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不知道你的历史课在学校学得怎么样。但我现在需要你知道,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派别,他们是敌对的。”
陆承安疑惑不解:“那他们怎么还能结婚......”
“景慈中将在帝国联盟里已经是战死的将军,但他转头就成了牧上将的合法妻子。关于这则消息,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程菲白嗓音极低地说道,“两个分化等级堪称可怕的人生出的孩子,等级绝对不止3S,你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趁景尚还不喜欢你,姐姐劝你快点离开他。”
最后一句话她真的是切磨着牙齿挤着说出来的,又急又躁。
兴许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容易被吓唬到。陆承安本来就不是真心喜欢景尚的,此时听到这些莫名发冷。
他越过宽阔的马路朝对面看去,心下猛惊。只见景尚像个活在太阳底下的厉鬼一般,他还没回家。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光,动也不动地盯着陆承安。
他的手心在流血,滴答滴答地向下砸。鲜血从握得太紧的拳头的指缝里流淌,已经在脚边洇出一小片。
而高木栖和江端不知道怎么了,蜷缩在地上哀嚎,捂着鼻子却仍然挡不住疯狂飙出的鼻血。
只有原寻还站着,因为他抖着双手在自己手腕上戴了一个信息素调节器。
陆承安看见,原寻嘴里咒骂一句,又给另一只手戴了一个。
两个信息素调节器,只能缓冲些许景尚泄露疯走的信息素。
程菲白背对着他们,离得远,毫无所觉,想了想,觉得孩子年龄也够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对陆承安说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是真喜欢上你,等你们干那事儿”
“他能在床上艹死你。”
第16章 第 16 章 陆承安穿着情趣围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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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到时候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怕不怕”
“儿子!”
纪邈的一声喊把程菲白的鬼脸从陆承安脑子里清除出去,陆承安啊道:“在呢爸爸。”
“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不理我。”纪邈站在楼梯上不悦地俯视着厨房的陆承安,“做好晚饭没有,好饿啊。”
“快了快了。”陆承安手忙脚乱,围裙戴得歪歪扭扭,“马上就好了爸爸。”
他不喜欢身上的这个黑色围裙。竟然带蕾丝边,下面本该贴合腿的部分还是镂空的设计,奇奇怪怪。
哪哪儿都是别扭的。
纪邈看着他,撇撇嘴:“一会儿叫我。”
陆承安:“嗯!”
客厅里一安静下来,他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响起程菲白以过来人的那种语气说话的声音。
“你也是A l p h a,你知道那方面A l p h a有多不是人吧。你十八岁了肯定懂的。况且你现在还喜欢景尚,一定有占有欲......”
‘我特么还真没有。’陆承安尴尬地心内反驳,仿佛面前还站着程菲白,他们在互相对峙。
一个分化低劣的A l p h a,像他的等级一样,各方面的欲望都打折扣。陆承安没有那么强烈的领地意识和荣誉意识,否则在作为A l p h a被经常羞辱的时候,他应该在冲动的驱使下做出相应的过激行为。
例如在上实操的射击课时真的给谁一枪。
但陆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觉得拿这种念头如是想他的师生都是多此一举。他顶多会想和人打架,用拳头制服对方,打得他哭爹喊娘地求饶。
从小到大,虽然他对景尚羡慕嫉妒恨,想将他拽下神坛,可这也只是想要恶作剧的心态在作祟。并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上太多让他身为A l p h a的争强好胜心跟自尊心受不了。
陆承安对景尚没有占有欲没有侵略欲,也没有想对他筑巢继而圈地盘的一系列欲-望。
他甚至都没有过易感期。
鬼知道易感期来临时是什么样子,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咬谁的腺体进行标记。
陆承安只知道,如果他真的来了易感期,家里的钱可不够他买一支抑制剂的,只能生捱着。
“打了几支抑制剂?”景慈询问回来的景尚。察觉到他状态不好,到他身后一看,腺体旁边有新鲜的针孔,眉心微微蹙起。
景尚说:“三支。”
他掌心朝上,伸手,不是请求地说:“爸,再给我一支。”
“你想死吗?”牧寒云压迫性的声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砸下来,“过犹不及。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不麻烦您教我。”景尚把手收回去,往沙发上一坐喝冷水冷静。他冷眼旁观地等待程菲白会如何告状。
程菲白今天晚上回军队,她来牧家不是告状的,只是问问有没有新任务。
但来都来了,有些事情不亲口说,以后害怕东窗事发。程菲白对陆承安说的东西,虽然不是牧家的坏话,但仍算一种议论。
进门之前,程菲白已经想好措辞。陆承安是聪明小孩儿,绝对不会将牧寒云跟景慈的关系到处乱说。而且这本身就是星际联盟差不多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他说了问题也不大。
“上将,我犯错了,请求军法处置!”程菲白梗着脖子道。
景慈在问景尚疼不疼,语气之中尽是叹息。牧寒云走过去拉住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好,就在景尚正对面。
距离颇远。
闻言他一掀眼皮,分点余光给程菲白,问道:“怎么?”
“我刚才对景少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程菲白继续梗着脖子道,态度不卑不亢站得笔直,“我还在别人面前说他有权有势滥用权力,小小年纪竟想滥杀无辜,骂得很难听肯定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了对不起!”
三支抑制剂无法彻底压下景尚体内暴动的信息素,他摸了摸手心,一阵新伤的疼痛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