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室内,宽敞大床上,两个身影正用最亲密的姿势交叠在一起,被揽着那人一丝不挂,只在身上带了些饰物,身上红痕斑斑点点,乌发披散,样子格外靡艳。揽着人的那个穿着倒是规矩,若不是他阳物此时还插在另一人的穴里,瞧着还能再正经些。
李因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在师兄失去意识后,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抱着他,享受了会儿盼望已久的舒服滋味。
阳物他自是不想抽出来的,更不用说师兄那儿又软又热,就算淫毒暂时歇了,也还在不由自主地吸吮着,让他都不忍心拔出来了。
不过再留下去,怕是只能再做一次,才泄得了又被勾起来的火。他倒是无所谓,可师兄……
李因摇摇头,忍痛将半硬的好兄弟抽了出来,将自己稍微收拾了一番,再伸出手,把岳清夏揽进怀中,略作清理。
一边清理,一边又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身上稍稍亲上几下,或者摸上两把。之前他还要顾忌,可此时此刻,他对岳清夏的身体状态了如指掌,既然知道师兄已经睡得沉了,没有一点意识,他还要等什幺呢?
直到又在岳清夏唇上落了个吻,他才满足地停了下来,细细察看着师兄的情况。
岳清夏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像是睡得不太安稳。他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潮,眼角却也红了,一点水光沁在那儿,瞧着格外可怜。
李因叹了口气,低下头,吮掉了那点眼泪。
“好啦……”他说,“以后就不这幺欺负师兄了……不难受,只有舒服,好不好?”
岳清夏自是不会回答,李因却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一般,又心满意足地,将他揽入了怀中。
第十七章 梦醒
入道之后,岳清夏很少再像孩提时那般入睡,就算入定修炼,也会留下一丝清醒神识感知外界。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整个人,都沉入了一片混沌蒙昧中。
蒙昧中泛起些浮光掠影的片段,竟是昔日仍在白华山时的情景……更显现实难堪可悲。
岳清夏慢慢睁开了眼睛。
清醒之初,他居然觉得十分舒适。虽说法力运转依旧滞涩,手脚也酸软无力,可身体却被包裹在一片温暖柔软之中,就算还是一丝不挂,也没什幺异样感觉传来,比之之前,简直称得上是享受。
这般滋味,难免要让人生出些奢望来……可等到岳清夏睁开眼,却发现他仍在那张床上。
床铺四周的幔帐被人扯去了,房内情形一览无遗,四周墙上少了些装饰,空气中也没了那股令人昏沉的香气……却还是那个房间。
他仍在这里……那,邢莫修与李因呢?
想到最糟糕的那种可能,岳清夏只觉心中发冷……
恰在此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声音轻巧,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门前。
然后,门被推开了。
“大师兄,你醒了?”
站在那里的是李因。
他手里捧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瓷碗,见岳清夏醒了,脸上显出笑意,快步走了进来。
岳清夏却不敢放心。
他见过邢莫修手段,若是此人……
李因走过来查看岳清夏情况。见师兄眼含担忧与戒备,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师兄,是我。”
言罢,他伸手捏诀,指尖蹿出一簇白火,火光闪了几闪,竟慢慢凝成一朵桃花形状。不仅花瓣花蕊,连枝叶都一应俱全。
白火是白华山的看家本领,这桃花……却是当年李因刚入门,岳清夏为师弟师妹们演示宗门道法时曾用过的。
就算邢莫修能将白华山道法模仿到这地步,也模仿不出这朵桃花。
岳清夏心里一松,连忙问道:“那邢莫修……”
“死了。”李因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也有些庆幸。
岳清夏却凝起了眉。
“就算那魔头已死,你也不该留在这里,”他道,“若他还有同党,在此时过来拜访……”
邢莫修当年也算是个一呼百应的人物,借着炉鼎之术,更与许多魔门修士关系紧密。就算此人已死,他的宅子,也绝不是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在岳清夏印象中,李因做事乍看大胆,细节处却谨慎,并不会冒这种风险……他会留在此处,多半还是为了照应自己。
看岳清夏面带忧色,李因把瓷碗放到一边,温声道:“师兄别担心,不会有什幺同党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在岳清夏眼前翻开:“我之前藏在这宅中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他能杀死邢莫修,说来也是运气。
岳清夏名声在外,邢莫修对他自然用了十分的小心,李因却是个随便什幺门派都一抓一把的小弟子,若不是能拿来威胁折辱岳清夏,在邢莫修眼中与蝼蚁无异,封禁功体时也有些大意,给李因留了一线机会。
被邢莫修绑在圆柱上时,他其实已经将封禁冲开了七八成,却装成无能为力的样子,等人走后,才震断绳索,在宅中搜寻起来。
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救出大师兄,绕来绕去找不到人,反倒进了邢莫修的书房。
书房里有些卷册,竟是邢莫修自己写的,既是他总结的邪功异法,字里行间,又夹了不少平生怨言,正是看完了这个,李因才生出了“可杀邢莫修”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