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监察队的重点人物,最近罗单铭也没有闲着?,具体做的事其实跟谭乌差不多, 而且还要更简单,因?为监察队的人际关?系没有特管局那么复杂,在赵常威死后?,监察队的高层畏惧谢坠凌的复仇,根本就不敢再在这个位置待着?,最后?只能全权交给罗单铭。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月监察队跟特管局建交这么顺利,现在两个组织倒是?友好合作了,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相互防备的竞争关?系。
罗单铭收到谭乌的邀请,过来跟他们一起看?混沌地的情况。
混沌地自从那天爆发过异样后?,就跟以前变得?完全不同了,里面的污染还有浑浊都被鸣谷吃掉、消化,又被谢坠凌压着?鸣谷的肚子里面爆开,混沌地变得?干净如初。
鸣谷因?此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受到谢坠凌的掌控,随后?又被扔到了进口?附近,在这里形成了人类与妖物新的地界。
“在哪儿?”谭乌问道。
她力量没有那么强,感受不到,只见?罗单铭抬手动用异能,在无形的边界上划出一道口?子。
鸣谷还是?鸣谷,谭乌抚摸的时候没有产生太强的异样,但是?当罗单铭尝试强行破开的时候,空气?中顿时睁开一只漆黑的眼睛,黑雾流淌而出,将它的异能全都吞噬进去,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谭乌跟金随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挺好,总算是?不用为混沌地担心了。
从此妖物跟人类隔绝,也算是?有好处,至少不用常年打来打去,整个组织都能够好好放假休息,而且彼此受伤都少。
“倒是?最近没有看?到谢队跟白采呢……”谭乌朝着?混沌地里面看?去,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是?在混沌地,还是?回家了呢。”
“不知道。”申燃老实交代。
“你是?情报部长都不知道。”罗单铭淡淡笑起来,“我就更不知道了。”
说话间,几人便已经准备离开了。
只要地界稳定,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至于谢坠凌跟白采,他俩想?去哪里,现在都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挠他们了。
……
……
白采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巢穴。
原本他的巢穴非常宽阔,即便自己的藤条全部铺开也不会觉得?拥挤,要走很远很远才会触碰到岩壁,天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从头顶倾泻下来,漂亮又温暖。
但是?鸣谷来过以后?,巢穴被毁,虽然吞噬掉了那些异能者留下来的污染,但是?也吞噬掉了些白采原本囤积在这里的东西。
比如很粗很粗的古树树干,还有自己掉落的花瓣扑成的窝,更多的……白采忘记了,但是?他在这里独自生活那么久,存了那么多那么多,就算没用也都是?些珍贵的回忆,结果就这样全都毁了。
但是?事已至此,白采也没办法强迫鸣谷还回来,只能重新搭建自己的窝,好在谢坠凌会陪着?他,所以整个过程?*? 其实也很快乐。
慢慢地,这里又变成白采喜欢的样子,窝是?用自己的藤条盘根错觉垫的底,上面是?厚厚的软软的花瓣与叶子,这种?东西沾满了他的妖气?,比任何床垫都还要舒服,躺上去感觉又厚实又安心。
唯独今天,白采才从窝里面爬出来,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窝里面、窝的边缘堆满了簌簌掉落的花瓣。
他心里猛地惊了下,还以为是自己出什么问题了,摸着?自己的心脏,依旧坚实有力,力量也都好好的没有乱蹿,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花瓣落下来呢?
“谢坠凌!”白采急切回头。
正好谢坠凌从外面回来,他直接冲过去砸进对方怀里面,,委屈咬着?他的下巴,“我好像出问题了,我怎么会掉花瓣啊……”
“别急。”谢坠凌揉搓他的脑袋,“我看?看?。”
他抱着?白采回到巢穴的窝边,果然看?到到处落满了白白的花瓣,里面间或有些蓝蓝紫紫的,应该是?清晨才掉落没有多久,还有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谢坠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是?之前发情期没掉完的。”
白采懵逼地仰起脑袋,压根没听?明白。
发情期结束都有好几个月了,他知道那时候自己的花朵从盛转衰,恹恹的落在枝条上,本以为那样就是?正常的,结果居然到现在还会掉吗?居然还没有掉完?
忽然有微风浮动,将这些花瓣卷起来。
吹拂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谢坠凌伸手拈住一片,微微愣住。
“怎么……”白采觉得?奇怪,跟着?看?过去竟也不由?得?怔神。
那片花瓣的颜色,跟其他所有的都不相同,如同夕阳般晕染开来,在谢坠凌的指腹间竟是?有些微微发烫……从来只有脱骨花会有这样惊心动魄的色泽,那意味着?沾染了白采的心头血。
发情期的时候,他确实是?把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换过一遍,不但分?枝全部收回来,还把谢坠凌的精神力跟自己交融在一起,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又多出一片脱骨花吗?
“我知道了。”白采也明白过来,试探着?道:“是?因?为我们力量交融而且变得?强大,所以这次花凋零的时间才会慢很多?脱骨花也会现在才掉。”
“嗯。”谢坠凌点头,“看?起来是?这样。”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花瓣上,指腹不敢用力,却又忍不住想?要摩挲,最终用精神力将它轻柔地收起来,放回到了那个水晶盒子中,让它与其他的脱骨花瓣待在一起。
白采看?着?他动作,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睫毛乱颤,偷偷别过脸蛋。
谢坠凌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笑起来,“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
接触这么长时间,他的每个小动作都被谢坠凌烂熟于心,但白采总是?克制不住自己,闻言猛地顿住,知道自己的心思败露,忍不住抿了抿唇。
没办法,他只能别回头迅速地咬了下谢坠凌的鼻尖,鼓起勇气?道:“我是?看?到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贴身带着?……”
“不应该贴身带着?吗?”谢坠凌轻轻的道:“这东西很重要啊。”
“我就是?觉得?很高兴啊。”白采眼底的水光晃荡,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热烧着?,“但是?又总觉得?还不够,谢坠凌,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谢坠凌稍稍俯身,将自己的额头紧贴着?他的,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好像也都紧密连接在了一起,这几个月他们都在这里,这样亲密无间不被人侵扰,每天都在拥抱亲吻彼此,却好像还觉得?不够。
谢坠凌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他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