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瞪着他,努力绷住脸强调:“我也要吃饭。”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刻意来这里。
虞恒立刻特别?配合地说:“我知道。”
司印戎:“……”
总觉得虞恒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事实证明?虞恒确实在打?鬼主?意,主?要他可太清楚怎么抓住司印戎的弱点了。
司印戎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什么事情要是对着干犟着,那?肯定只?能得到更冷硬的态度。
但如?果软语求他两句,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搞定了。
所以面对司印戎刚才那?个强硬的态度,虞恒也不说不好,就干脆给自己按个苦情人设,在点完菜后主?动小声说:“印戎哥,虽然你刚才那?么说,但我还是决定追你。毕竟我追不追是我的事情,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司印戎:“……”
倒也不必如?此。
虞恒说完这些又很认真地道歉,双目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司印戎,餐厅中的灯光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他的眼睛很亮,是失明?时从未有过的亮。
“印戎哥,从前我真的很不懂事,说过很多对不起你的话,我很认真地向你道歉。”虞恒看着司印戎说,“当然我知道这样说很苍白无?力,但我真的是很认真地想?改,希望你能相信我。”
“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想?过很多弥补的办法。”虞恒说到这里又显得很苦恼,“但好像用处都不大,要不然你也骂我一顿吧,随便说什么都行,我不会生气。”
司印戎不知为何垂下眼睛没有看虞恒,只?语气很淡地说:“我没有骂人的嗜好,你也不用大张旗鼓地道歉。我没什么可怪你的,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叔叔阿姨的孩子,需要照顾的长辈家?子侄。”
虞恒:“……”
其?实他就怕这个,就怕司印戎说拿他当弟弟,当一个长辈让关?照的人。
然而司印戎真的这么说,也确实有些打?击他的积极性。让他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别?的话就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任何感觉和气氛。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虞恒觉得其?实这些炒菜应该是好吃的,是他喜欢吃的类型,但可能心情的关?系,他吃着味同嚼蜡。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吃完这顿饭回去。
吃完饭回去,虞恒本来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一会儿,等缓过来之后再继续追人计划。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自闭,就看到司印戎抱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站在门口?。
“有事”
虞恒的话音戛然而止,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司印戎抱着个泡沫轴站在他房间门口?做什么,他有点担忧,考虑到今晚两个人后面不是那?么和谐的相处,他脑子里甚至都蹦出司印戎是不是要用泡沫轴打?他的念头。
但好像用泡沫轴打?人并不是那?么方便,毕竟这玩意太粗,太大,不方便挥动。
事实证明?他有点想?多。
司印戎只?是抱着泡沫轴站在房门口?,淡漠地跟他说:“出来滚泡沫轴。”
虞恒:“……”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像出来在地上滚。
他现?在不是很有心情滚泡沫轴,就试着拒绝道:“不用了吧,今天也没有做剧烈运动。”
“你在展台上站很久。”司印戎站在门口?看着他,语气很坚决:“出来滚。”
看着司印戎气场极强地站在他门口?让他“滚”,虞恒被怼了一晚上被打?击了一晚上现?在也有点气,忍不住说:“行呀,你要我滚,那?我现?在就真的滚出去可以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行动,就发现?司印戎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很大,虞恒试着挣脱下居然挣脱不开。
司印戎瞪着他,声音很凶:“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滚泡沫轴!”
虞恒看到司抓着他手腕不放手的样子,故作凶狠的样子,不知为何就又不气了。
真的是口?是心非呀,他本来想?倒追对方,之后大家?开心地在一起。
结果司印戎非得加一出虐恋情深,仿佛不加这一出就心有不甘似地。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对方要赶他出家?门,但随后又想?起来应该是让他“滚”泡沫轴,而司印戎也肯定了滚泡沫轴这个想?法。
虞恒考虑片刻,选择退一步:“那?我在房间里滚吧。”
“不行。”谁想?到司印戎又很坚定地拒绝他的提议:“房间里的地方不如?客厅大,而且你一个人滚很容易动作出错,需要有人在旁边指导。”
虞恒:“……”
他合理?怀疑,司印戎这个家?伙其?实是想?看他滚泡沫轴,什么站很久需要滚都是借口?,就是想?看他躺在地上滚。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在记仇从前的事情,现?在抓到机会就报复。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滚,就是觉得在还没有复合的前任面前滚泡沫轴很奇怪,主?要那?些滚的姿势,很像是某种羞耻play。
但他摸了摸鼻子,谁叫他现?在是追人的一方,而且他总觉得自己欠司印戎,还是老老实实跟对方走到客厅。
走到客厅后他才发现?地上已经放好瑜伽垫,感觉司印戎是早有预谋呀。
他拿过泡沫轴,尝试着问:“要先滚哪里?”
“先从腰开始。”司印戎指导他,“站久了会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