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嘟囔,“还不是怪你瞎看。”

裴长风也有些脸红,“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

“那你昨天也是没控制住?”

两人相顾无言,裴长风先低下头,他目光游移,这还是苏婉婉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她哼了一声,不想理他,烧水洗澡去了。

晚上,她进了被子后就开始装睡,一直到裴长风上床来,她都没有动。

“昨天……弄疼你了吗?”

苏婉婉一下子就真开了眼,怪他好端端的问这种羞人的问题,一下子都忘了自己还在装睡,“没有。”

她不自在地往墙角缩了缩,其实不仅不疼,还挺舒服。

裴长风侧过身来,从背后搂住她,试探性地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上,然后亲了亲她的脖子。

苏婉婉实在是不想每天晚上都来一遭这么羞人的事情了,她推了推,声音低若蚊蝇,“不要。”

背后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很失落地松开手,“对不起,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苏婉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喜欢感觉羞,说不喜欢也不对,她干脆把头蒙在被子里,“谁说我不喜欢了。”

裴长风一下子就又搂了过来,“那……再来一次?”

第52章 他和姑姑好像!

苏婉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了,反正最后半推半就间她就从了裴长风,最后连是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好像她睡着的时候都还抱着裴长风的脑袋。

今早醒了,苏婉婉觉得胸前有些痛,她悄悄摸了摸,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裴长风睡醒,下意识就来搂她,手从衣摆里探了进去。

苏婉婉把他的手一打,“还摸,都肿了还摸!”

裴长风沉默了一下,“对不起,肿了吗?或许是我太用力了,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婉简直是怕了他,连忙从被子里坐起来,和他划分距离,“从今天开始,你睡一条被子我睡一条被子,在我好之前都不许过来。”

裴长风不答话,视线却幽幽下滑,苏婉婉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开着的,她气急败坏地把衣服一拉,然后下床去了。

她去浴室换了条小衣,又用清水擦了擦胸前,越想越觉得两人应该先分开睡,不然她迟早得被裴长风咬坏。

这下好了,想分床的人成了她了!

因为不高兴,苏婉婉也不做饭了,拿了钱去街上吃了一碗汤面,没给裴长风带,结果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裴长风在洗她换下来的小衣。

“你在干什么?”

苏婉婉大惊失色跑过去,裴长风将小衣的水拧干挂起来,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失态,“怎么了?”

苏婉婉现在就跟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从头熟到了尾,她结巴起来,“谁让你洗我小衣的。”

那条飘在绳子上的小衣在风中舞动着,好像想要化解苏婉婉的尴尬。

裴长风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苏婉婉,“我帮你洗了,你可以轻松一点。”

苏婉婉打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最后推了他一下,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再洗我的小衣,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裴长风轻笑,将她吃进嘴里的一根头发拿出来,“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你还说!”苏婉婉也委屈,“你倒是不知不觉,我疼死了,都要被你咬坏了。”

说着,她的美眸中泛起水雾气,“真的很疼呢。”

她的眼泪让裴长风跟着心碎,他搂住苏婉婉,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裴长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像是小孩儿吃乳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要吮吸到更多一样。

若说苏婉婉在其它事情上是十分信赖他,那么在这件事上,她就只有五分信任。

“当真?”她将信将疑。

裴长风答,“千真万确。”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仅限今晚。

苏婉婉信以为真,也不气了,只让他以后别再洗自己的小衣,不然怪羞人的,然后就去给裴长风买面吃了。

与此同时,宋家。

宋明早就醒了,但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怎么感觉裴长风有些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受险些害自己前途尽毁的人还好端端活着并与谈笑生风,但裴长风又实在是变了,他以前莫说打包菜,就连自己的邀约都不会接受。

难不成死了一遭后真的会让人变得不一样。

宋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再观察观察,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小厮是当年替宋明办事的人,听了他的想法,然后说出自己的分析,“少爷,依小的看,那裴长风压根就不知道是您做的。”

“此言何意?”

“您想啊,要是裴长风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让那吴三娘和周灵山丢了命呢?若留着他俩当做证人,届时进了衙门,他才有人证啊,现在吴三娘死了,周灵山也死了,他就算到时候知道了,也死无对证,咱们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宋明点点头,看来裴长风也没他想的那样聪明。

行舟是一直到第四天才回来的,他看这样有些憔悴,不过精神却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