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晟背着手,说:“也只能去了。现在,我平阳侯府看似风光,吃着皇饷,可个中艰难,只有我自己能体会得到。再说,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年少时做点什么,将来怕是要空留遗憾。”
徐燕卿也是一叹:“我方回来不久,你却又要走了,真是始料未及。”
李晟又却指着他,揶揄道:“你啊,如今有了小娇妻,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兄弟。我说你,当初成婚之前,你偏是不信邪……算了,我给玉娘安排了一个院子,虽无名份,至少也能保她这一生衣食无忧。”
“李兄,过往之事,别再提了。”徐燕卿说。
李晟摇摇头,望月而叹:“有时候,我是真不明白。这楔尻之合,竟胜于世间所有情情爱爱,究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一场孽缘……”
徐燕卿不答。
末了,李晟说:“今日,我只找你为我饯行,是因为,我真把你当兄弟。”
“李兄,”徐燕卿也抱了抱拳,“来日若有缘,必能再见。”
宵禁之前,我和徐燕卿便回到了徐府。他虽是比之前克制得多,今夜里也喝了不少酒。我扶着他躺下来,正要起来,手臂就让人一拽,一下坐回了床上。
我回头看他,那双粹黑的瞳仁凝视着我,薄唇轻启:“别走。”
我垂了垂眼,轻道:“二爷,我去给您熬醒酒汤。”
徐燕卿不肯我离去,他坐起来,将我扳过去。我们相视片刻,他胸膛起落,喉尖一动,接着就俯首,正要吻下。我本无意要躲,可身子便好似出自本能,往后稍稍瑟缩,这微微的一个举动,便让我和他擦唇而过。
“……”徐燕卿放在我肩上的双手不住收紧。却看,他脸上强作一笑,将我放开。我怔了怔,看了他半晌,还是起身,扭头走出去。
深夜,我吹灭烛火,依然躺在外头。
一片静谧,只听得见枕边人的呼吸声。忽而,我听见他的声音说:“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他静了静,终是脱口而出道,“为何我给你写了这么多封信,你一封也没回我?”
我没应声。
良久,我感觉到他翻了翻身子。他将手臂环来之际,我身子仍是一僵,那搁在我腰上的手也跟着顿了顿。
耳后,那声音说:“还是,你从没将那些信,打开看过?”他迟迟等不到回应,那腰上的手隐忍地紧攥成了拳。
就在他要抽回去的当儿,我却猛地一伸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徐燕卿一怔。
我微颤地吸了吸气,只在被子里,缓缓地将他的手执到我的跟前,放在我的胸前时,那拳头也渐渐张开来,回扣住我的五指……
背后,?O?O?@?@的声音响起,紧跟着,身后就有热源贴来,那唇印在我的后颈时,就烫得我一颤。
第46章
如雨点一样,他轻轻啄着我的后颈,那搁在我胸前的手掌同我的手心十指紧扣,紧贴着我的心口,便能让他感受到,我的心跳如雷,并不是面上那样子,一直都不为所动。他慢慢覆来,从后将我抱住,我便整个人陷进去。他身上的气息极浓,是……情动时的麝香味。
“我想你。”他啄吻我的鬓发,嘶哑地低诉,“无所事事的时候想,焦头烂额的时候想,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想……”我胸口的手掌微微张开,悄悄地探进了我的绸衣里,那烫人的手心贴住肉的时候,我呼吸更是急促。
徐燕卿紧贴着我,在我身后边吻边轻喘道:“我一直怕,怕你不肯原谅我,我又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忘了我……”他的手掌抚摸着我,指腹擦过我胸口最敏感的软肉。“唔。”我一个激灵,忙乱地抓住了他的手背,他却没有就此罢手,反是用手指摁压搓揉起来。我的呼吸越发急促,他只管从后头搂来,一手在我胸口抚弄,另一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我下腹探去。
“嗯……!”隔着裤裆被覆住的时候,我刺激得蜷了蜷身躯,不禁推了推他的手臂,微弱地挣扎一番,只将衣裳弄得凌乱,身子随着身下的揉捏而轻晃慢摇。徐燕卿倾了倾上身,由我的耳后一路亲下,衣襟从我肩头滑下时,他便在我颈窝深吸了吸,气若游丝地轻喃:“你身上,好香……”他说这话的同时,手掌轻重交替地,隔着那薄软的布料按压我的玉茎,我的手颤颤地贴上他的手背,忍不住跟着一下又一下地抚弄着……
我微微合着眼,也没敢将身子转过去,徐燕卿套弄了一时,天人交战之际,我便察觉他潜进被窝里头。我本是猜不到他要做些什么,只看那衾被鼓起一块,我跟着翻了翻身子,两眼瞧着床头,接着就觉自己裤头一松,这时我便清醒了些,仓皇地叫了一声:“……二爷!”
