没事”的想法。
只要能和齐鹭多见上几面、多说上几句话,再让齐鹰作作妖好像也没啥。
真正对齐鹭生出那方面的想法,是有一回,齐鹭帮他上药。
其实这伤和齐鹰没太大关系,齐鹰和他打架吃过一次大亏,后面哪里还敢再动手。这伤是谢山风走在路上,飞来横祸,被人的网球给砸了。
齐鹭一见到他有伤,就下意识认定一定是齐鹰又干了坏事,而谢山风能找到机会和他亲近,自然也不会否认,就这么顺水推舟。
那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天气冷得很,齐鹭罩一件宽松得有点肥大的毛绒外套,围着条米白色的围巾,看起来就像只绵羊。到了室内,为了活动方便,他就把外套和围巾都褪了下来,放在一旁,穿在校服里头的意外是件低领毛衣。
两人坐在同一个高度的椅子上,谢山风的伤在额头,为了方便齐鹭上药,他就必须低下头来,视线也就无可避免地,集中到齐鹭的胸口,以及领口更往里的地方。
齐鹭平时裸露在外的部分已经很白了,没想到里面的皮肤还能更白,尽管蒙着一层影子,也仍是肉眼可见的光滑莹润、细腻洁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齐鹭拿着药水,他没怎么给人处理过伤口,因此如临大敌、心无旁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全然没有注意到,谢山风的呼吸逐渐变得杂乱、急促。
他拿着药水瓶的那只手放下来,领口也就随之更向下降了些,无意之间,胸口的两点若隐若现,落在谢山风眼中,简直粉得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齐鹭上完药,他才发现谢山风脸都红了,还出了一点汗。
他以为是自己手法太差,吓得连声问谢山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谢山风也没心思多做澄清,只是急急忙忙摇头,借口还有事,抓着自己的外套就跑。
这种事哪里能说出来他差点就看硬了。
第19章
回忆往昔,谢山风不由觉得有点感慨。
对男高中生来说,对着同性的胸口看硬了,那可是件不折不扣的大事。
而对现在的谢山风来说,呵呵,看看老婆胸口怎么了,自己老婆想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
他蹭完齐鹭,忽然就说:“我想看你的胸。”
齐鹭刚刚被他那句话微妙地感动完虽然齐鹭自己也不知道那句“老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是”有什么好感动的下一刻就听到了谢山风这完全变态本色的发言。
果然这只是个借口!只是个让他流氓得更加明目张胆的由头!
齐鹭惨不忍睹地闭上眼,挣扎:“不,不给看……”
他两手紧抓着胸前的衣领,表情很不情愿,但也并不怎么坚决,让人感觉只要随便欺负他一下,他就会放弃抵抗,乖乖就范。
谢山风环着他的腰,倒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接上手,而是嘴上要求:“给我看看。”
齐鹭:“不要。”
“让我看看嘛。”谢山风仿佛一条大狗,舔他的耳朵,把声音也放软了,跟在软磨硬泡一样,“你那么好看,让我看两眼好不好?好不好老婆?好不好?”
齐鹭还以为他会像之前宣称的那样直接上手撕,没想到他一连问了三遍,越说越像是在撒娇。齐鹭哪里应对过这样的他,不知不觉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出来的声音也打结了:“你,你别装……”
“我哪有装,我这不是在跟你沟通请求吗?”谢山风黏糊糊地亲他的脸,“又没人规定变态就不能跟老婆好声好气说话。”
齐鹭真的没辙,耳根子本来就软,被谢山风这么一纠缠,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一边腹诽他还是那么下流好色口无遮拦,一边嘴上的拒绝却越来越小声:“少来……”
谢山风半点不焦急:“你乖乖自己解开让我看,也就不会被我撕衣服吓到了,这不好吗?还是你更喜欢我强硬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反对……”
齐鹭含羞带怒地瞪他一眼,把谢山风搞得越发心猿意马,嘬嘬他的脸颊,几乎要把那嫩肉吸到自己嘴里。齐鹭一只手推开他的脸,呼吸不规则地起伏着,最后竟然真的颤抖着手,把第一颗扣子解开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被谢山风磨得神志不清了,还是被谢山风的威胁打败了,总之他真的开始解身上的衬衫。一颗一颗地,一丝一毫地,他的胸膛逐渐展露出来,谢山风特地离开了一点他的脸,好将这风景收进眼底。
齐鹭的皮肤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莹白,那胸前的两点乳头也仍是那样的粉嫩。然而与印象不同的是,原本白净的皮肤上遍布着吻痕,像未晕染好的粉色颜料,毫无规律,或深或浅。
那是前天晚上他留下的,当时应该还有些指印和齿痕,毕竟齐鹭的皮肤嫩,稍微碰一碰,就能印下自己想要的痕迹,只不过那都比较浅,一天过去后,已经消失了,唯有吮吸而出的吻痕尚且留存着。
齐鹭被他视奸着,感觉谢山风的眼神仿若有形,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他本就因为自己这吃错药的行为而想哭了,被这么一看,更是臊得恨不得能就地消失,然而那拉开衬衫的手,却不听他自己的使唤,只在那儿维持着这个姿势发抖。
谢山风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捂住了鼻子,在心里赞叹。
总有人喜欢怀念自己青春时期的青涩恋爱,但谢山风只觉得还是长大了好。让老婆自己把衣服拉开来,羞怯地邀请你看自己的胸,不比少年时期那一眼两眼的偷看更好看?
第20章
只过了安生的一天,第三天晚上,齐鹭又被谢山风压倒在床上了。
这回谢山风倒是不针对他的脸了,被袭击的部位改成了胸。那衬衫就那样大敞着,谢山风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玩弄他的乳头,舌头拨弄着那硬起的小点,将它顶得左右颠倒,玩够了,又是滋滋作响地吮吸。
胸前湿濡一片,另一颗未被照顾到的乳头,也不知不觉间立了起来。齐鹭两眼湿润,咬着嘴唇,不明白那明明不具备任何功能的部位为何会让他这样不停颤抖。他的手抬了起来,放在谢山风的脑袋上,有点儿想赌气抓着那头发让谢山风离开自己的胸,又因为不敢做这粗鲁的动作而迟迟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