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还发现了几对情侣,没有很明显,一起走还分开,中间能走过?两个人,可他们会时?不时?的说话再相视一笑,离得远也剪不断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细心一点,或者过?来人,都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洗好?了碗,池燕要回宿舍睡一觉,现在没有查寝,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回去午睡,只是昨晚她睡不好?,困死?了。
沈佑春和江惊墨去了秘密基地说话,她是挺困了,可要是不能去约会的话,心里更加不舒服,总觉得缺了什么。
她想,自从和江惊墨处对象,她也变得有点奇怪了。
饭后有点腻和咸,江惊墨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瓶橘子汽水,是沈佑春喜欢喝的,两人腻腻歪歪说了悄悄话,沈佑春看?见他拿出的物理书,给她讲解下午要去做的实验,沈佑春头都大了。
她听得迷迷糊糊,可是,下午的实验课要动?手操作,老师会检查,这?是她的弱项,沈佑春可害怕了,现在只能临时?抱拂脚赶紧复习,只是听得太困难了,记住后面的步骤,也忘记了前面说的过?程,只能顾得了一方。
相比起来,她更加喜欢风琴课,特别是老师点她起来唱一首,她的歌声动?听,会得到鼓掌,比上物理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她尴尬的说不会要强多了,恰好?下午的两个课程就是物理实验操作课和风琴课,给了她安慰。
“不学了不学了,头疼,老师说就说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说。”沈佑春的脸皮厚,被说的话她就再三表示下次肯定会认真学,只要认错的态度好?,老师就不会计较什么,还会更认真教。
应付考试的话,实验课分数占比不多,就算她拿的分数不高,加上其他分,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还能勉强及格。
各有所长,请允许偏科的学生存在!
“好?,那就先不学,可能是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好?。昨晚睡不够吗,我?刚才见你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江惊墨合起书,也不逼着她学,拍了拍大腿,“要躺一会儿吗,现在回去宿舍也晚了。”
他们中午不查寝,很多学生都在教室刻苦学习,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外面拿着一本书看?,或者朗读,偶尔有几个人还组织成了英语角联系英语口语。
现在的大学生含金量太高了,谁都卯足劲的想要考上大学,珍惜读书机会,奔向?未来,没有中午回去睡觉的习惯,也就晚上的时?候住宿学生会点人数。
沈佑春打了哈欠,嗯了一声,躺下来靠在了江惊墨的腿上闭目,亲都亲过?了,有这?样的亲密举动?她也不排斥,而且这?里还更凉快,宿舍不大很挤,住满了十二?个人,逼仄之地难以转身。
要是没得选,她也想和其他同?学一样放学回家,到时?间了再来上课,住在宿舍是真好?不到哪里去,想要用水,需要自己去提,夏天?还好?点,到了冬天?要排队接热水,那才是真的麻烦,洗澡也是一个大问题,要去外面洗。
江惊墨脱下了一件格子外套披在沈佑春身上,抚过?她的头发,然后轻轻拍着后背,“今天?中午不开心吗?我?去拿饭盒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好?像闷闷不乐,要是不开心的话,记得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不喜欢沈佑春对他有隐瞒,无论?是任何事,包括自己的情绪变化,他想要全?部知道,并且不止是想,而是已经?在一步步侵蚀,他要她依赖他,到,再也无法离开,也离开不了的地步。
沈佑春怔了一下,她没想到江惊墨会问出来,心底不知是惊讶他观察那么仔细,还是欣喜被放在心上重视。
她睁开了眼睛,因为是朝里躺着,视线所及就是江惊墨腰裤以上位置,就是腹部了,虽然隔着衣服也看?不见,可是躺着的位置似乎也不怎么好?,不过?大腿是很有力,沈佑春的脸一红,立马爬起来坐好?,手背碰了碰脸颊都被热到了,“听池燕说了一件不好?的事。是别人的,不是我?,你别多想。”
江惊墨瞥见她红了的耳根,他翘起嘴角,歪头过?去看?,日光下浅棕色的眸子泛着笑意,“那···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很清朗,像是春风拂面的温柔,语气?顿了顿,诚恳的补充,”我?没有要打听你和朋友之间聊天?隐私的意思,只是,这?事总归让你听着不开心了,我?心里有点介意,才想要知道的。”
