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话带到了,这是国师大人送的礼物,说是送给未来太子妃的。”

祝云清听说的时候打开首饰盒看了一眼,华丽异常的宝石头面确实名贵,只是她看着却是心里一紧,暗骂一声该死的谢霁川,什么送给未来太子妃,这明明就是来威胁自己的!

她就说肯定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就会这样,时时刻刻让人捏着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这不就相当于把命放在别人手里吗?

这下还了,即便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但还是不得不上套,祝云清认命般的叹口气。

“春桃,收起来,去准备一套类似的头面,孤要亲自到国师府上去送回礼。”

春桃面带赞叹的收下那套头面,然后去库房挑了一套自己不是很喜欢,但是看起来很贵重的装起来送给祝云清过目。

确认礼物没问题,祝云清拖着根本不想动弹的身体起来。

“准备马上,孤要去国师府。”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祝云清特别想坐轿子,即便是被晃的头晕眼花,她也不想走了,但是没办法,她不能,不仅如此,她还要抬头挺胸,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好在,到了东宫门口就上了马车,这次祝云清没有带贴身的人跟着,在马车里可以肆无忌惮的摆烂。

躺在马车的软榻上,祝云清想着好不容易去一趟,总得问清楚一些事情,比如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这个问题祝云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觉得以原主的谨慎程度,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不然他早就被吓死了。

至于自己穿来之后就更谨慎了,也不可能被发现。

除了那个导致自己怀孕的晚上!

不过除非哪天晚上的人是谢霁川,可能根据自己之前的试探,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他,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现在倒果为因,他确实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是不是说明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呢?

祝云清的脑子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绕的快要糊涂了,还没想明白,马车就到了。

祝云清提起精神,不甘不愿的下了马车去书房见谢霁川。

“殿下不是有事儿吗?怎么过来了?”

谢霁川故意说道,祝云清心里暗骂这人虚伪,她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坐下,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借口。

“是实在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来的,谁承想国师大人居然这么想见我,我只好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祝云清是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的,连阴阳怪气的语气都懒得加上。

反正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也就无所谓装不装了。

累了,毁灭吧,爱咋咋地吧。祝云清的心态彻底摆烂了。

谢霁川看到祝云清的脸色心里有点儿后悔,只是想起池景澈,他又收起了那点良心。

“是吗?殿下这么不舒服,那在下怎么听说殿下还有精力跟池将军叙旧?看来是殿下不想见我才是吧?”

听到谢霁川这样说话,祝云清就觉得烦躁的很。

“国师大人说这种话,难不成是吃醋?”

“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

谢霁川的反驳实在太多急切,语气也罕见的有些慌乱,祝云清惊异的目光看向他,谢霁川也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急切的反驳。

会使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祝云清也慢慢坐直了身子,探究的目光看着谢霁川,只是谢霁川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但是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匆匆分别。

在回东宫的路上,祝云清越想越觉得奇怪。

“难道?谢霁川真的对我有意思?”

祝云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使劲的摇头,试图把这个想法甩出大脑,但是无济于事。

“冷静!冷静!不能乱!”

好半晌祝云清才冷静下来,突然又懊悔,为什么不趁刚才问明白谢霁川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

祝云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一定是怀孕导致她现在好像智商都变低了。

看来只能回去问问费嬷嬷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新调查当年之事

“嬷嬷,我的身份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祝云清的寝宫,费嬷嬷被祝云清拉着坐在凳子上。

听到她问这个,费嬷嬷的老脸有些唏嘘,她回忆起了这些年的艰辛,和当年的兵荒马乱。

“哎,不瞒殿下说,当年太子殿下落水一事实在蹊跷的很,殿下最乖了,无人陪伴从来不去水边,怎么可能无端落水呢?皇后娘娘猜测此事定是人为,只是当年殿下去世一事,实在影响皇后娘娘的病情,没有精力立刻彻查清楚,而且当时连国公府也地位不稳,娘娘无法,只好让公主女扮男装代替殿下。”

重提当年的事情,费嬷嬷还是有些唏嘘感慨。

“当年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又恰逢娘娘病重,实在是没有精力彻查,以至于事情还没查清就去世了,留下可怜的殿下一人战战兢兢的活着。”

费嬷嬷心疼的摩挲着祝云清的手背,深知她这些年活的有多艰难。

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自己的陪着她,她才能勉强闭上一会儿眼睛,但是也睡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噩梦惊的哭着醒过来。

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完成陛下和师傅布置的各种课业,难不成还要挨手板,挨骂。

晚上继续加班完成功课,然后睡不着,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