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只是这?样的伤痕仿佛对?玉鹤来说并无大?碍,他动作没有?停顿,继续脱衣裳。薛茗不?敢再看?,慌张地将身子?背过去,心里觉得纳闷,怎么好像玉鹤完全?当她不?存在?一样。转念一想鬼市里都传闻玉面鬼王宠姬无数,说不?定是这?色鬼早就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脱衣裳。

正当她胡思乱想,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她扭头看?去,就见玉鹤披着一件墨色的外袍出了房间。

薛茗追了几步,伸头一看?,玉鹤已经在?房门口消失,不?知去了哪里。她顿时觉得稀奇,玉鹤竟然没有?追究她擅自闯进来,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难不?成真?是伤得太重,没心思好色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薛茗在?软椅上坐下?来思考。如若玉鹤真?的因为这?伤势而萎靡,那他会不?会对?阳气的需求更?大?,万一一下?就把她吸成人干怎么办?但换个角度想,若是他没力气吸阳气了呢?

她方才只看?见了玉鹤背上的伤痕,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下?边其实伤得更?重,从此一蹶不?振,连天?上人间那老头给的那罐子?药都用不?上了,风流鬼王从此变软流鬼王。

薛茗在?脑子?里乱猜,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反而把自己的思绪搅得一塌糊涂。

她叹了口气,回想起聊斋的原著。

在?那本充满光怪陆离的故事中,人好像可以?轻易死,也能?够轻易活。让她记忆尤为深刻的除了聂小倩的篇章,就是陆判给朱尔旦换心,给他妻子?换头的故事。书中的神?仙好像也并没有?绝对?的善恶黑白,朱尔旦只是请陆判喝了顿酒,就能?答应他换心换头,而现在?也是,这?些鬼聚集在?这?里不?知害了多少人,也没见有?什么神?仙来管。

薛茗闭上眼睛,脑中突然浮现出春夜秋生站在?院中冲她笑着打招呼的模样。两个小厮的模样很年轻,看?起来都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春夜有?一张圆脸,秋生则眼睛生得机灵,两个人对?她都十分殷勤。

从进入庙中的每一顿饭,每一次洗漱,都是两个小厮在?忙前忙后,将她奉为座上宾。

薛茗先前只知道宁采臣作为故事的主角,一定死不?了,于?是对?他颇为放心,但从未想过这?两个小厮会被聂小倩杀死,就这?样十分突然地丢了性?命。薛茗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和状态,已经无暇再去管别人,只是她仍无法做到对?身边人的生死蔑视。

倘若在?这?个世界,人的生死可以?随意掌控,那是不?是表示春夜秋生二人,也有?得救的可能??

纷杂的思绪在?薛茗脑中打转,她瘫倒在?软椅上,突然想变成一坨没有?思想的橡皮泥,或者变成沃尔玛购物袋也可以?。

正躺着,门又传来被推开的声响。薛茗翻身坐起来,就见玉鹤走?进来。他身上披着墨黑的外袍,原本戴着的玉冠取了下?来,长发被红色的头绳束成马尾,湿漉漉的发尾搭在?身上,还往下?滴着水珠,侧颈上的鹤纹像墨水勾了一遍,相当醒目。

他像是去泡了个澡,身上各处都有?潮湿的痕迹,赤着脚朝薛茗走?来。

薛茗见他靠近就想站起来,结果屁股刚抬起来,肩膀就被他的手一按,又坐了回去。

玉鹤俯身向下?,另一只手臂按在?她的头侧,与软椅形成桎梏,将薛茗困在?其中。他身形比薛茗大?许多,这?个动作可以?将她完全?笼罩,黑黑的眼眸往下?落,盯着薛茗时,会散发出无形的压迫。

“你知道上一个擅自闯入这?里的人是什么下?场吗?”玉鹤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跟薛茗闲聊一样,但薛茗意识到并不?是这?样,这?个鬼对?自己的领地重视到了小心眼的地步,或许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和。

薛茗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心说果然还是要找她算这?笔账的,她道:“其实我是被你的鹤叼过来的。”

玉鹤问:“这?么说来,你也想被我做成纸人?”