充满包容的,喜欢的心,不需要她去探索,他自己就直白的表露出来给她看?,以往是亲密一点就会面红耳赤,现在依旧会脸红,可他还附加在行?动?和语言上,沈佑春不懂,这?是江惊墨一步步培养起来的陷阱,只是觉得,江惊墨的胆子变大了,之前牵个小手都能紧张到结巴,现在都能偷抱她,偷亲她,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沈佑春不知怎得,给他看?得脸热的慌,心里也慌,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好?嘛。”江惊墨垂眸,表情可见是被嫌弃的失落,听话的往旁边挪走。
见他真挪了,沈佑春反而不开心了,还生闷气?,气?江惊墨那么听话做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气?鼓鼓。
“我?口渴了。”沈佑春的语气?上扬,略带几分不满。
江惊墨会意,连忙打开还剩一半的橘子汽水,可沈佑春没接,只是指责,“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喝啊。”
“佑春别生气?,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这?点。”江惊墨识趣的连忙挪过?去,紧贴着沈佑春,这?回沈佑春满意了,小小撅起的嘴,变成了向?上弯翘起,笑意浮现在眼里,见她开心起来也喜欢他的触碰,江惊墨也不由跟着傻笑。
沈佑春接过?汽水喝两口就还给了江惊墨,而江惊墨将剩下的几口给喝了,他们对着同?一个瓶口,和亲吻没区别。
见到这?一幕,沈佑春又忍不住的脸颊发烫,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了上个话题,稍微解释了池燕和她说的事。
末了,她看?向?江惊墨,疑惑问,“这?些
椿?日?
人在临鹤县那么猖獗,到处收保护费,还欺负人,现在更是想要害人性命了,宋县长就不管的吗?”
倒也不是质问,只是单纯疑惑难道就放任不管了?可是经?过?昨晚的初步接触,宋县长又不像这?种人,看?着挺正派,是做实事的。
既然江惊墨是宋县长的侄儿,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是听宋县长都这?样称呼了,江惊墨应该知道一点吧。
江惊墨沉默了一会儿,手里拿着汽水瓶在把玩,手指用力往下摁的时?候瓶身下凹,就会有清脆声音响。
他慢条斯理地说,“自古以来,旧朝新的过?度,往往都会伴有乱象,这?是社会的必然形态,也是和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有关?,不是进行?人为管控就能全?都避防,甚至,管控不好?,还会朝更恶劣的形势所发展。”
沈佑春听着,望着江惊墨的侧脸,人还是这?个人,还是沐浴斑驳阳光很温柔,可有一瞬间给她的感觉颇为冷淡。
可再看?去时?又没有了,依旧温和,江惊墨偏头,推了推眼镜,朝她露出从未改变的腼腆笑容,或许是错觉罢了。
“听不太懂,说人话。”沈佑春懒得思考,总觉得很麻烦。
江惊墨加深了笑意,“意思就是,他会管,他也看?不惯这?种恶劣的势力在滋生和蔓延壮大,可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有利益纠葛就意味着一条线上有无数蚂蚱,动?了一只,就动?了全?部。怎么管,是一个大难题,并不是说他拍板要管,就能施展开来,就算是古代的皇帝,还会有群臣牵制。”
官系里讲究互相制衡,只要一方出现弱势被踢出局,那么就意味着有其他势力成为天?枰上的新筹码。
管理不是动?动?嘴皮子,光在脑子里幻想各种情况就能顺利实施,特别是在内办事,自上而下都有一条派系链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佑春似懂非懂点头,明面上的道理她能理解,可这?里面的复杂,就不是她能够知道,她也没有接触过?。
“睡觉吧,保留点精力,下午还要面对实验操作课。”江惊墨不欲再往下说,她还太弱小,远远达不到走进这?个圈子里的能力,而他不同?,自小就耳濡目染,会拿笔开始就看?父亲的文件了。
沈佑春点头,想不通的问题,她不会故意为难中自己,很快抛掷脑后,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比宋县长他们聪明。
只是……沈佑春要躺下时?,又坐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问了一句,“你会护着我?吗。”
她不想去问江惊墨的身世,问不问的,现在都谈了,又不是她问了就会有所改变一样,她只在意,江惊墨能不能护着她,并非是盼着自己出事,而是,谁又知道万一呢,将来的事说不准。
所以,她考虑好?了,就算要分手,不能是她直接提出来,而是让江惊墨先说,或者找到一个理由来提,而这?个理由,还是能让江惊墨对她产生愧疚心,不过?这?个机会目前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