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看向傅晏修:“小眠不让你送吗?”

傅承钧:“。”他总感觉接下来的话有很大程度会带着秀恩爱的成分,不是很想森*晚*整*理听,毕竟已经听过一回了。

“昨晚有点?小争吵,不过也不是很严重的事?,小眠说拉黑我一天,今天不能?跟他聊天不能?去接送他。”傅晏修的语调听得出有些低落的情绪。

宋父宋母对视了眼,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傅晏修:“又因?为那事?把你拉黑了啊?”

傅晏修:“(._.)嗯。”

陆野听着有些好奇:“什么事?啊?啊?小眠把傅老师你拉黑了啊?”

“你不会想听的。”傅承钧说。

陆野看向傅承钧:“你知?道?”表情仿佛在说‘不分享一下?’。

傅承钧没再说话,表情冷淡表示‘他知?道但他不想说’。

陆野:“。”姿态够会端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父还是想着了解一下,毕竟接送不接送这种事?还是其次,出事?故也是概率的事?,大家都不想的:“肇事?者抓到了吗?”

说到肇事?者,这事?就更复杂了。

傅晏修沉默须臾,在想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说才比较好。

可他想跟宋鹤眠过一辈子的,这件事?迟早也得知?道,他知?道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但宋鹤眠迟早跟他会是一本结婚证上的,总得说的。

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晏修,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宋母见傅晏修很内疚的样子,拍拍他胳膊温声安慰道:“小眠从小都是很马虎的性格,磕磕碰碰是经常的事?,读书的时候走?路都能?平地摔,下巴还缝过几针呢。更何况出车祸都不是我们想看见的,这跟你有没有送他去上班没有直接关系。”

一旁的陆野不妙皱起眉,往旁瞥了眼傅承钧,见他站得那么端庄:“?”

他赶紧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让你哥别说,千万别说。”

傅承钧淡淡回他一眼:“为什么?”

只是来不及了。

傅晏修说了。

陆野:“(O_o)”噢,来不及了。

傅晏修不亏当过老师,三?言两语就将事?件概括清晰,甚至极大的调动了宋父宋母的情绪,像极了上课时老师深情并茂输出下面的学生脑子里进?了知?识的模样。

听完的两个‘学生’直接是气愤得原地站起,那个模样跟要拿起武器起义的阵势没什么区别。

宋母:“好啊,世上竟有拿孩子当筹码的赌徒,连狗叼根根骨头?都知?道护崽!”

宋父:“倒是个奇人,败光金山银山不稀奇,竟连做父亲的本分都当了赌资。幸好晏修你心性正直,品行端正,活脱脱是淤泥里长出的雪莲。”

宋母:“你父亲那点?卑劣的血脉,到你这里还好是断得干干净净。说来好笑,我从前总说小眠这孩子爱折腾,如今倒要赞赏他找对象的眼光,要是小眠没这双火眼金睛,怎么能?从烂泥潭里捞出块真金!”

宋父:“是啊,你父亲倒是做了件善事?,教你早早看透所谓血浓于水全是鬼话!当然,爱你的其他家人除外?。”

宋母:“令尊肯定在概率学领域颇有建树吧,几十亿样本足够证明他基因?的劣根性。当然,爱你的其他家人除外?。”

宋父:“达尔文要是见过令尊,肯定都得为他单开一章《论灵长类动物返祖现?象》,狗都不是。”

傅晏修听愣了。

傅承钧:“(OvO)”好强的两张嘴。

陆野:“(._.)”是咯,都说的了,不说还说,一说的话那不得了了,这两夫妻护短程度理智中总是透着疯狂。

骂人可以字字带尊称“你父亲,令尊”,但组合在一起没有一个字是好听的。

宋母的战斗力一向都会超长待机,毕竟小的时候宋鹤眠总是替班上受欺负的同学出头?,见义勇为跟霸凌者打架,一贯都是站在儿子的角度,不赞同打架行为但她赞赏儿子的勇敢。

所以也没少?跟老师争论这件事?。

她眼尖,拉过傅晏修戴着腕表那只手?,点?了点?这手?表:“看吧老宋,这只格拉夫带着镶钻珍珠,果然珍珠要等蚌壳死透了才肯发光!”

这句话简直是吐槽全过程的最高光。

傅晏修心想,要不是不合适,他想鼓掌了,真不愧是宋鹤眠的父母,原来是一脉相承,毕竟宋鹤眠都会说‘断子绝孙’。

而他们家只会骂“混账东西”。

包括他。

而一旁的傅承钧早就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强,实在是太?强了。

宋母其实早看见了傅承钧,只是刚才担心儿子没来得及问,她现?在才好意思问:“帅哥,你是……”

傅承钧知?道这是宋鹤眠的妈妈,自然也是想表现?好,于是站直身体,春风和煦般笑道:“阿姨您好,我是小眠的组长,我们之前一个部门的。”

陆野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他,仿佛脸上在问‘做什么这个女婿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见对象爸妈。谁不知?道见儿子的上司跟见儿子的老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傅晏修仿佛看穿老三?的小心思,幽幽道:“他是我堂弟傅承钧。”

傅承钧微笑。

宋父一脸震惊:“啊?小眠组长是晏修你堂弟?”

宋母不仅眼尖,脑子还转得快,她诧异看向傅晏修:“哎哟,那么巧啊。”

“叔,姨,小眠上班的地方是傅老师的公司。”陆野都听不下去了,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都不觉得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真是盼自己都不如盼兄弟发财带他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