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有问题你们知道吧?我已经撞见好几次副团欺负我们团长了!”

食堂里,一个军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见到副团欺负团长,旁边围了不少同僚认真地听,闻言有军雌气愤地摔了盘子。

“他怎么敢欺负我们团长?!”

“就是啊,军团长难道就任由对方欺负吗?那又不是他的雄主!”

“太离谱了吧,我实在想不出来咱们团长怎么会任由一个靠脸上位的小白脸欺负……”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是真的啊。”那军雌一摊手,“你们知道的,我是在办公楼处理文书工作的,军团长最近一直都待在办公室,我都有好几次见到副团把军团长压在僻静的死角欺负他了。”

“啊?怎么欺负的?我们军团长就任由欺负?”

“我不知道啊,军团长有多敏锐你们也知道啊,我不敢露头看怕被发现,只能隐约听见副团好像在威胁团长,好像还骂他了,团长小声求饶,还说什么不要了以后不敢了什么的……我都撞见好几回了!”

“不会吧!我们团长还低三下气地求饶?不是,那个外来客凭什么啊!”

“凭咱团长偏爱呗!”一个军雌忿忿地嚼碎一大块异兽肉,越想越气,不禁大声提议道,“不行,我忍不了,我们团长是被美色迷惑了,我们得谏言啊!不能再让团长糊涂下去了。”

“我赞成!就算团长非要喜欢副团,那我们也得警告副团,让他不要太过分,军团长不是他能随意欺负架空的!”

“对,这可是我们噩兆星的地盘,小花的雌虫来我们这里指手画脚算怎么回事,还威胁欺负团长,忍不了!”

“对,咱们现在就去着团长,不能眼睁睁地看咱们团长被欺负!”

说干就干,正在食堂里吃中饭的军雌们饭也不吃了,要去谏言!

而他们心目中正被邪恶的副团长欺负的恋爱脑团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欺负」副团。

莱德尔坐在办公桌上,一条长腿踩在柔软的皮椅上,另一只脚勾着亚温的衣领往上拽。而整整齐齐戴着黑色口罩的亚温握住他光裸的脚踝不让动。

“我的团长阁下,矜持一些,现在还在办公室。”

“哼。”莱德尔挑起不以为然的冷笑,帅气凌厉的面容上增添了一抹邪气,“说得没在这里做过似的,之前你把我压在楼梯间摸逼的事这就忘了?”

“那算打野战,但这里可是你办公的地方。”亚温嘴上说的正经,手上的动作却暧昧得很,拇指挑开了白色短袜,伸进去摩挲着细嫩的脚踝内侧肌肤,痒痒的莱德尔缩了缩腿。

“办公……那你现在在干嘛?”

“在检查我的所有物。”亚温正色说,“看看我不乖的老婆最近有没有不听话,是不是又弄得一身伤。”

“你他妈就假正经吧!”莱德尔踩了踩亚温的肩,板正的军装压出细微的褶皱,“我现在身上的痕迹全都拜你所赐,跟个狗似的天天咬我,昨晚的牙印还没消呢。”

亚温无辜地握紧脚踝,偏头亲了下洁白的短袜:“能怪我?是骚上司让我咬的,你是我上司,我敢不听命令吗?”

“这么听话?那我要在这里玩,你又不肯。”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亚温强调,他作为事业批雄虫,有自己的坚持好吧。

“哼,办公办公,我知道,事业比我重要嘛”莱德尔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说。

亚温无奈:“跟工作吃醋?”

“不可以吗?”莱德尔莫名打翻了醋坛子,怒气冲冲地数落自家雄主,“不准我出军营,你自己天天在外面野,有时候还夜不归宿,你知道我独自一个待在办公室有多无聊吗?”

亚温:“……”就那个像被家雌埋怨的在外鬼混的野雄虫。

“是你说不谈协议要谈恋爱的,你这么跟我谈恋爱啊?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不知道我和蛋都很需要你吗?你谈什么恋爱,你根本不重视我和蛋!”

亚温:“……”之前医疗官偷偷跟他说的话浮现在耳边。

「副团长阁下,军团长的身体很健康,可是怀蛋期的雌虫信息素紊乱,情绪波动会很大。但究竟会波动到什么程度是因虫而异,也许军团长会有些难以理解的行为,也可能会无理取闹……您得多多包容。」

情绪波动到性格都大变了吗?

这是他的莱德尔会说出来的话吗?

“你根本不重视我和蛋!”莱德尔生气地强调了一遍,亚温还在思索该怎么安抚他,就见平日强势的雌虫睫毛一眨毫无预兆地滚出一颗眼泪。

亚温:???

“你是不是因为蛋不是你所以根本不在乎?嘴上说得好其实心里根本不喜欢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直接说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等蛋出生再嫌弃!”

莱德尔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滚落,他胡乱地抹着泪水,勉强稳着哽咽的声线,突然的爆发把亚温都给震住了。

“如果你嫌弃它,那我们可以离婚,或者、或者流掉它……”说到要流掉蛋的时候莱德尔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就是不要让虫崽生活在雄父不喜欢他的环境中!”

听到这一句亚温回过神来,忽然明白了莱德尔为何会突然失控。

孕期的信息素波动是一回事,最近莱德尔几乎是被关在军营里,亚温又没有经常陪着他,无聊和孤独中他的情绪越来越敏感,积累到了爆发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莱德尔肚子里的蛋不是亚温的,这个事实本来就沉甸甸地压在莱德尔的心头,亚温最近的冷淡加深了他的不安。

最重要的是,莱德尔的家庭……他自己就是不受雄父喜爱的虫崽,亚温跟他结婚后就悄悄调查过他的过去,知道他的雌父是被雄父打死的。

他害怕肚子里这个不受雄父喜欢的奸生子也会步他的后尘,不受雄父喜爱的小虫崽会吃多少苦,莱德尔自己最清楚。

亚温接收到了自家雌君的不安,他最近似乎是有点过于沉迷权力了,他代行了许多军团长的职责。

“莱德尔……”亚温起身将莱德尔拥进怀里,轻柔地给他擦眼泪,“抱歉,我最近是冷落了你,我没有嫌弃这个蛋,相反我很喜欢它。”

“骗我!”莱德尔恨恨地把眼泪糊在亚温整洁的军装上,“雄虫连自己亲生的崽子都不爱,怎么会喜欢别的虫的蛋?”

“你说的那是我吗?”亚温亲了亲那顺滑的红发,摩挲莱德尔敏感的腰,“你不明白吗?我当然喜欢你的蛋啊,因为我很喜欢你,莱德尔,我喜欢你所以也喜欢你生的虫崽。”

莱德尔一僵:“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亚温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