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燎还保持着刚刚捉住他手的?姿势,但是宁随完全没法撑住,便只能?够全然倒在他的?胸膛,闭着眼剧烈地喘息着,就连碎发都已经被?汗水濡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
他能?够察觉到沈星燎的?身体也很烫,体温比起平时触碰到的?还要高?很多,就像是猝然烧起来似地,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关。
但是这种?高?温在此时反倒是能?够给他强烈的?安抚,他拼命地想?要再汲取多些,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脸跟他贴得更紧,胡乱地蹭着。
“……随随!”沈星燎被?他蹭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伸手想?要摁住他,但是这样的?话捉住的?宁随手腕就得松开,下?个瞬间宁随就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猝然间脸贴着脸,几乎是能?印上对方的?唇瓣。
沈星燎的?心脏猛然颤抖,竭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他的?冲动,他大约已经知?道那三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因?为他在上车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子极淡的?幽香,只是当时宁随太疲倦了所以他没有去看。
眼下?这股子幽香变得愈发地强烈,就连沈星燎浑身都无法克制地烧起来,变得越发灼热,甚至车窗都已经被?他严丝合缝的?关上……这幅样子不能?够被?任何人看到,即便后果?就是气息愈发地黏腻灼热。
狠戾锋利的?眉眼都在发颤,倘若其他人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必定会觉得极其可怕,在圈内向来以温和?著称的?他,现在竟也会暴露出像是野兽般的?本我,呼吸重而炙烈。
“随随。”沈星燎的?眼底幽邃剧烈汹涌,捧着宁随滚烫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试图让他能?够清醒几分,“你看看我,还能?不能?坚持?”
宁随眼底水雾迷蒙,压根就没有办法聚焦。但是他竭力辨别着沈星燎的?话,整个人像是烧成岩浆般融化在他的?掌心,侧脸难受地贴着,在这样理智烧断的?恍惚间也拼命强迫着自己清醒。
其实能?的?,宁随抱着他脖颈不是真的?想?吻他,就是想?更多的?汲取他的?温度,他知?道在药物作用下?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会被?勾出来、轰然爆炸,即便在此前都是压抑着的?,只会无声无息的?游动。
“……能?。”到最后他颤抖而嘶哑的?出声,手却控制不住地收得更紧,“但是我想?抱你,哥哥,你就让我抱抱……”
他就连掌心和?手臂都浸满了湿漉漉的?汗水,黏腻地贴在沈星燎的?皮肤上,费劲全力但其实还是软趴趴的?,沈星燎轻易地就能?够撕开,然后强迫他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好,现在就带他回家吃药。
但是根本无法动弹,车内的?幽香还在无声地蔓延着,沈星燎觉得自己紧绷的?理智几乎都要融断,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不能?抱,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们关系的?界限本来就已经极其模糊了。
真要是抱了或者是做了,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身体并不听从脑子的?指挥,就像是他曾经想?过很多次的?那样,沈星燎的?双臂将他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宁随的?脸埋在他的?颈窝,近乎是满足地发出喟叹,但声音里面还是难受,“哥……”
“别叫了。”沈星燎低哑着开口,单手扶着他的?腰,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用力,想?要留下?重重的?痕迹,想?要掐得他发疼。
但是眼底的?晦暗疯狂地涌动很久,修长有力的?手掌颤抖,却最终没有弄疼宁随,另外一只手则是抚摸他的?耳垂,摩挲着那颗小痣。
宁随这颗红色的?小痣很淡很不起眼,但是近看的?时候却有点触目惊心的?冲击力,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温和?清朗的?,唯独这里添了分浓烈而糜丽的?色彩,总是让他想?咬。
还要咬他修长的?脖颈,在口腔中?感受大动脉急促的?颤动。
于?是沈星燎真的?咬了,先是耳垂然后是颈侧。今天因?为活动他耳朵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戴,正好方便犬齿深深的?没入,咬得很深疼得宁随猛地一个激灵,感觉到血珠都缓缓渗透出来。
但是宁随没有喊,而是咬着唇拼命忍耐着痛楚。直到颈侧动脉被?咬的?时候,他终于?是克制不住溢出一丝呜咽,但也是沙哑的?。
甚至陡然间他的?意?识愈发模糊,就像是终于?被?烈火烧断了似地,脑海中?混沌而嗡鸣,除了铺天盖地的?炽热和?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哥……”
沈星燎没有回答他痛楚中?低不可闻的?呜咽,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的?时候,让彼此的?神经都滚烫了下?,获取了短暂的?冷静。