“不?不?,当然不?是。”薛茗赶忙否认,改口道:“这?不?是要天?黑了嘛,我是来给大?人你上贡阳气的,我今日戴上了聚阳符,不?知有?没有?效用。”

玉鹤的视线往下?落,看?见她脖子?上串着的红绳。薛茗在?泡完温泉之后穿得很单薄,里面只有?一件殷红的肚兜,外面则套了一件长衣,虽说领口合得严实,但遮不?住脖子?上那些亲昵过后留下?的红痕。有?些斑斑点点已经淡了,是之前留下?的,有?些是昨天?留下?的,绯红的颜色依旧新鲜。

她仰着头,露出嫩生生的脖颈,血红的线成为鲜亮的点缀,极为艳丽。圆溜溜的眼睛又像葡萄一样,看?着他时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偏偏玉鹤就喜欢酸甜口的水果,葡萄橘子?一类的。

他的手指抚上去,从那些红痕上慢慢滑过。原本冰凉的指尖似乎保留了些温泉的热度,并没有?之前那般冷,反而有?些痒痒的,让薛茗缩了缩脖子?,柔软的指腹在?摩挲间产生些许旖旎。

随后玉鹤就毫无征兆地动手,卡着薛茗的双腋将她整个给抱了起来,而后转了个身,自己坐上软椅时让薛茗落在?他的身上,很轻松地将两人的位置对?调。

薛茗一时没坐稳,从他的腰腹往下?滑了一截,坐在?他的腿上,同时用双手撑着他的腹部,借力让自己坐得牢固。

隔着薄薄的衣料,薛茗的掌心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凉。他的肚子?并不?软,腹肌很紧实,按起来硬邦邦的,像是常年泡在?健身房里才能?维持的效果。

这?个时候薛茗突然意识到,这?个色鬼的身材出奇的好,搁在?现代甚至比一些男模的都要出挑,也不?知道活着的时候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

其实她之前就想问玉鹤是不?是在?床上跟太多女人一起玩,最后马上风死了,才会在?死之后保留了好色的本性?,但她没敢问出口,怕玉鹤恼羞成怒当场做掉她。

玉鹤将薛茗的双腿拉开放在?自己身侧,把她摆成一个跨坐的姿势,然后一手按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

薛茗难得没有?挣扎,情绪里带着一丝紧张,双手下?意识蜷缩成了拳头,被玉鹤的力道往下?压,而后与他的唇贴在?一起。

她有?些走?神?地想,如果她身上的阳气能?够显示成一个表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知道自己有?多少阳气,也能?控制让玉鹤吸多少,不?会总是担心自己的阳气被吸光。

很快她就无法再走?神?,玉鹤咬开了她的唇瓣,轻车熟路地入侵,蛮横地卷住她的舌尖,吸吮的力道紧跟着传来,薛茗只觉得舌头开始发麻。

她多少已经习惯了玉鹤的啃咬,至少玉鹤的舌头看?起来正常许多,不?像聂小倩那样又细又长,像蜥蜴的舌头。

如果是蜥蜴的舌头,别说是钻进她嘴里,就光是在?她脸上舔一圈,她都会晕得非常快。

薛茗还有?事相求,所以?这?次比较积极,玉鹤只用舌尖勾了两下?,她就乖乖地吐着舌头,被带到了玉鹤的口腔里。

她感觉舌尖滑过一排整齐的牙齿,将自己的温度染上去,一些比较尖利的牙会带来微微痛感,薛茗小幅度地舔了舔,像小猫舔舐。

薛茗从前不?会接吻,穿越来之后被玉鹤按着啃了几回,也学会了一些,轻轻咬住他的唇瓣厮磨。

然而人就是这?样,一旦投入之后,就会很快动情,薛茗无法抑制心底荡起的波澜,心脏在?飞快地跳动时变得潮湿,膨胀,仿佛催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本能?地想向玉鹤索取更?多,没由来的感觉到舒服。

薛茗毫无经验,一脚踏空跌落进去,整个被情.潮淹没,原本撑得笔直的双手开始泛软,身体往下?塌陷。

玉鹤轻轻掀开眼皮,看?见薛茗闭着双眼,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舔舐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涩得像是偷吃一样,鼻尖上的小痣昳丽又生动。

她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按在?他腹部上浸得衣裳都潮潮的,倾身时领口敞开些许,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薛茗的衣裳只系了一根腰带,虽然她系得牢固,但在?玉鹤手里撑不?过两秒,被轻松扯开,冷冰冰的手探进去,落在?滚烫柔软的身体上。

她被冰得身子?一抖,本能?地拱起后背蜷缩起来,却又感受到充满凉意的手趁机游走?去了后方,在?光滑的后背上下?抚摸着,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玉鹤喜欢捏她,因为她身上各处都是软的,尽管身条纤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仍然能?被各种揉捏,且身体迸发的热意令人舒适。

薛茗被捏了几下?就开始喘起来,感觉力气再快速流失,双臂逐渐撑不?住,往他身上倒,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阳气,我的阳气……”

玉鹤支着她的腰,“阳气怎么了?”

薛茗控诉道:“你吸太多了。”

玉鹤没有?回应,松开了手,让她爬了下?去坐在?边上整理自己松散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