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1)

很多年未见,心灵也不似从前。

“你跟她在一起自愿的吗?”程今问?。

施明月缓慢的点头,“相处的挺好。”她也关心程今,“那你呢,相亲怎么样,没?和父母吵架吗。”

程今迟疑后摇头,施明月没?看懂意思,程今父母没?那么开明,不大能接受她的性取向。当年在海边,傅挽星就?是?报复肖灯渠,连带着让程今出柜了,程今应对的很猝不及防,那时程今父母盯着施明月,顾不上跟程今“上课”纠正她的取向,加上施明月很明确的拒绝了程今,她父母也没?表示出什么愤怒。现?在对她开始了各种“纠正”,让程今苦不堪言。

“道阻且长。”程今笑,“现?在没?有到结婚的年纪,且,没?有要带给父母看的对象,等我回华盛顿,基本也没?有什么矛盾了。”

施明月说:“那就?好。”

俩人散了会儿步,路过?自动售卖机,施明月买了两瓶酸奶,递一瓶给程今,俩人坐在椅子上继续聊天,说说彼此的发展,多年没?见互相关心课题和项目。

“华盛顿那边马上要开学了,肖灯渠应该要回去了吧。”程今说。

这个问?题也横在施明月心里?有段时间了,最近她和肖灯渠好的她自己都?很沉迷,不想有更多的矛盾,施明月一直避开提这件事?。其实一直有意识到这种状态岌岌可危。

施明月说:“她是?直博,最近没?课。”

程今“哦”了声儿,那这会儿更忙啊,她听出了施明月话里?的漏洞,明白自己没?有立场说更多就?沉默着拧开酸奶,她喝了一口,甜的。

她握在手中,“明月,你是?确定了吗?”

不见面,两个人几个月联系不到一句两句,如今再提到很尴尬,尽管用了很平淡的口吻。

施明月点头,程今再开口声音生涩,“自愿的吗?”

施明月听出了她声音里?怪异,“嗯?怎么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被迫的,因为?……”程今承重的叹气。

施明月问?:“小?今,你一直都?在愧疚这个吗?”

“对,如果当年我没?有把你带给她认识就?好了,是?不是?很多事?情不一样了。”程今一直陷入这个怪圈,不见面还好,见面总觉得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施明月语气轻轻,“我没?怪你,现?在还是?以后,我和她认识我都?没?怪过?你,你那时候给我的帮助很大,当初我也可以直接离职,到今天是?我自己的选择。”

程今罪恶仿佛被宽恕,但,很快她也明白,真的是?罪恶吗?是?她的不甘心在狠狠的作祟吧。

那时候她没?有把施明月带过?去,选择自己帮助施明月。强势一些?,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帮助她,是?不是?……她们两个人已经牵手了。

“她其实……到现?在不知道我父母都?离开了。”施明月用力掐着瓶身,把上面凸起的纹路往下压,“我有时候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非我不可,我也拒绝不了她,可能我就?是?要一个这样伪善的人出现?在身边。”

因为?伪善,用她的东西都?不会有负罪感,因为?伪善,知道她是?个可怕的人,拒绝她都?能坦然一些?,这样她在贴过?来,自己偶尔害怕、寂寞的时候她过?来热闹和陪伴自己,就?不会有负罪感,就?不会很害怕。

像是?在研究室那样,她根本知道宋吉喜欢自己,没?来及拒绝,就?被指责你怎么不一早提醒我?

可是?,追求我,我就?一定要回应吗?

面对肖灯渠的进攻,不管她多被动,多不主动,多不平衡,肖灯渠似乎都?会一直爱着她。

施明月说:“现?在我也离不开她。”她随意想象了一下,也会窒息,“她去读书后,我觉得我过?得就?是?正常生活,可,现?在在让我回去那种生活,我也明白都?是?我在自以为?。只是?不敢承认,我其实……”

“好了,我知道你要夸她。”程今打断她,“哎,你对她滤镜真的厚。”

施明月停顿,程今余光看她,风把耳侧的发吹得很毛躁,程今控制着去帮她抚平的冲动。

施明月说:“如果你觉得我过?得不是?很好,小?今,那就?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你觉得我过?得很好,那就?记住,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知道程今不爱听,她在心里?说,更想感激你,我现?在跟肖灯渠很好啊。

程今很想再说其他,可如今施明月已经过?得很好,穿得很厚实,像是?一块被捂热的温玉,不贫穷,这就?是?她最本来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美得让人想占有。这里?头的某一点总归是?和肖灯渠有关的。

她说了声好。

冷风吹了几片叶子,施繁星做的攻略很准,天气又怪异的冷起来了,之后不下雪会不停的下雨,让整个京都?变得泥泞和冰冷。

施明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嗯……还有三天吧,家里?还有点事?。”程今想起来提了一句,“你记得那个老太太吧,傅挽星的奶奶,她过?世了。”

“哦。”施明月不喜欢那个老太太,太偏心了。希望她去世前知道肖灯渠在华盛顿要直博了,比傅挽星厉害很多很多。

程今八卦一样的讲,老太太临终前说不需要肖家的人来,点名肖灯渠不准来参加。但,老太太儿子都?惧怕肖沉越,想着肖沉越的权利和财富,还是?给肖沉越发了邀请。

施明月就?听了关键,肖沉越回国了。

聊完,程今送施明月去实验室,因着校区大,好多年没?回来,程今还差点走错路。

程今自己开车来的,没?把她送到地儿分开了,施明月缓缓向实验室的方向行进,地面硬冷,鞋底摩擦的声音似踏破了周遭沉寂的空气。

一股莫名的寒意蓦然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那棵枝繁叶茂的樟树下,一抹阴郁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肖灯渠。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树下,周身被树影交织成?的暗幕所包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与肃冷。

那目光不似寻常注视,像是?一种无声的质问?,或是?潜藏着更深层意图的审视,让施明月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与悸动。

施明月拿手机看时间,也就?三点半,施明月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肖灯渠说:“送水。”

应该是?送麦片热奶,施明月闻到了香气,她走过?去接着,说:“谢谢小?渠。”

她拿到保温杯,肖灯渠紧盯着她,那视线带着审视,施明月很不自在的用力捏了捏酸奶瓶子,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我刚刚叫到了程今,跟她说了会话。”

肖灯渠接过?酸奶瓶说:“以后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