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绑匪无非是贪图钱财,我这就去想方设法筹备,一定把咱们的儿子安然无恙地赎回来。”
不用多加思索,说话的正是王员外夫妇二人。
“呜呜呜……可是……可是这群绑匪要在明早之前索要十万两黄金,咱们一时半会儿,究竟上哪儿去筹集这么多的黄金啊,这分明就是不想放人,存心故意刁难咱们啊!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夫人泪如泉涌,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双手死死地揪着王员外的衣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欲坠。
“你放心,我现在立刻就出门去筹钱,把咱们商铺中所有能调动的银钱全拿出来,我在跟几个交好的友人筹集一下,你尽管放宽心,定能筹齐赎金。
绑匪既然只是为了钱财,应该不会对儿子们痛下毒手的。”
王员外紧咬着牙关,目光坚定如铁,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锁锁迈着小短腿,风风火火地率先冲了进来,由于跑得太快,“砰”的一声,一不小心跟急忙要走的王员外撞了个满怀。
“王员外,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干什么去?”锁锁眨巴着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眉头微皱,一脸不解地问道,同时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
“锁锁呀,实在对不起,本来是要好好款待你们的,可是我家里突遭大祸,等我回来再给你们细细解释。”
王员外一脸愧疚,神色匆匆,边说边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急切。
说罢,王员外抬腿就要出门,却被坐在主座上的老夫人声色俱厉地大声制止:
“老大,你先站住!”老夫人怒目圆睁,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声音严厉地喊道。
王员外急得面红耳赤,汗珠顺着额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流淌,他一边用袖子慌乱地擦着汗,一边声音颤抖地急切说道:
“母亲,有什么事等儿子回来再说,现在救峰儿和越儿十万火急,儿子要赶紧出门去筹钱……”
“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要违逆母亲?”老夫人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提高音量吼道。
锁锁看向神色沉着冷静的老夫人,看样子应该是王员外的母亲。
可是她心中有些纳闷,这王老夫人既是王员外的娘亲,那么自己的两个嫡亲孙子被绑匪掳走,按常理应该要像王员外夫人一样,急得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甚至因为隔辈亲的缘故,就算没有哭晕过去,也起码应该满脸愁容或是忧心忡忡。
可是显然,王老夫人脸上一丝担心的神情都没有,反倒是格外冷静,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王员外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地上来回快速移动,然而终究没有立刻出门:
“母亲您还有什么话,赶紧吩咐,峰儿和越儿还等着儿子去筹集赎金救他们呢!”
王员外满脸焦急,声音近乎带着哭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声音都在发颤。
老夫人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先是用嘴轻轻吹了吹,随后缓缓喝了一小口茶,接着将茶杯不慌不忙地轻轻放在桌上,这才目光平静地看向王员外: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绑匪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要十万两黄金,这若是给出去,他们没有放人,你怎么办?到时候人财两空咱们全家怎么办?
若是绑匪见你好说话,不放人,继续敲诈可怎么办是好?”
老夫人神色凝重,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语气中满是忧虑。
王员外毫不犹豫地说道:
“就算是让我散尽家财,我也要将两个孩子救回来!
母亲您若是没事,儿子真的要走了!”王员外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前倾,仿佛一支即将离弦的箭。
“放肆,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你把家财散尽,咱们一家人怎么办,咱们都去喝西北风吗?
你太不理智了。
绑匪知道咱们家有钱,定会没完没了地勒索,最后保不齐还是会撕票。
我看还是报官比较妥当。
让官兵出面去解救峰儿和越儿比较把握。
你这样贸然将咱们家所有钱交到绑匪手中,反倒救不了峰儿和越儿,还会让咱们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告诉你,为了两个人,害了全家的事,我不同意你去做。”
老夫人猛地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呵斥道,气得脸色涨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王夫人,瞬间“腾”地站起身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声泪俱下:
“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当地的官府腐败至极,县令甚至跟山匪都有勾结。
报官这不是要我儿的命吗?
散尽家财又怎样,难道要为了钱财置我儿的命于不顾吗?”
第 255章 云泥之别
王夫人泣不成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王老夫人怒不可遏,眉头紧皱,脸色铁青,猛地抬起手重重地摔碎了手边的茶杯,碎片四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王员外紧紧蹙眉,一脸严肃地说道:
“母亲,雪薇怎么没有说话的权利,儿子能有今日,全靠岳丈的鼎力支持,在这个家里,就算是儿子没有话语权,雪薇也是完全能够做主。”
王员外的目光坚定,直视着王老夫人。
“哼,女子嫁人从夫,既然已为人妇,她就要听话贤惠。
长辈说话,哪有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