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松了?口气,意识到这点儿,程方秋耳尖发烫,加重咬住下?唇的力道,可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哼唧声从唇边漫出来。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次……

好像没有刚才?那般卖力,只是漫不经心地讨好着她,让她上?不来也下?不去,像是一叶小舟,在水中无依无靠地飘荡。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开口提醒的时候,他不再继续,而是顺着腰线往上?,将头藏进她的胸口。

“秋秋,告诉我,想要什?么?”

周应淮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先是十指紧扣,“是这儿?”

问完,便用湿漉漉的薄唇含住她的指尖,牙齿在上?面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是这儿?”

话毕,不等她回答,周应淮突然抽身离开,直起身子,也连带着把她拽起来,滚烫的水珠顺着往下?流淌,砸在了?她的脚背上?,灼得她抖了?一下?。

她长睫颤个不停,对上?他邪魅绯红的双眼,生?出想逃的想法,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地贴在沙发上?。

程方秋呼吸急促,手?掌被他强硬拽着,最?后缓缓落在……

隔着黑色长裤,打了?个潋滟暧昧的招呼。

周应淮闷闷喘着气,他轻启薄唇,嗓音低沉沙哑:“还是这儿?”

每一句话都在一点点磨掉她的羞耻心。

她脑袋晕晕乎乎,脸颊泛着红霞,莹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粉,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运染上?控诉,像是在责怪为?什?么要把这么难的选择题交给她。

程方秋晃悠着站起身来,赤脚刚踩在地上?,就一个不稳扑在了?他身上?,她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她索性直接跨坐在他双腿上?,一言不发,只是固执地去解他的皮带。

看来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周应淮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她的一连串动作?而微微凸出,喉结更是滚了?又滚,却没有动作?,只是任由她笨拙地去解开。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颇为?享受这一刻的时光,又长又浓的睫毛舒服地微阖,只是下?一秒却猛地睁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滑坐在地上?,屁股下?垫着他的裤子和?上?衣,他倒不担心脏不脏的问题,只是,她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心脏随着她嘴唇的动作?,而跳得越来越快。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抽抽嗒嗒,哭得好不伤心。

“好难吃,呜呜呜。”

见状,周应淮满脸黑线,伸出手?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指腹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珠抹去,只是那双眼睛像小泉一样,不停往外涌出。

“没让你吃……”

周应淮一愣,脑海中突然想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美妙感觉,难得僵住,随后岔开话题,“乖,不哭了?。”

“但是我难受。”她眼尾通红,摆着小腰,在他身上?蹭火。

周应淮哪还敢惹这祖宗,扶住她的腰,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乖乖缓解她的难受。

屋里没有开灯,月光灼灼,洒在两道抵死纠缠的身影上?,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

沙发上?空间有限,两人只能尽可能地贴在一起,她被他逼到角落里,腰肢柔软,似乎可以?任意弯曲角度,鼻尖相触,他随后偏头咬住她的红唇。

卷翘的睫毛颤栗,唇瓣水光潋滟,由于亲得狠了?,还有些?红肿。

像是窗外的月季花,不堪风的侵袭,变得蔫蔫的。

周应淮的指腹带着些?许薄茧,蹂躏着柔软的肌肤,在上?面留下?道道红痕。

等结束时,窗外已经渐渐泛起了?霞光。

好在当初多买了?两个热水瓶,家里有热水可用,不然还要浪费时间烧水。

新买的沙发虽有衣物垫着,但仍旧变得一片狼藉,周应淮只是瞥了?一眼,就抱着酣睡过去的女人往卧室走去,又细细帮她擦拭干净,方才?去收拾沙发和?自己。

有些?粘腻已经干了?,周应淮用温水搓洗了?几遍才?洗掉,但全程他脸上?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悠闲自在,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等清理完沙发,周应淮才?提着热水往卫生?间走去,经过镜子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什?么,倏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抬手?去触碰肩膀上?那圈深深的牙印,有些?刺痛,但是他眸

椿?日?

中却蓦然闪过一丝笑意。

脑海中不由想起某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骑坐在他上?方,叫嚣着要给他“刻印”的场景。

啧,好像偶尔醉一次,也挺不错的。

*

“吃不下?了?。”

“乖,再吃一会儿。”

“不要!”

程方秋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环顾四周,入目是熟悉的卧室布局,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渗不进来,显得室内有些?昏暗。

没有吓人的粉紫色,也没有那个惯会蛊惑人心的男人。

她松了?口气,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这一动,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腰酸背痛,某处酸涩胀痛……

程方秋悔不当初,做的时候一时爽,醒来哪儿哪儿都不爽。

她俏脸微红,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揉着额角,没忍住愤愤骂了?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