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满脸泪痕,声音凄厉地哭诉道:
“我们找的就是王莽的儿子,不会认错人。
你说他们可怜?哼!你知道王莽大儿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你就说他可怜?
他仗着王员外帮过我们家,便趁着我们家中无人,硬闯进去欺负了我家闺女。
我家那可怜的闺女已经说了亲,马上就要风风光光地出嫁,却被他这无耻之徒侮辱之后,受不了这般奇耻大辱的打击,绝望地上吊自杀了。
我当家的悲痛欲绝前去报官,却被王莽那个披着人皮的恶狼,指使着一帮心狠手辣的爪牙,把我当家的活活打死。
留下我这孤儿寡母被威胁恐吓,根本不敢去县衙告状。
现在他终于死了,我们再也不用受他的威胁了,县老爷啊,您可要秉持公道,为我们家主持正义啊!”
另一个老实巴交、面容愁苦的庄稼人也急匆匆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悲切万分地说道:
“县老爷,王莽二儿子更是心狠手辣,将我原本聪明伶俐的儿子,打成了痴痴傻傻的模样。
王莽还气势汹汹地上门威胁,说若是敢去告状,就把我们全家一把火烧个精光。
我们农户人家,本本分分,无权无势,哪里斗得过他这财大气粗的富商啊,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接着又一个百姓悲愤交加地上前,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都是被王莽父子们百般欺凌、肆意欺压的人家,一直以来都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
直到刚刚听说他们死了,我们才终于不用每日担惊受怕。
县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就应该将他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渣挫骨扬灰,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也让这世间再无此类恶事发生!”
众百姓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仅王莽是死有余辜的罪人,就连他那四个儿子也都是作恶多端、罪行累累的恶人。
他们平日里仗着王家的权势,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不知欺压了多少无辜良善之人,犯下了一桩桩令人发指的恶行。
如今真相大白,百姓们无不咬牙切齿,对这王家父子的憎恶又增添了几分。
第278 章 王老夫人的娃娃亲
一位嫉恶如仇的老书生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
“有句俗话讲得甚是精妙,买猪看圈,养狗看窝。
这王老夫人竟能干出杀害自姐姐这等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恶事,她的儿子有样学样,便做出了灭绝人性、天理难容的弑父之举。
王莽的儿子们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个个有样学样,成为了作恶多端、横行霸道的恶霸。
这一家子老小,里里外外,从上到下,全都坏到了骨子里,没一个是良善之人。
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无比的结局,当真是罪有应得,丝毫不值得怜悯!”
另一位妇人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接话道:“这恶毒的老夫人机关算尽,满心满眼都是阴谋诡计,哪能料到自己晚年竟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可悲下场。
想来定是人不可作恶,想必是惨死的王老员外和王老夫人在天之灵庇佑,才让他们的儿孙未被这对恶毒母子所害。这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王老夫人披头散发,犹如疯魔一般,双目通红似要滴血,仿若疯癫一般,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嚷:
“你们凭什么说我罪有应得?我嫁到王家,为他们王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凭什么我会落得如此下场?王家欠我的,永生永世都还不清!”
就在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年事已高的男人。
他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他奋力推开人群,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猛地扑向王老夫人,紧紧揪着她的衣领,抬手便是狠狠的两巴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直打得王老夫人鼻孔鲜血直流,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你这个贪财成性、心如蛇蝎的毒妇,终究还是害死了我的儿子孙子!当年我就该直接掐死你,也不至于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这把老骨头遭受这般锥心之痛!”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未能全然领会这男人话中的深意,个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县令瞧见这突发的状况,神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即刻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呐,速速将他们拉开!”
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闻声而动,迅速上前,使足了力气才将男人与王老夫人强行分开。
县令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男人,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这般肆意胡为,全然不把本县令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赶快给本县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倘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耽误了县衙办案的正事,休怪本县无情,定让你去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男人被身强力壮的衙役狠狠拽开后,双腿顿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他紧接着便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头,额头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那额头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
他涕泪横流,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悲戚,声嘶力竭地喊道:
“回县令老爷话,小人叫刘阿牛。
我跟面前这恶毒的王老夫人,也就是王翠花,我俩当年是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妻。”
王老夫人被刘阿牛那势大力沉的两巴掌,打得脑袋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撞,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足足懵了好半晌。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神反应过来以后,瞬间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发狂母狮子般,扯着嗓子疯狂怒吼道:
“你滚!你来这里究竟干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她那尖锐至极的声音仿佛能划破长空,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