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什么?”苏婉婉吸了吸鼻子,“你在找借口。”
“你忘了胡前辈说的话吗?”裴长风掰过她的身子,“胡前辈说,在明年六月之前,都不能行房事。”
苏婉婉沉默了一下,把他的手打开,有些羞,“谁说要和你行那个了,我就和你亲一下就好了,哎呀你不许再说,羞死人了!”
裴长风亲了亲她的嘴唇,“那现在开始?”
苏婉婉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等他亲上来。
她的红唇微微嘟着,裴长风轻笑了笑,然后吻上去。
今夜的吻和上次的一样,裴长风亲了她的脖子和耳朵,但是手却没再往棉花上摸,只捏了捏她的腰和腿。
苏婉婉总感觉现在亲着亲着越来越不对了,但是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总之,挺奇怪的。
次日用过早饭后,苏婉婉便带了行舟去街上买菜。
现在来府城不能养鸡了,但苏婉婉还是要炖鸡汤给裴长风喝的,只能每天来街上买了。
因为行舟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苏婉婉给他买了个肉夹馍拿在手上吃,自己也买了一个,两人一前一后走,就像是姐弟一样。
苏婉婉买行舟回来也不是要让他当苦力,而是给家里找个帮手。
她看有卖瓜的,问行舟,“你要吃蜜瓜还是吃橘子?”
行舟道:“蜜瓜吧。”
“行。”苏婉婉买了个蜜瓜,付钱后让行舟拿。
两人走走逛逛,买了一只鸡,一条大草鱼,还有一些佐料回去。
苏婉婉已经想好今天中午吃什么了,就来个红烧鱼再炒个冬瓜就行了,鸡肉可以先炖着,晚上喝汤。
走着走着,苏婉婉发现行舟忽然不动了,她转头看去,只见行舟死死盯着不远处一对衣着还算体面的男女。
那男人好像也发现了行舟,十分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行舟瞪了他一眼,“卖儿子的禽兽!”
苏婉婉惊讶,原来这人就是行舟的爹!
男人冷笑一声,旁边的女人也看过来,不屑地看了一眼行舟和苏婉婉,拉男人道:“和这个小畜生多说什么,走吧。”
行舟气的浑身发抖,苏婉婉拉住他,“好了,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
行舟这辈子都忘不了在他娘死的当晚那个男人就带了女人回来,他垂下头,像苏婉婉道歉,“夫人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你还是个孩子呢,”苏婉婉笑,“没事的,走吧。”
她的宽容让行舟的心里暖暖的,能在被卖后又遇见她和裴长风,行舟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幸运。
回家后,听说了行舟遇见生父的事情,裴长风只是点了点头,“别怕,他不敢做什么的。”
对于他的话,行舟自然是十分信服。
但意外还是来了。
次日一早,苏婉婉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她警惕起来,“你来做什么?”
男人正是行舟的父亲李晴。
李晴往屋内张望,“你让我见一见行舟,我有话对他说。”
“不。”说完这个字,苏婉婉利落地关上了门,一大早的真是晦气。
男人却不死心,也不大喊大闹,就这么在门口坐着,惹得来窜门的柳寡妇还以为是个乞丐,险些给两个铜板打发走,结果听说是行舟那个不要脸的爹,翻了个白眼想给他一棍子才好。
苏朝朝啃着瓜,好像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直到苏婉婉给他举例,“比如你娘把你卖了。”
苏朝朝一下子就觉得瓜不甜了,抱着柳寡妇哼哼唧唧撒娇,让她不要卖自己。
现在的小孩儿真有趣,苏婉婉捏了捏苏朝朝的脸蛋子。
“那他一直在门口坐着也不是个发啊,万一别人以为是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来讨债的呢。”
行舟始终一言不发,裴长风让他在院子里拧草把子,不让他出去。
“坐着呗,”苏婉婉,摆弄昨天买回来的八角桂皮等卤料,“只要他坐得住,想坐多久都行,都能干出卖儿子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了,还怕在外面坐着丢人现眼吗?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人来问我也这么说。”
她把卤料用布包好,然后让柳寡妇生炉子,打算卤菜。
“怎么突然想卤菜了?”柳寡妇不明白,“这天气热了凉凉了热,顶多放两天就不能吃了,你要卤多少?”
“就卤两天的,有些馋了,”苏婉婉道,“就莲藕豆腐豆皮还有一只鸡。”
闻着味道,柳寡妇也有些馋,也不问了,帮着她弄起来。
坐在门口的李晴左等右等等不到开门,在门口唤道:“儿啊,行舟,爹来看你了,爹知道错了,你让爹看看你吧。”
一院子人都看向在拧草把子的行舟,行舟不语,低垂着脑袋,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李晴持之以恒地喊,苏婉婉受不了了,让裴长风去开门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裴长风打开门,李晴开门见山,“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李行舟,我出双倍,让我儿子跟我回去!”
裴长风淡声道:“做梦,你再不走我就报官说你扰民了。”
“我找我儿子这算哪门子的扰民?”李晴不满,“就算我们父子间真有恩怨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