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听完,冷笑一声,这般荒诞离奇的故事,亏她编得出来!

想拿这种鬼话来诓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

皇后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靳薇歌想怎么瞎编都可以。

白梧桐脚步更快了。

这次靳薇歌没有追上,而是在后面喊了一声,“我可都告诉你了。”

疯子,她现在绝对是个疯子!

白梧桐实在猜不出她到底怎么想的,决定先一步告诉张承宴。

“皇上。”她走进养心殿,神色忧心忡忡,“臣妾有一件事必须告诉您,靳妃好像……疯了!”

张承宴抬起头,满脸惊诧,“疯了?怎么疯了?”

“昨日臣妾出门看雪,恰好碰到她,她说要让臣妾……”

“皇上!”王德才进门通报,“靳妃娘娘求见。”

第349章 靳妃还说了些别的!

养心殿内,暖香袅袅。

白梧桐才刚向张承宴提及靳薇歌,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她居然就到了。

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张承宴微微一怔,旋即扬声应道,“快让她进来。”

很快,靳薇歌身着一袭明艳夺目的大红色宫装,满面春风地踏入养心殿。

那如火的衣衫,在这略显暗沉的殿宇内,格外惹眼。

她款步上前,身姿婀娜,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声音娇柔婉转,“皇上,臣妾身子总算是调养好了,这心里呀,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刻都安宁不下来,巴巴地就赶来见您了。”

说罢,她抬眸,瞥了一眼白梧桐,“皇上,臣妾该不会冒冒失失地搅了您和昭妃妹妹的二人世界吧?”

张承宴摆了摆手,神色温和,“没有的事,我们正好在谈论你呢。”

他转头看向白梧桐,“梧桐,你接着说,刚才你要说什么来着。”

靳薇歌也顺势将目光投向她,脸上笑意盈盈,却隐隐透着几分挑衅,“昭妃妹妹,该不会是在皇上面前提起我时,说我疯了吧?唉,皇上,说起来,这事还真是臣妾的不是。”

“这次臣妾重病,在病榻上躺了好些日子,倒也让臣妾静下心来想了许多事,这才发现臣妾和昭妃妹妹之间都是误会。”她轻轻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臣妾一心想着和妹妹化干戈为玉帛,这几日每天都巴巴地去找她,想着坐下来好好聊聊,把那些误会都解开,可妹妹似乎对臣妾还有些成见,不太愿意听臣妾解释呢。”

张承宴闻言,看向白梧桐,“是这样吗?”

白梧桐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皇上,靳妃所言属实。她确实表达了想与臣妾和解的意愿,还反复提及过去的种种都是误会。只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与靳薇歌对视了一瞬,“靳妃还说了些别的。”

靳薇歌闻言,非但没有怕,反而眉毛一挑,那模样,就像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白梧桐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瞬间犹豫起来。

她这是何意?

难道真的不怕自己把她那些关于圣旨的事情说出来?

还是说,她早就设好了圈套,就等自己往里面钻呢?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对方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下仇恨,真的想要一笑泯恩仇。

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说不定,近日发生的这一系列怪事,都是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靳薇歌见白梧桐欲言又止,非但不着急,反而催促道,“妹妹,快说呀,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别藏着掖着,也让皇上知道知道。”

白梧桐心思急转,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先按下圣旨之事不提,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皇上,靳妃找到臣妾,说要与臣妾联手,给两位突厥美人下绝嗣药,妄图让她们终身不育,彻底断了她们在宫中的念想,消除所谓的威胁。臣妾听闻,只觉此计太过歹毒,所以才说她像是失了心智,竟能想出这般狠辣的法子。”

张承宴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此话当真?”

即便那两个突厥美人身为外族,她们的子嗣之事或许会对朝堂局势产生影响,可这也是他需要考量的大事,何时轮到后宫妃子插手了?

再者用绝嗣药这种手段,实在是阴毒!

靳薇歌一听,立刻柳眉微蹙,小嘴一嘟,满脸委屈,“皇上,您可千万不能信昭妃妹妹的片面之词呀!臣妾与昭妃妹妹往日里就有些过节,她至今都还对臣妾心存芥蒂,未曾答应与臣妾和解。臣妾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至于蠢到自己将把柄送到她手上,眼巴巴地等着她到您面前来告状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两人各执一词。

张承宴的目光从靳薇歌转向白梧桐,“你怎么解释?”

白梧桐仪态端庄,不慌不忙,“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言。靳妃当时就是这般提议,臣妾忧心她真会付诸行动,这才赶来向您禀明。谁料她竟倒打一耙,否认说过那些话。如此一来,臣妾在皇上心中的信誉怕是要大打折扣了。这手段虽不入流,却也着实奏效,皇上您不也心生疑虑了吗?”

她言辞恳切,眼中坦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靳薇歌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本想给白梧桐个下马威,却没料到她应对如此凌厉。

但自己也不是善茬,立刻挺直腰背,“皇上,臣妾对天发誓,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定是妹妹误会了。”

她同样语气坚定,好似真被冤枉一般。

张承宴只觉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