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重复道?:“我说,不够。”

她是?累了,可不是?聋了,他刚刚说她没?出息的话,她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朵里。

死?男人?真不要脸,他衣衫完好地在榻旁坐着,几乎什么也?没?有感受,怎么好意思说她没?出息的。

陈末娉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他知道?,他自己?才是?那个没?出息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稳住呼吸,再次道?:“我说了,不够,你没?听?见……唔唔唔。”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的情绪就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女子的唇瓣甚至都没?来得及合上,已经被歹人?威逼上前,又深又重地夺走了呼吸的权力。

他亲得急而凶,丝毫没?有平时稳重自持的模样,仿佛化身了一头狼,只想狠狠给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挑衅的小白兔一点实?实?在在的教训。

小白兔开始还?□□着,高高昂着头,仿佛自己?处于上风。可没?过?多久,她就败下阵来,双拳无力地在野狼身上打?来打?去,却根本撼动不了这?匹野狼分毫。

为着让陈末娉真正认清二者间的体型差距和力量差距,魏珩抬起手臂让她抱紧自己?,然后站直身子,带她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对于女子来说,走向窗边的过?程,才是?最深刻的折磨。

她毫无可依,只能紧紧依附着男人?,可唯一直接依附的那个点,却是?最柔嫩娇弱的地方,轻轻一动,便能让她的神思地动山摇。

偏生男人?还?要故意欺负她,还?没?彻底走到窗前,就伸手去拿她的梳妆镜。

“你!你做甚!”

意识到魏珩想做什么后,陈末娉急忙制止,但她软着身子,动作?不快,没?能从男人?手里夺走梳妆镜。

“抱好,快掉下来了。”

魏珩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不顾女子羞愤控诉的目光,低声哄她去看身后。

“镜子,看看你的梳妆镜。”

“我才不看。”

陈末娉说一句话就要喘好几口气,但她还?是?坚定地说着,然后把头扭到一旁,窝进男人?的颈窝里,就是?不看。

魏珩见哄不了她,干脆自己?转过?身子,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制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去瞧桌子上的镜子。

陈末娉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气?就算她再不愿意,还?是?看见了镜子中的一切。

她惊叫一声,又羞又恼,居然情急之下张开嘴,去咬就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肩膀。

可这?死?男人?浑身像石头一般硬,她咬了两口,死?男人?还?没?动静,她的牙和嘴倒是?先有些酸疼起来。

硬得她赢不过?,那只能来软的了。

陈末娉靠着迷迷糊糊的脑子思索了一会儿,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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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柔克刚。

她深吐一口气,顺势收紧了小腹,夹紧了屁/股。

刚一动作?,甚至动作?还?没?到位,她便听?见抱着自己?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接着,男人?双臂骤然环紧,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极为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哼哼,果然不行吧,硬来的坏人?就得以柔克刚弄他!

陈末娉高兴起来,满足地重新?偎进了身前的胸膛里,享受温和的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魏珩终于缓过?劲来。

他垂眸一看,女子脸颊红扑扑的,正满意地靠着他,似乎还?有昏昏欲睡的架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

“陈末娉,你长进了。”

居然还?学会了用这?一招。

魏珩托着她,微微低头,薄唇凑到了女子如玉的耳畔,低声道?:“可你有没?有听?说过?,伤敌三百,自损一千?”

不等?陈末娉回答,男人?便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她究竟是?如何自损了一千。

第62章 关心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窗外的星星闪耀了又熄灭, 熄灭了再闪耀,陈末娉开始时还能?有意识去?瞧它,到最后, 已?经分不清这些星星,到底是在自己眼前?闪耀, 还是她已?经产生?了幻觉。

魏珩说伤敌三?百自损一千,这一千损得, 可真是足足的额度。

不过真的是损吗?倒也不一定。

屋中比宫宴那日还狼藉许多,一大盆的羊肠居然全部用了个干净,而且因为?他俩沉迷于彼此间的争斗,根本顾及不了别的事, 这些羊肠便随意散落在刚换新不久的地毯上, 弄得斑斑驳驳, 好不难看。

陈末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屋中的一切,就想骂一顿魏珩, 可正?准备骂出口时,又顿住了。

因为?他一人也造成不了这后果, 足足好几?日的功夫, 她甚至都没出过门, 睁眼时一看见身旁那坚实的胸膛,就忍不住再次上去?, 和他争来斗去?,甚至连早午晚膳,都是被男人抱着,在榻上用的。

说来说去?, 若是屋中成这样子要找个担责的人的话,她比他更适合一点。

“醒了?”

魏珩听见枕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也睁开眼,定定地望着想要支起身子的女子。

但荒唐了几?天几?夜,她的身子早已?困倦乏力?,刚支起来,便又坠了下去?。

更让人难堪的是,听着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陈末娉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这几?日几?夜来,他每次靠近自己时,低声哄她的情景,而他哄完的下一刻,就代表着神飞天外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