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谈判。”尤耶尔突然笑了，“所以我们现在就在谈判，谈判我们之间的事。”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裴皎的胸针，“比如，你为什么一直把这枚戒指带在身边，比如我们的以后。”

裴皎想要后退，但已经抵在了墙上，尤耶尔的气息将他笼罩，那股熟悉的香气让他有些晕眩。

月光和灯光在房间里交织，为两人的身影打上暧昧的光影，尤耶尔的金发在光线中流转，如同流动的金色瀑布，而他的眼眸像一团能焚尽一切的火。

“你知道吗？”尤耶尔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我试过放下。我真的试过。但每次看到这些东西，想到你可能在人类联邦过得很好，我就……”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你的一切回应。即使是愤怒，即使是拒绝，都好过你那种温柔的疏离。”

裴皎感觉喉咙发紧，他看着眼前这个强大而脆弱的存在，突然意识到，尤耶尔的改变不仅仅是表面的。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的手段吗？”裴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威胁……和强制？”

“不，”尤耶尔的手指从胸针上移开，但目光依然停留在那里，“这只是让你无法逃避的方式。我要你正视我，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作为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可怜虫，而是作为一个能与你平等对话的存在。”

他的金发垂落，轻轻扫过裴皎的脸颊，那触感让裴皎的心跳加速。

“你变得太多了。”裴皎轻声说，这是他第三次说出这句话。

“是吗？”尤耶尔突然凑近，几乎要贴上裴皎的唇，但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可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

空气仿佛凝固了。

裴皎能感觉到尤耶尔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那种熟悉的触感让他回想起那些缠绵的夜晚，就在他以为尤耶尔要吻上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退开了。

“但是，”尤耶尔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等着你施舍般的回应。这一次，我要用我的方式得到你的心。”

裴皎站在原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针，就像曾经抚摸婚戒时那样。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像潮水一般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裴皎凝视着尤耶尔的背影，那抹金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感觉胸前的银色胸针似乎有了温度，灼烧着他的心口。

“你知道吗？”尤耶尔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曾经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但每次看到这些东西，想到你在人类联邦过得很好，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你的回应。”

裴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针，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每当他感到压力或困扰时，总会下意识地触碰这枚由婚戒改制的胸针。

“现在，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两人的身影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这私密的空间回荡。

“你想要什么？”裴皎问道，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的。”尤耶尔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我要你的心，你的全部。不是出于责任，不是出于怜悯，而是真正的爱。”

裴皎微微蹙眉，尤耶尔离得太近了，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回想起那些共同生活的日子，那时的尤耶尔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生怕做错什么。

但现在的尤耶尔已经完全不同了。

“你说我变了。”尤耶尔伸手抚上裴皎的胸针，“但你又何尝不是？把婚戒改成胸针随身携带，是因为这样就能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装饰品吗？”

裴皎想要后退，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尤耶尔的手指从胸针上移开，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那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你还记得当时是你跟我求婚的吗？”尤耶尔的声音很轻，“你说会照顾我。但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心。”

裴皎闭上眼睛，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记得。”裴皎睁开眼，直视着尤耶尔的金色眼眸，“我记得每一个细节。但是尤耶尔，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没错，我们都变了。”尤耶尔的手指滑到裴皎的唇边，“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我对你的感情。即使你用责任来搪塞，即使你选择逃避，我依然爱着你。”

裴皎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个尤耶尔太危险了，他既熟悉又陌生，既强势又克制，用最完美的方式挑战着他的底线。

“我不是在逃避。”裴皎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只是……”

“只是什么？”尤耶尔的脸凑得更近，“只是害怕承认，你其实也从未放下过我？”

尤耶尔的金发垂落，轻轻扫过裴皎的脸颊，那触感让他心跳加速。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你说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裴皎突然开口，“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我需要你？”

这句话让尤耶尔的动作顿了一下，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当初是我把一切都归结为责任。”裴皎继续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措，“我告诉自己，我照顾你是因为责任，我娶你是因为责任。但其实……”

“其实怎样？”尤耶尔忍不住追问道，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裴皎顿了顿，抬手握住尤耶尔放在他脸上的手，“其实我也在害怕。害怕承认自己已经离不开你，害怕面对那些超出责任之外的感情。”

尤耶尔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没想到裴皎会突然说出这些话，这个一向理性克制的男人，此刻竟然展现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

“所以你就用工作来逃避？”尤耶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感情？”

“是的……虽然当时的我没有弄清这一点。”裴皎承认，“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逃避。你用权力来威胁我，而我用责任来搪塞自己。”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尤耶尔的手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但现在，你用你的方式把我逼到了墙角。我不得不承认……”

“承认什么？”尤耶尔追问，金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期待的火焰。

“承认我想你。”裴皎深吸一口气，“每一次看到这枚戒指，每一次处理与帝国有关的公文。甚至是每一次整理衣柜时看到那些你喜欢的颜色……我都在想你。”

尤耶尔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了，久到他几乎要放弃希望。

“那就别再逃了。”尤耶尔的另一只手抚上裴皎的后颈，“别再用什么责任，什么工作来搪塞。就像现在这样，诚实地面对你的感情。”

裴皎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尤耶尔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复杂的情感，专注又深情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