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回身对陆谨怀道:“你上来替我一会儿?”

“那咱家不是更要输?”陆谨怀对自己的水平有清晰的认知。

温瑜此时主要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思考,闻言豪迈道:“输了算我的。”

“得嘞!”陆谨怀得了保证便不再推辞,她和秦时暮几个打牌习惯了,也好奇毕舒城所谓的技高一筹是什么感觉,想要亲身体验一番。

毕舒城牌瘾上来,活动一下手腕道:“那我可要真的中用起来,温盏姐,对不住了哈。”

这是要认真玩的意思。

“毕小姐光盯着盏盏,可就是小看我们了。”卫颖码牌速度很快,语速却不快。

“卫卫,我们联手怎么样?”陆谨怀玩笑道:“一会儿想要什么牌记得给我使眼色。”

“好好的。”温瑜拍了陆谨怀一下,注意力已经从牌桌上抽回,盯着跃跃欲试的毕舒城若有所思。

陆昙当然知道自家师妹在变相喊话她,身形一闪便挪到温盏身边,指尖结印朝温盏腕间一甩,气定神闲地道:“盏盏,一会儿听我的。”

手上的印记较以往暗淡许多,但老神仙站在温盏身边,却比刚才还要安温盏的心。

温盏如扇面一般的眼帘铺出一道俏皮的弧度,看着比刚才有底气许多。

毕舒城当然没漏过自家师姐的动作,惊讶道:“玩这么大?”

她们做神仙的,有仙元在身,气运天生便优于凡人。陆昙这种能够左右神仙机缘的神仙,更是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

就像刚刚,即便陆昙不出手,凭借仙元也能促成温盏轻松获胜。

但屏蔽仙元,只用神仙的头脑,自家师姐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一边正准备提高赌注的秦时暮接话道:“玩大一点才有意思。从这局开始,庄家按牌型算赌注翻倍,八番封顶!”

“这不正如你所愿吗?”陆昙勾着唇角不以为意。

“那倒也是。”毕舒城露出一点窃喜,手上也结出禁制。

抛开仙元和修为,就像是只比基本功的习武之人,谁胜谁负可就不一定了。她为仙这么多年,除开她研习的医术,还没在其他地方胜过陆昙,这次难得有机会,哪怕只是娱乐,都能激起毕舒城极大的兴趣。

不同于虚影做动作无人察觉,毕舒城没什么避讳,几人又坐得很近,自然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

“你这手上翻个花是什么意思?”秦时暮纳闷道。

“做法。”毕舒城信口雌黄道:“打牌致胜的不二法门。”

秦时暮:“……”

别人不懂,可那手势却逃不过温瑜的眼睛,她猛地站起身,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

这种结印,她只在老师给的古籍里见过,是神仙和即将飞升成神的修道者才会使用的术法。

几人被她的动作吓一跳,陆谨怀拉拉她的衣袖问:“怎么了老婆?”

“没什么。”温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新坐下来。

她目光在毕舒城身上打量,总算想明白一些事。

“我去个卫生间。”温瑜逃也似的离开,仍不忘回身安抚陆谨怀:“怀怀,你好好玩。”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的,我马上就回来。”

温瑜走路很快却稳,看着的确没什么不适,陆谨怀稍稍安心,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牌桌上。

“谁的庄?”

“我的。”毕舒城将骰子掷出去:“欸,自首。”

与在座几人一打牌,嘴就不停歇不一样,温盏身边的老神仙安静得过分,指点温盏出牌也是言简意赅。

“左三不要,右二下次打。”

温盏摸不准她的牌路,只全心地依赖她,即便觉得不能理解,陆昙说什么她也照做。

两圈打下来,毕舒城虽然赢的次数多,可顶不住温盏这边胡的牌型大,次次自摸封顶,还有几次刚好抢在她前面胡牌,针对的意味明显。

替毕舒城喝酒的唐筹饶是酒量不错,酒杯也不大,这会儿也被灌下好几瓶,面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粉。

剩下两家更是惨不忍睹。

陆谨怀自己打自己喝,到后面都算不清楚自己要胡什么,有温瑜指挥着才勉强没有犯规。

秦时暮已经举手投降:“盏盏,你今天真是开了挂啊。”

温盏坐久也有些累,在朋友面前放纵地伸了个懒腰,意有所指地道:“承让,可能是因为多福在我身边的缘故吧。”

“什么多福?”许是因为看不到陆昙的缘故,卫颖比上次有涵养得多,不再计较输赢,笑吟吟地问。

“阿瑜让我自求多福嘛。”温盏眨眨眼,似玩笑似真心地道:“这不就让我求来了?”

知道温盏喝不了酒也不喜欢吃酸,所以刚才打牌的时候,格外用心的陆多福:“……”

卫颖见她心情很不错,笑意也加深许多:“盏盏,看到你离婚后过得不错,我们……做朋友的,都很为你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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