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夏玲妈妈说起自己的女儿,又是一阵唏嘘,忍着眼泪,继续说道,“我去医院看玲儿的时候好像听她提起过,说向东一直没去看她,她很难过,孩子应该是向东的没错。不过你说现在的男人怎么都如此薄情,我女儿宫外孕,他就消失的没影,太不把我女儿当一回事了!”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夏玲怀孕的。”时瑾年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接着问,手速飞快。

听到这个问题,夏玲妈妈却垂下了头,默了许久才回答,“夏玲动手术那天,需要家属签字,医院通知我我才知道的!”

“向东那混账就是个畜生,根本就是他搞大了那个贱丫头的肚子,还不认账,动手术也不出现,手术的钱还是我出的!”

这一声咆哮是夏方吼得,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怒气,愤恨的指责着!

“夏玲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情绪不稳定,或者做一些反常的事情?”时瑾年根本不去管他,放下手里的笔和本子,状似随意的在屋内走着,视线掠过屋内的每个角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夏方如此激动的样子让她产生了一些疑惑。

最后,她在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前停了脚步,随手一指,“这是夏玲的房间吗?”

“是。”

“我们要进去看看。”

“好。”夏玲妈妈拿了钥匙打开房间门,时瑾年进了房间里,没有说话,认真的观察着。

夏玲妈妈跟在时瑾年的身后,想到刚才时瑾年的问题,认真的回想了一番近期女儿的状况,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玲儿大学毕业后进了外贸公司工作之后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很少回来,她怀孕的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所以我也不清楚她有没有异常,不过玲儿好像跟向东同居了,向东应该知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配合!”

时瑾年随意看了看,最后站在夏玲的书桌前,那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时瑾年的第六感告诉她笔记本里一定有隐藏的东西,“陈女士,有些东西我们需要待回去查证,调查结束后我们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好的。”夏玲妈妈现在是十分配合。

时瑾年拿过笔记本电脑,又拿了几样东西一起交给许婵,让她封好。

问来问去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时瑾年决定转移战场,去找向东。

从夏玲家出来,夏玲妈妈跟他们道了别之后就一把将大门紧紧关上,夏方被关在门外,已经有警员等在那里,准备带他回警局。

时瑾年一行人直接去了向东工作的地方。

茂发外贸公司,会客室。

时瑾年第一次见到向东本人,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干净、阳光,长相还算俊朗,虽然达不到男神的那种标准,但怎么看也是个十足的好男人。

而夏玲生前的照片时瑾年也是看过的,很漂亮。

现在一看,如果这两人站在一起,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奈何现在天人永隔。

“向东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找您的目的,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调查,关于夏玲的死,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咖啡,是向东泡的,他坐在三人的对面,稍显局促,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怀。

他看向时瑾年,语气坚定,“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可以尽快查明真相!”

“那我们先来说说夏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许婵冷着脸,语气也很不善,似乎很想撕开向东的真面目,看着他的目光都带了怒火。

“我不知道。”向东却颓败的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时瑾年最擅长观察,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向东声音里的颓然确实真实的,而且声音没有颤抖,语调没有刻意的变化,肢体上也没有任何心虚的动作,说明他说的是真话。

“孩子不是你的吗?”许婵继续咄咄逼人。

“当然不是,我那么爱她,怎么会让她未婚先孕,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碰过她,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说道这里,向东已经懊恼的抱着脑袋,整个人陷入一股沮丧中。

------题外话------

这一章有点标题党,话说大家觉得呢,谁的嫌疑比较大!

021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你说爱她,那为什么她出事的时候,住在医院一个人做手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出现?反而伤害她,让她一个人承担那么承重的担子,这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爱?”许婵冷声质问,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不是,我……我……她……”向东依旧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许婵更加气恼。

“你说啊,有什么话大大方方说出来,夏玲死的那么惨,难道你不想帮她找出真凶?”许婵话音一顿,似疑惑般看着他,“或者说,凶手就是你,所以你要掩饰自己得罪证?不敢跟我们说话,是怕言多必失?”

“我没有,夏玲不是我杀的,我连伤害她都舍不得又怎么会杀她,我只是……有些话事关夏玲,我不能……哎呀,总之你们不懂!”

向东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烦躁,心底也有些纠结,心绪徘徊在说与不说之间不能自己。

“我们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要隐藏真相,你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对夏玲来说就是残忍。”时瑾年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她看的出来,向东已经被许婵连续强势的逼问刺激了神经,现在他的神经线崩的很紧,只需要轻轻一拉就会断掉。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拉住那根线,引导他往正确的方向,寻找到新的支柱,并且前提是正确的支柱。

“夏玲她……”向东有些被时瑾年说动,张了张嘴,却又退缩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件事,他真的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向东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很紧张。

“向东,这咖啡是你泡的吗?”君斐然接收到时瑾年的颜色,装作不经意间就把话题切换了。

听到君斐然的问题,向东总算抬起头来,看向君斐然,见他又喝了一口咖啡,确是满脸惊叹的样子,才回答道,“是我泡的,不过我泡咖啡的手艺还是跟夏玲学的!”

“她很喜欢喝咖啡吗?”君斐然继续问道,语气随意,听起来就像是老友聚会之间的闲聊,没有紧迫感,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有悠然自得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