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眠眠的话,很晚了么?什么也得不到了么?”林涧望着她,又怕她误会,急忙补充道:“眠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我只是控制不住发泄一下情绪而已……我没有要你怎么样的,我知道我不能要求这么多。”
鹿眠不语,似乎想起来林涧不能着凉,倾身去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年会的黑色v领礼服,脸上带着明艳张扬的妆容,面孔万分迷人,卷发微乱,林涧几乎要看入迷了,有种形容不出的凌乱野性的美感。
林涧感叹她的美,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她。
好像什么脆弱的小动物一样,眼眶还红红的。鹿眠调好温度,忽然勾了勾唇角,又叹了口气,说:“林涧,你要不要这么可怜啊……”
着么轻佻的语气,是在嘲笑她么?林涧红着脸偏开头,鹿眠看了她一会,亲吻了她的脸颊。
鹿眠还是重逢以来第一次亲她的脸颊,这种感觉像是在被她疼惜珍惜,林涧心动不已,甚至比与她热吻时还要心动。
像是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七年前鹿眠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代,像是世界好大,鹿眠只属于她一个人。
…….
有些晚了,回家的人越来越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渐渐归于平静,她们也要回家了,还没有喂猫呢,它肚子肯定很饿,要买一个远程操控的喂猫器才行。
不然猫猫也太可怜了,以后她们因为各种事情耽误回家的时候肯定也不少。
“猫猫在等我们……”
“那快回去吧。”
林涧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鹿眠,她依旧优雅得体,恢复了一贯的冷清高傲。
“眠眠,怎么回去啊,都怪你,你好冲动。”她软声嗔着,说着责怪的话,语气里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就是想跟她撒娇,鹿眠思量了一会,亲手给她套上了自己的大棉衣,棉衣很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剩一颗脑袋。
鹿眠理了理她的长发,心情似乎很愉悦,语气慵懒,“可以了,出去吧,助理小姐。”
林涧裹紧了大衣,什么嘛,干嘛突然叫她助理小姐。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里很不巧的有别人,林涧被鹿眠护在角落里,有一个男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三秒钟,就被鹿眠十分不善的眼神给弄退了。
林涧被鹿眠紧紧牵着手,感受到她现在对自己的占有欲好强。
自己像是她的所有物一样,被圈在她的范围中,都不许别人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她都会生气。
她偷偷的,挠起了鹿眠的掌心,鹿眠偏头看着她,她狡黠又诱引的笑了笑,鹿眠眯起眸子,林涧做了一个小表情,将她的手牵更紧。
另一边。
“夫人,不得了了!”陈叔刚搭完车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鹿家女主人的电话。
霍婉正悠闲的在麻将室和几个贵妇姐妹打着麻将,接到陈叔的电话还随手放在一边打开了免提,继续打牌,“什么事啊老陈?”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刚刚我去接小姐回家,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老陈的语气激动得不行。
霍婉伸手拿牌的手顿了一下,眼神迟疑了片刻,忙收回手盯着手机,“女人?什么女人?”
周围几个贵妇也停了手闭了嘴,头纷纷往霍婉那倾,竖起耳朵听,打麻将哪有听八卦有意思。
“似乎是小姐的高中同学,跟着小姐参加年会呢。”陈叔道。
参加年会有什么好激动的,霍婉受不了的蹙眉,“高中同学怎么了?老陈你有快就快点全部说清楚!”
“高中同学不是一般的高中同学,她似乎跟小姐住在一起,还、还在…还在车上跟小姐亲了嘴!”陈叔算是豁出去了,他正正经经了一辈子,嘴里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词啊。
亲嘴?!
霍婉瞬间睁大眼睛,麻将也不打了,拿起手机就往麻将室外走,几个贵妇连忙挥手:“诶,别走啊,小鹿有女朋友了让我们也听听啊!”
吃瓜吃不完,真是令人捉急,麻将都不想打了。
霍婉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低嗓音:“什么亲嘴什么亲嘴,老陈你快说清楚!”
把亲嘴说清楚?这还能怎么说清楚,老陈磕磕巴巴:“就、就亲嘴啊……”
“啧。”霍婉也不为难他了,用手捂着嘴,盖住压抑不住翘起来的嘴角,眼里冒着兴奋的光,“是哪个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好像是叫林涧,从前就跟小姐走得很近那个,不知道夫人你有没有印象。”
霍婉陷入回忆,“林涧?”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叫林涧的女孩。
陈叔说:“多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把这事儿跟夫人您说一声,那姑娘怪可怜的,好像喝多了,醉醺醺的在车上跟小姐说了许多,我也听到了一些,她从小就寄人篱下,从…好像是从五岁开始就没人陪她过年,对过年有阴影,最近要过年了就开始伤心了,喝醉了忍不住宣泄……”
“哭得可厉害了,上午不接下气的,让人怪心疼。”
“小姐看起来也很心疼她。”
身世这么可怜?
霍婉闻言,摸着下巴开始思索,“林涧,有印象…从前怎么没知道她身世这么可怜。”
陈叔:“她还说…眠眠就快回家过年了,就又剩她一个人了,真的怪可怜的。”
“眠眠?”霍婉挑了挑眉,她居然叫鹿眠眠眠?还真是少见,除了一些长辈,鹿眠可不许别人这样叫她。
噢对,霍婉想起了什么,林涧这个女孩,好像从前也是这么叫自己女儿的。
从前似乎来过她们家找眠眠,好像是因为要辅导作业还是找她出去玩来着?时间太久,霍婉记不太清楚了。
她成绩,她和眠眠还是一个班的时候在家长群里经常能看到表扬她的消息。
“还有什么?”霍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