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段公子不为所动:“我给你按一按身子,你再走。”

这臭男人真是个不会说疑问句的人,正常人不是该说“我给你按一按身子,你再走吧?”

讲话加个“吧”表商量表委婉难道很难吗?叶武气闷地想着。

本是要出言拒绝的,可是余光瞄到段少言没有扣上的衬衫下,胸肌和腹肌都是那么的匀称美好,令人垂涎,她就觉得脚上愈发没有力气,想想躺一躺也是好的。

趴到沙发上,青年坐在她身边,匀长的手指隔着她火红色的连衣裙,准确地寻拿到穴位,力度恰当地揉按着。

这推拿的本事,也是叶武教他的,现在这算是临床抽检,一番按下来,她倒也觉得这徒弟天资聪颖,以后就算不当段家的公子,也还能去Spa店里当个按摩小弟。

青年的声音低沉好听,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尤其讲的话不那么冷漠时,简直像是通了电,让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是这里么?”

“要不要再重一点?”

“这样好不好?”

叶武简直被服务地忘了他之前对自己的凶巴巴,脸侧着,埋在臂弯里,细长的眼睛眯缝起来,像被挠了下巴的猫一般,全身放松柔软,几乎化作了一池春水。

段少言带着磁性的嗓音,还有指尖的力度,让本就疲惫的她模模糊糊地感到无限畅快,不知不觉就有点困了。

“师父,你舒服么?”

这句话情/色暧昧,叶武恍惚间,觉得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带着某种**,而且似乎挨得很近,几乎越了规矩,就在她耳背后。

但她实在是太享受,也太累了,只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011章 幻梦

对于叶武而言,深厚的内功修为是支撑她身体保持活力的源泉,襄助段少言打通经络,事实上耗去了她非常多的气力。

于是睡的也就格外深沉,简直和昏迷也没什么区别了。

睡着睡着,就开始做梦。

那个梦有些荒诞不经,大约是之前段少言在给她按摩的原因,她也就顺着这件事做了下去。

梦里连衣裙后颈处的绑带被解了开来,青年有力又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一路慢慢滑下去,抚摸着她的脊柱,激得她不禁有些战栗。

她似乎是听到他在低沉地唤自己:

“师父。”

但是她内功损耗过多,实是疲惫极了,困意较正常人深得多,也没力气说话,只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段少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背弓处亲吻着,手握着她的细腰,摩挲着系带散开后,露出来的白玉腰线,摩挲着她腰上幽暗的文身。

那是一只缠绕在藤蔓里的凤凰,羽翼丰满,引颈向上,凤凰之血浸润枯藤,藤上枯枝换新,花朵绽放。

他指尖抚过文身,胳膊潜到她身前,她觉得身下一空,便被他横抱了起来,似是有穿过重重森严的书架,回到了幽闭无人的和室里。

然后那个梦就变得更加荒谬无极。

段少言腰腹劲瘦,肩膀宽匀,在原色细竹编就的和室地板上侧躺下来,细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

嘴唇吻上来的时候,心脏都像爆开了,段少言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男子气息,令她心神颠倒,欲罢不能。

饱满丰润的嘴唇被他吻住,从轻柔的触碰,很快就成了吮吸和纠缠,他的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温热炽烈地潜进她的温床,与她唇齿交缠,湿润翻搅。

她模糊地觉得自己好像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段少言的脸,那张英俊冷艳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热烈的**,无声又危险地燃烧着。

因此她更加确信这不会是真的。

不是真的倒也好,和boss搞在一起显然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但做做梦,饱一饱艳福,又何乐不为呢?

于是她开始回应他,柔荑般的玉臂环上了他的颈脖,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青年得到了她的许可,**和荷尔蒙更是全开,几乎光靠亲吻就要把她弄的浑身酥软,百骸融化。

细微的低吟从两人紧密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来,风月老手的她自然不会觉得满足,只在炽热激烈的热吻中越来越觉得难熬。

她勾着他,引着他过来,她梦里的段少言当然不会那么禁欲,反倒是有些令她意外的饥渴,立刻依着她,翻身过来,结实沉重的匀称躯体压在了她身上。

被他烫热的温度包裹着,她轻轻喟叹一声,极是美妙舒服,搂着段少言的脖子,吻了吻他的眉宇,鼻梁,顿了几秒,忽然激烈地再一次吻吮着他不再冰冷的嘴唇,鼻腔中微弱地哼吟着,轻声道。

“抱我。”

若换作是李云安,自然是不用她再说第二遍,自会是满足于她。

可惜这香艳淋漓的梦,主角是段少言。

这个她人生的boss,就连做梦都要跟她对着干,在她的梦境里,他竟然听到她的要求,仍是置若罔闻。

他就是只亲吻着她,虽然喉结滚动,克制地辛苦,黑眼睛亦是欲/火与水汽交融,但他竟就真能这样忍着,不进行下一步。

叶武简直都要难耐地哭出来了,心中又气又恼,恨不得兜胸给他一脚:

我的段公子段少爷,我真服了你了!你在老娘梦里你的定力都这么好,你他妈的是不是变态。

你衣服都脱了,到底干不干,不干你干什么?照着样子,难道你去饭馆点餐,点了满汉全席,你是不是也打算喝杯茶水就埋单走人?

我滚你大爷!

叶武就这样又气又怒,又是难耐地昏沉了一会儿,不时还发出气恼地哼哼,渐渐地梦境淡了,段少言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