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助理效率非常高,尽管不明白老板有什么意图,还是很快地把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等齐鹭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黑暗之中,手机冷光映照出的谢山风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哪里和人抱在一起睡过,又是刚睡醒,脑子不清醒,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山风随手开灯,在齐鹭脸上亲了一大口,神清气爽地起床。齐鹭还有点惊魂未定,谢山风已经若无其事地开门,在门外蹲守许久的猫一瞬间窜进来,仰着头开始绕着他转圈喵喵叫。

到它吃饭的时间了。

谢山风心情愉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冻干,又往床上一坐。齐鹭看着他倒了几块冻干出来,拿高了,猫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立起来要够,但还没够着,谢山风手一扬,冻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猫赶紧跳下来,一溜烟奔过去捡,吃完了连忙屁颠屁颠再跑回来,两只湛蓝的大眼睛满是渴望。

看谢山风扔了几次,齐鹭终于忍不住说:“你欺负它干吗?”

“我这是帮它减肥。”谢山风不羞不臊,“太胖了,得多运动运动。”

齐鹭帮猫辩解:“人家只是毛多,不胖。”

谢山风斜眼看他,挑起眉毛,又丢了一块。好好一只公主小猫被养得和小狗一样,齐鹭看不过去,哼了一声把他的冻干抢到手里。

哪里有吃的,猫就在哪里。它很快拱到齐鹭的手边,鼻尖拱着齐鹭的手指,喵喵叫着讨饭。齐鹭连忙喂给它,一颗接一颗,谢山风还使坏,把猫抱走,看得着吃不到,急得它爪子乱扑腾,呜呜嗯嗯,显得可怜巴巴。

“我也要吃饭了!”齐鹭赶紧推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颐指气使,“快去做晚餐。”

谢山风耸肩:“要指挥我总得给点报酬。”

他笑着侧侧脸,凑过来,意思十分明确。齐鹭眼神闪躲,但还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山风这下痛快了,收拾收拾衣服下楼做饭。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一人一猫,齐鹭看着饿鬼一样的小猫咪,没忍住摸摸它的头。

“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齐鹭感慨,对猫生出一种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感觉。

第14章

一直养到晚上,齐鹭的屁股总算好了点,晚饭是坐在饭厅里吃的。虽然光着大腿出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很怪,但这衬衫太过宽大,好歹遮过了小半条大腿,齐鹭不停催眠自己穿的是短裤穿的是短裤,这才勉强克服了羞耻心。

因为晚餐也很好吃,齐鹭又被抚慰了心灵,而他坐的椅子还额外放了个坐垫,谢山风美其名曰为了避免凉到他的屁股。这么细节的地方,谢山风都考虑到了,齐鹭一时之间竟忘记了仇恨,生出点儿微妙的感动,全然忘记自己只要好好穿裤子根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到新家的第一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吃饭,睡觉,玩猫,玩手机。

齐鹭问了一下这儿详细的地址,转头就填进了淘宝地址里。

今天只能穿谢山风的衣服,那是因为他没有带自己的过来,逼不得已,这种生活不能一直继续下去!齐鹭一口气买了十来套,为了避免万一,又额外加买了几十条内裤。

采购花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睡前才完成。齐鹭这才松一口气,心底闪出些许希望的曙光,入睡的时候还许了个愿,希望自己明天就能穿上完整的衣服。

只不过很可惜,快递都需要时间,第二天齐鹭的愿望没能实现。

一大早猫就在房门口挠门要饭,齐鹭还困着,就由谢山风自己去喂。等喂完抱着猫回来,猫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蕾丝裙,大大的黑色水晶镶着金边,坠在领结的位置,显得它无比高贵。

谢山风把猫丢床上:“去,叫他起来。”

猫猫不负所托,在齐鹭身上一阵乱踩,把他踩得急急忙忙爬起来,满头黑毛都还是乱的,就这么坐着抱怨地瞪谢山风。

“黑宝干得好。”谢山风称赞一句,手里变出来个冻干作为奖励。

齐鹭还以为是自己刚睡起来脑子不清醒,呆了片刻,努力回忆,确信自己的记忆没问题,才问:“它不是叫粉宝吗?”

“今天穿黑裙子,所以叫黑宝。”谢山风随口回答,“穿什么颜色就叫什么。”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起名方式!齐鹭说:“你这样,猫会不记得自己名字的。”

“反正它本来就是傻子,记不住。”

好过分的主人,齐鹭代替猫又瞪他几眼。

谢山风又拎拎他的后领:“这件给你睡皱了,起来换衣服。”

齐鹭对于这件事不是很积极,但身上的衬衫确实皱得有点过分,衬衫的主人是谢山风,而谢山风也是主管他早餐的人,怕谢山风又威胁他,他只好老实地爬起来,跟着去衣帽间。

谢山风拿了条黑衬衫,在他身上一比,比昨天那条短多了。谢山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黑宝亲子装。”

齐鹭看着他衣帽间里头那么多衣服,抗议:“就算要逼我只穿你的衣服,也给个长一点的吧。”

谢山风摊手:“除了昨天那件,衬衫里就属这条最长了。”

齐鹭的眼神往T恤那里跑:“那就不要衬衫……”

“不行,我喜欢看你穿衬衫。”谢山风说。

齐鹭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为什么?”

谢山风的眼神忽然变得富含深意,目光黏在他手指上:“你系扣子要花老半天,但我要脱掉只需要用力一撕。我中意这种感觉。”

齐鹭目瞪口呆:“你这样随便浪费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崩掉扣子而已,重新缝上去就行,算什么浪费?”谢山风无耻地回答,“老实换上,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身上那件撕了?”

齐鹭屈辱地服从了,关上衣帽间的门,再打开,身上已经是那件黑衬衫了。

这衬衫罩在齐鹭身上,只要随便动一动,屁股就会在下摆之间若隐若现。他皮肤白,而一次性内裤也是白的,大腿上还留有些许未消退的红痕,在黑色布料的笼罩中显得格外诱人。

谢山风凝视了片刻扣子,这让齐鹭紧张地攥紧了衣服,生怕他真的为了满足性癖什么都做得出来。

齐鹭总之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他难道不觉得撕一次衬衫,事后还要缝半天扣子这件事很搞笑吗?

而且……

齐鹭怀疑地问:“你连针线活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