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钻进他怀里,四肢缠上他身体,“老公,我发现家里的好多家具,都跟我的柜子是一个品牌哎。”

“呵,这个牌子是你家的,只准你一个人买?”

埋在他颈间的人笑声婉转,呼吸喷出的热气扫过他的皮肤。“不是夏夏家的,但是夏夏是品牌代言人哦。”

男人还在嘴硬,“那又怎样,老子不关心。”

盛夏从他脖颈间抬起脸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笑眯眯的,“不怎么样,老公以后要买什么款,告诉夏夏,厂家白送。”

呵,那今天他付钱的时候怎么不提,白花他一笔钱。

“今天的柜子不算,是江无送给夏夏的,以后老公要买家具,夏夏再找厂家要。”

礼尚往来,长长久久。

男人喉间低声应了句嗯。

打架1

学校里暗恋江无的女生很多,表白被拒因爱生恨的也不少。

王亚萌趴在课桌的另一头,跟她八卦最近一个被级草拒绝的女生。

盛夏暗自庆幸,幸好幸好,江无没有答应,她还没开心几秒钟,王亚萌接着又气呼呼地说:“一般情况表白被拒绝就结束了,但是陈妍仗着认识学校外面的小混混,竟然造谣说江无是私生子,还说他的妈妈是,是……”

斯文的女学生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口那个字眼,对面的盛夏比她更单纯,睁着双大眼睛乌溜溜望着她,“是什么?”

王亚萌哎呀一声,转身从桌洞里随意抽出一个本子,用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妓女。

最后一笔落下,两个女生都涨红了脸,王亚萌是尴尬,盛夏是被气红的,她手里捏着纸条,当即站起身,“那个陈妍是几班的?”

“好像是高三二班,夏夏你要干嘛?”

女生没有回答她,忽的转身疾步从后门出了教室。

盛夏气冲冲地往楼下走,呼吸频率比往常快很多。

这个女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江无,她要去找对方让她跟江无道歉。

盛夏生气时是不管不顾的,如果没有在下楼时遇到往四楼送作业的江无。

对方面色冷淡平静的往楼上迈步,从她身边经过时微微侧过身避免触碰到她,盛夏的怒火如同泄气的气球,噗的一声消散于空气中,心口转而弥漫起丝丝的委屈,更多的是自嘲。

是啊,人家本人都这么淡定,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有什么资格生气,连起码的朋友都不是。

她转过身跟着他往楼上走,到了三楼,一个人拐过弯进教室,一个人继续往四楼走。

但还是很丧,整个人蔫蔫的趴在桌上,小说都不想看,更何况听课,挨到最后一节体育,决定钻狗洞出去买杯双皮奶,吃甜食心情可以变好。

那时候已经是四月份,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不到,学校虽然还安排体育课,但学习紧迫,体育老师基本放大家在教室自习,盛夏心安理得地翘课,顺便问了同桌要不要带。

何念在写题,闻言头也不抬,“一杯双皮奶加红豆谢谢老板。”

王亚萌转过身来,“我要加葡萄干的,爱你我夏,早去早回。”

盛夏点头表示收到,晚上还有晚课,吃完双皮奶又可以去食堂二楼吃碗小面。

她的生活被各路美食充实填满,哪有空沮丧。

盛夏没吃上校门口的双皮奶,也没吃上二楼的小面,因为还肩负着何念跟王亚萌的份,她没有在店里吃完,而是选择了三份都打包带走,再原路返回。

猫着腰从狗洞钻进学校,直起身子就瞧见十米开外的三个女生,她们也看到了她,几个人眼神在空中交汇一霎那又错开。

这个点出现在这里,无疑也是逃课溜出来浪的,同为翘课党谁也别管谁。

几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盛夏最初听不太清,抬脚往教学楼赶。

“妍姐,现在全校都在传江无他妈是鸡婆,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叫妍姐的女生浓妆艳抹手里夹着根烟在抽,闻言哈哈大笑几声,一个女生笑声这么粗犷也是难得。

“老娘我就是要让他在四中呆不下去,妈的找他表白是给他脸,以为自己成绩好点就了不起了。”

说到这里,她将烟嘴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婊子偷情生出来的杂种,非得给他个教训才知道”

盛夏没等她说完,用尽全身力气把双皮奶往对方脸上砸过去,一击即中。

打架2

李成玦最近从良,一头奶奶灰剃成了板寸,电话忘记调成静音,来点铃声响起来时,睡懵忘了是上课期间,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听。

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来得及斥骂,就见趴着的少年一下从桌上弹起身冲出教室,速度快得不亚于百米赛跑的运动员。

电话是李成玦的一个道上兄弟打来的,对方见过他跟盛夏在一起,以为两个人是情侣,逃课的路上撞见盛夏跟人扭打在一块赶忙打电话联系他。

李成玦赶到时几个人刚好暂时休战,他的朋友挡在他姐跟另外几个女生之间,他走上前道了声谢,一边察看盛夏的情况,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发绳早就不知道扔去哪,身子衣服东拉西扯,长款校服看不见身上有没有伤,待看到脸颊上被指甲挠破两条血痕,少年原本急喘的呼吸瞬间舒缓,声音如常地问比他矮至少一头的堂姐,“她们还抓你哪儿了?”

她垂着眉眼不看他,撸起袖子给他瞧胳膊上的抓痕,“我也抓她们了,没吃亏。”

声音低哑隐隐有哭腔,李成玦当即掏出手机播出个电话,眼神冷冷地射向三个女生。

打头的陈妍上前一步瞪回去,“看什么看,是她莫名其妙冲上来先打我的!”她知道李成玦,说话还算客气。

电话还在接通中,他举着手机在耳边,闻言嘲讽地笑了一声,“她打你你让她打个够就是了,打死了赔钱,没打死是你命好,手贱地还手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