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方澜萱,示意她上前。方澜萱心领神会,她先是将手中的钱箱子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走到了床边。

此时,床上躺着的女人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一笑,温婉柔情,方澜萱见状,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

若是没有使用读心术,方澜萱恐怕会真的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国大家闺秀,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一种温婉娴静的气质,与方澜萱想象中的“老大”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看着方澜萱沉默不语,男人有些焦急地先开了口:“小神医,麻烦您帮我们老大看看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恳切和期待。

女人见状,也赶忙轻声附和道:“有劳小神医了。”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黄莺出谷,但方澜萱可不会被这表象所迷惑。

根据秦翻译之前透露的那些信息,方澜萱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她不仅有智谋,而且手段高明。

方澜萱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女人的手腕上,开始为她把脉。

这女人身体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而这一切都是她母亲怀胎时所中的毒所致。那毒素大部分都被尚未出生的她吸收了,使得她自打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便与体弱多病结下了不解之缘。

方澜萱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冷哼。她心想,既然这女人身体如此不堪一击,为何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国家里调养呢?反而要跑到华国来兴风作浪,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方澜萱的眉头紧紧皱起,她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的男人见状,心中愈发焦急,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小神医,情况到底如何?你没有什么办法救治?”

方澜萱缓缓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从女人的脉搏上收了回来。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这位小姐的病是从娘胎里就带来了。如果悉心照料,安心静养,或许还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五六十岁。但你们这些人明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却还让她过度操劳,导致她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出现了严重的衰退。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她活不过三十岁了。”

方澜萱的话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女人依然毫无表情变化,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然而,站在一旁的男人却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三十岁,他们的老大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啊……

男人突然双膝跪地,发出“噗通”一声闷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们老大!她是如此出类拔萃的一个人,她的才华和能力,就连许多男人都自愧不如啊!她本应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享受着无尽的荣耀和赞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

床上的女人虽然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但心里还是被方澜萱的话激起了一丝涟漪。

她曾经看过无数的医生,那些人都只能诊断出她体弱多病,却无法找到根本原因。然而,方澜萱却是第一个如此准确地指出她体弱是因为从娘胎里就中了毒。这让她不禁对这位神医产生了一丝希望,也许方澜萱真的能够拯救她于病痛之中。

然而,方澜萱此时心里骂娘:这女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躺在床上还这么能折腾,要是她真的恢复了健康,那岂不是会给华国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方澜萱扶起男人,说道:“哎呀,先生,您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您放心,同为女人,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位姑娘就这样香消玉殒啊!虽然我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她,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她延年益寿!”方澜萱的语气诚恳而真挚,让人很难不相信她的决心。

“那就麻烦神医了,如果能治好我们老大,别说再给你一万,我会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双手奉上!”男子满脸谄媚地说道。

方澜萱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她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的所谓“积蓄”,无非是从华国人身上坑来的不义之财。这些钱也不知道沾满了多少无辜者的血泪。

她不仅要让这些人把钱都吐出来,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方澜萱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说道:“我的工具都放在我的自行车上,你可以派人去把我的东西取过来。”

男人听了方澜萱的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方澜萱和那个女人,方澜萱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仔细打量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赞叹道:“你的手下对你可真好啊,看得出来,你平时一定对他们很不错。”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方澜萱突然听到了女人心里的声音:“我当然明白铃木先生的心意,但是我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决定了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方澜萱不禁一怔,正想继续听下去,却没想到女人在心里又开始叽里呱啦地说起了R国语言,方澜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唉,真是晦气,既然会说华国语言,为什么心理活动不能一直用华国语言呢!

方澜萱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她意识到如果不借助催眠术,恐怕这次任务将难以完成,毕竟,她的读心术对于这些人作用不大!

然而,她的催眠术存在一定的缺陷。被催眠者在清醒后会记得在催眠状态下所说的话。

她不知道这里明里暗里究竟有多少人?如果不能一次性将所有人都解决,那么很有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从而给整个任务带来更多的麻烦。

正当她苦思冥想如何在不引起对方怀疑的情况下对这两个人实施催眠术时,男人提着一个小箱子急匆匆走进房间。

方澜萱把女人胸前的衣服松开了一些,取出自己的银针,消毒后,在女人胸口扎了几针,捻动手指,九根银针呈现六根深,三根浅的状态。

等待了五分钟后,方澜萱拔掉银针,女人猛的扭过头,对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背着身的男人听到动静,赶忙转过身,急切的到床前扶住女人,他对着方澜萱怒目而视,正要说什么,却被女人拉住,“铃木,我没事!”

方澜萱轻哼出声,慢条斯理把银针收了起来,对着他们说,“今天就先进行这一步,你应该舒服很多,等明天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男人狐疑地看向女人,看到女人点头,他面色大喜,“好,谢谢神医,我先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方澜萱的打算

男人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便有一个人应声而入。

男人简单地吩咐了几句,让来人将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以最高规格来招待方澜萱。

方澜萱自然明白男人的意图,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虽然早就料到自己会被留下,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于是,她故意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地说道:“要不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在别人家我住不习惯啊。”

哎呀呀,家里还有大半锅面条没吃完呢,如果在这里待得久了,那面条岂不是要发霉了?

男人当然不会让她离开,语气恭敬:“神医,您也看到了,我们老大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为了以防万一,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您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妥当。我们一定会好吃好喝地招待您,绝对不会亏待您!”

方澜萱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假装苦恼地说:“那好吧……”

随后,方澜萱跟着男人派来的那个人,来到了女人对面的房间。一进房间,方澜萱突然想起自己的钱箱子还落在原来的地方,于是她连忙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那个人,嘱咐道:“对了,麻烦你帮我把我的钱箱子拿过来一下,就在刚刚那个房间里。”

接着,她似乎还不太放心,又特意强调了一句:“里面的钱我都有数的哦,你可别偷拿我的钱啊!”

那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拿东西。

与此同时,在对面的房间里,男人正轻柔地用湿毛巾擦拭着女人嘴角的血迹。他的动作十分细心,仿佛生怕会弄疼她一般。当听到有人敲门时,男人迅速将床幔放下来,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

来人走进房间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男人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桌子上的钱箱子上,他冷哼一声,流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将东西给方澜萱送过去。

待来人离开后,男人重新掀开床幔,女人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深吸了两口气后,用 R 国语言对男人说道:“我的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呼吸也变得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