我知道得太晚,被子下,他已将我两腿屈起分开,玉芽被一把含住的时候,我便猛地一仰脖子,撑在两边的双手紧攥住了床褥。
“二爷……”我眼前花了又花,红唇不住微微翕动,湿润的双眼合了合,嘤咛说,“别、别这样……!”我两腿挣扎着踢动,只管往后躲,徐燕卿却双手将我双腿固定抱住,张嘴便舔弄起来。
我固然受过姑姑调教,床笫间却只敢偶有放肆,也多是在情难自禁的时候。那个地方到底是个羞处,便是知道这样爽快,也不敢总是这般狎玩。徐燕卿是欲要我舒服一遭,尽使出那些家数来,我幼芽嫩短,就是硬了也软软垂在毳毛中,并不中用,只终究是个命根子,连着心窍,被他当宝贝似的吮吸舔舐,就好似人也被他含在嘴里。
我两腿在床上难耐地滑动,支起上身,脖子颤颤地后仰着,眼睛几回睁开,就见那下头凸起的一块起起落落,时不时传出噗滋等等的咂吸声。我蓦地攥紧十指,抬脚推了推他,着急地哽咽说:“二爷,我、我……要、要丢了……!”徐燕卿却不退去,反是猛力一吮,我下腹一紧,痉挛地射了出来。我脱力躺回床上,睁眼喘喘时,就看他掀开褥子,也不见他吐出嘴里的秽物,怎想,竟是被他全咽了下去……
我羞得全身泛红,讷讷道:“你、你怎么……”徐燕卿只一擦嘴,并不继续下去。他将我裤子提起,稍整理一番,就躺下来搂着我。我在他怀里看着他,眼里尽是困惑。他低声说:“我那次……伤你太重,你身子想是还怕着我。”
我没想到,徐燕卿居然会这么想。他的这一番话,实让我心头一震。这一晚上,他果真只抱着我,并不强行与我燕好。夜半时,我察觉他起身,不知去了何处,一炷香后,身子带着潮意,想是去冲了冷水回来。
后来两日,我同徐燕卿都相安无事,这一小段日子,也算是我和他成婚以来,少有的融洽之时。
此日,我在书房里抄经。徐栖鹤自从吐血之后,病情虽然好转,身子却大不如前,我不能时时守在他的身边,便打算抄完这份心经,托人请姜氏去兴隆寺上香时,也烧给佛祖。
徐燕卿回来时,看我埋首于案,就走到我前头,拿起我抄好的那几张,笑着问:“这是什么?”
我搁下笔,抬头看着他,“这是心经。”我也不瞒他,敛了敛目说,“我给三少爷抄的。这样的话……他的身子,也许能好得快一点。”
徐燕卿闻言,眼里的笑意有些退了,可并不发作,只把纸放下来,说了声:“那你抄罢。”
他出去之前,我终是没忍住,唤住了他:“二爷。”
徐燕卿止步,回了回头。我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他的跟前。徐燕卿看我安安静静的,脸上陡地又一笑,执了执我的手:“你怎么了,光瞧着二爷我做什么?”
我张了张唇,哑声道:“二爷,您给我写的信,我都看了。一字不落。”
徐燕卿似微微怔住,我逼迫我自己迎着他的目光:“我没有忘了您,也没有、没有真的怨恨您。我……”我素来不善言辞,喃喃了几声“我”,还是禁不住垂下目光,着急地红了眼:“我之所以,没有给您回信――”
徐燕卿却不让我把话说完,便将我下颌轻轻抬起。“我知道。”徐燕卿垂眸道,“我现在知道了……”紧接着就俯首而下,我又下意识地往后瑟缩,可他不再犹豫,只管张唇噙来。过去,我们哪一次亲吻不是一场角逐,今日竟是头一回的你情我愿。他轻叩而入,直接就缠住了我的舌,我退了一退,不慎就撞到了书架上。我身子一震,徐燕卿猛地将我双手反扣,又一次深深地吻了下来。这片刻光阴里,他几番纠缠,每每我气息不顺才舍得将我放开,跟着再来一通厮磨,直将我亲得浑身酥软,气息紊乱。
徐燕卿渐渐松手,我亦慢慢与他相搂,唇舌缠绵良晌,外头传来下人的两声催促,终是要依依不舍地拆开。
他狠心将我放开,才踏出两步,忍不住有回来,擒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在我唇上再轻薄一回,抛下一句:“今夜,等我。”
这一整天,我心口直瞎跳,眼看着天暗下来,竟比初次那时候……还要来得心慌。
等他到辰时,徐燕卿这才回来,便看他赶走了一屋子的下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我还未来得及叫出那声“二爷”,就让他拽到跟前,猴急地亲吻来。“二爷……”他将我压在墙上,一进门就在我颈脖间不住地亲着,我喃喃轻唤,每每一看到他的脸,就心跳如击鼓,这种心境,我和他相处至今,还不曾有过……
“过来。”徐燕卿忽地将我拦腰而抱,我只以为他要去床上,未想他等不及到那头,便将我放在旁边的贵妃榻上。我双手忙撑在两边,他想是忍了极久,前戏草草就弄了,直接扯下我的系腰,裤子被他扔到脚下。我当他要直捣黄龙,未想是将我腰给提了提,我身子下坠,羞处就高高抬起,两腿挂在他肩头上。
“二爷!”我惊慌地喊了一声。徐燕卿不容我挣扎,只道:“今日……我让你好好快活一场。”接着便双手分开我的臀肉,他伸出红舌,我就这般看着他:“――嗯!”那软舌一滑进来,我就刺激得全身颤栗,脸红气喘地急唤:“不、不要……二爷……”徐燕卿好似犯了难得的急色,舌头极馋地探进去,在那深窄的花径里搔舔起来。我向来极怕他如此,只因那舌上功夫了得,舌苔灵活地刮动媚肉,直挠到了我的痒穴,我不由咬住下唇,双手紧紧蜷曲,两条腿颤颤的,腿根处的玉茎悬翘着,涨得通红。
舌头磋磨了良晌,幽径便穴水涟涟,我亦两颊生粉,直忍到了他尽兴,从我身下抬头,并不放我下来,却握住我的脚腕。他将我袜子扯去,我脚踝也比一般男子小一些,脚趾如珠圆润,他就执在手里,摩挲一番,双唇亲热之时,徐燕卿便将我的脚踝拉到了他的身下去。脚板子贴在了他官服那一块拱起地方,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那玩意儿烫得恨,脚趾不禁曲了曲。徐燕卿啄着我的嘴说:“你的手忙着,为夫只能委屈让你的小脚伺候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