就像是野兽叼着自己的?所有物,沈星燎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理智终于?勉强恢复了些,将宁随从自己的?身上撕开摆放到旁边坐好,又在他重新贴过来的?时候给他递了瓶水。
“难受就贴着。”沈星燎觉得不能?再在车里面耽误下?去了,他从后排直接跃到驾驶座,果?然看到排风口的?香片换过了。
他扯下?来丢进垃圾篓里面,但是浑身的?燥热感和?沉沦进深渊的?暴戾恶劣,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散,他现在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放任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幽香的?味道还没有完全剔除,沈星燎直觉自己的?身上还有,宁随的?身上也多半有,但是说不清是什么位置,甚至可能?是液体,沾染到皮肤和?衣物上就消散无形。
沈星燎现在已经没空去翻找了,他火速将车开回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房产,到达地下?车库后就把?宁随给抱出来。
宁随也很想?拼命地冷静下?来,耳垂和?脖颈的?剧痛提醒他不能?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失控,但是愈深的?灼热感和?模糊铺天盖地淹没了他,甚至这种?疼痛到了后面竟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渴求。
车库的?电梯直达门口,沈星燎抱着宁随进去后又把?房门踢上,客厅里面昏暗无光没有开灯,但是沈星燎却能?够精准找到浴室在哪儿,直接把?宁随丢进浴缸。
宁随被?猝然冲下?来的?水流冷得打了个哆嗦,现在变成了外冷内热,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好得多了,至少不是在车内那么灼热黏着的?空气中?无法自拔,却依旧死死地攥着沈星燎的?袖子不肯放。
随着浴缸里面的?水逐渐积蓄,宁随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这下?总算是能?够看清他的?全貌,整张脸都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绯红,而耳垂和?脖颈还有细细的?血迹,顺着水流冲刷冲淡。
甚至就连他浑身都是粉的?,湿漉漉的?说不清楚到底是水还是汗,急促地喘息没有能?让他的?脑子清醒,却猛然回想?起来在车内的?那幕,宁随觉得自己应该吻他的?,但是却被?自己强烈的?意?志骗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冲动,更别提面前还是他从小到大都依赖的?沈星燎。此时他的?伪装被?冷水冲掉,抬起迷离绯红的?眼睛来看,却骤然发现沈星燎从头到尾都幽深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谷,暗流激烈地汹涌着,将他所有的?动作姿态都尽收眼底,随后目光又扫到不断渗透出血珠的?地,沈星燎终于?意?识到宁随还没有好……至少还没有好透。
沈星燎直起身来,横跨到浴缸里面将宁随半捞起来。只要感受到他的?温度宁随就舒服得想?要拼命地贴着他,喉咙如同灼烧般嘶哑地喊他,“哥……”
“还咬吗?”沈星燎低声询问他的?意?见,手掌却已经掐着他的?脖颈抚摸到了伤口,指腹危险地压在动脉,好像是将他全然掌控。
“咬。”宁随不怕疼,怕的?就是现在没有办法再贴着沈星燎了,他浑身难受得要命,总觉得松开他就会跌进不见底的?冰窖。
但是沈星燎会纵容他,宁随的?意?识被?灼烧成这样却也能?分辨出来,毫无保留又信任地将滚烫的?自己往沈星燎身上贴。
沈星燎跪在他膝盖间又咬他,宁随疼得剧烈颤抖,苍白的?脸跟鲜红饱满的?唇形成强烈的?冲击力,他感觉到犬齿不收力的?时候几乎是要把?他咬死,铺天盖地的?都是蛮横而凶狠的?气息。
宁随几乎是克制不住想?要吻他了,想?得快要发疯,好像最开始的?自欺欺人跟强迫的?冷静全部碎裂,到此时更是反噬般更加猛烈的?袭来,充斥着他的?整个脑袋,除此以外都不能?去想?别的?。
但是这怎么能?行呢,宁随知?道自己在沈星燎的?面前是小孩子,如果?说撕咬都还只是成年野兽教训幼崽的?方式,那么亲吻就太过界了,两人多年来从未迈向过这样的?关系。
可只要想?到这种?汹涌而强烈的?感受,宁随就压抑不住神经的?颤抖,他被?咬得哆嗦地去触碰沈星燎的?皮肤,又被?烫得猛然缩回手,唇间在剧烈的?疼痛下?溢出一声呜咽。
沈星燎置若罔闻,犬齿似乎真的?要没入动脉,直至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视线无声地描摹宁随泛着薄红的?眼角,“……咬疼了吗?”
说不疼是假的?,但是疼痛下?宁随的?感官又被?刚刚想?要索吻的?念头淹没。到底要不要跨出这一步,今晚可以说是被?影响后的?放纵,可明天又怎么办?沈星燎到底还会不会要他?
宁随难过得想?要掉下?眼泪,多年的?感情?就像是要彻底天翻地覆般,他都只是想?想?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窒息,夹杂着此时无法克制的?欲望,最终只是模糊地盯着沈星燎的?唇瓣无法动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星燎寂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已经知?道他的?想?法,心脏是前所未有的?剧烈澎湃,就连意?识都在不断地沉落,沉到他关押困兽的?深渊里面去。
很久很久,沈星燎的?指腹移动他鲜红饱满的?唇瓣,轻轻的?压下?,想?要将这里咬破的?欲望也强烈的?汹涌而来,但是语气却很克制,低低地问道,“要吻吗?”
“哥……”宁随无意?识沙哑着开口,只觉理智在此时轰然全部烧成碎片,甚至都无法动弹,抱着沈星燎脖颈的?手却用力地收紧,就连指节都苍白地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