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替艾迪辩解道:“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居住了几百年,有多少人因为误食紫果和朱果而死去,你知道吗?那些果子是真的有毒,你千万别再尝试了,上次没出事,有可能是果子还没熟,毒性不太大。你做事一向毛糙,真该向艾迪好好学学。”
有人因为食用了茄子和西红柿而死去?这话是不是搞笑?周允晟扯唇,目中满是讥讽。他知道,在大自然中,色彩越艳丽、造型越奇特的物种越是有毒,可能巴岩部落的祖先就是凭借这一点来判断果实是否能吃。他们坚信茄子和西红柿有毒,为了告诫后代,自然会编造几个危言耸听的传说,譬如“某某某就是吃了这个死的,你千万别吃啊”等等。这些话一代一代传下来,可信度也就代代加强,以至于再也没人敢去尝试。
与来历不明的雌性比起来,自然先祖更值得相信。巴岩部落的人接受能力很低,就连红薯这种外表朴实无华、看上去一点毒性都没有的食物,也是让几只兔子连吃了三个月才敢推广。说好听点是巴岩部落的人比较谨慎,说难听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恩将仇报。
为什么要叫巴岩部落呢?叫白眼狼部落不是更贴切?见小鹌鹑被坤一席话气得发抖,周允晟笑道:“行,晚上就吃咸鱼茄子煲,那个西红柿也多摘点,让大家尝尝,反正我们不怕死。”
坤被他讽刺得脸色发绿,小鹌鹑一下就笑了,带着白欢欢喜喜去挖野菜。他就知道男神跟别人不同,特别有眼光。
坤觉得很憋屈,告诫道:“你们不要相信小鹌鹑,他这个人有点奇怪,总是喜欢把有毒的东西给别人吃。我记得有一次他煮了一碗黑水给部落里的小孩喝,说是能治病,结果那孩子拉肚子拉了三天三夜,差点死掉,还是艾迪和祖巫极力求情他才没被愤怒的族人打死。”
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如果这名雌性不傻,应该不会再轻易相信小鹌鹑说的话。他是出了名的惹祸精,三天两头有族人放言要打死他。回忆起小鹌鹑那些“丰功伟绩”,坤摇摇头,暗叹一声。
周允晟却一点儿也不理解他的苦心,竟然拊掌朗笑起来,他能想象得到小鹌鹑分明要救人却被围殴的场面,太滑稽了,这孩子做事从来不带脑子。赵玄也“呜呜”两声,目中没有猜忌,只有满满的笑意。
坤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他说的难道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去而复返的小鹌鹑正巧听见这番诋毁,眼眸明明灭灭,好半天不曾出声,直到白跑过来,用大脑袋顶了顶他屁股,他才走进简易厨房,把挂在梁上的兽皮口袋取下来。
“那不是毒药,是救命的药,为什么你们不相信?那孩子便秘,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排泄了,皮肤发黄,脸上长斑,肚子肿胀且坚硬如石,再不让他排泄,他会死掉。我最后解释一次,你们爱信不信。”反正男神一定会相信我的,是吧?他用幼兽一般水润晶亮的大眼睛朝男神看去。
周允晟还在笑,摆摆手让小鹌鹑赶紧走:“还愣着干什么,等你回来做饭。”
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小鹌鹑响亮地答应一声,骑在白身上颠颠去了。
坤拿这群人无法,也就不再多劝。反正他绝不会吃小鹌鹑经手的食物。要知道为了防止他下毒,部落里的雌性从不让他接近烹煮食物的火堆。若非他指出几样能吃的植物块茎,将功抵过,他早就被驱逐了。
“我出去打猎。”坤掰断一根树枝,用锋利的爪子将前端削尖,做成长矛。
赵玄撕吼一声,表情很是不悦。周允晟尽职尽责地翻译:“在我的领地上,不允许巴岩部落的人打猎。要么死,要么滚出去。”坤温和的眉眼瞬间凛冽起来,怒道:“原来东部森林的兽潮是你们搞的鬼。”
赵玄尾巴一甩,将坤远远抽飞。好在雄性兽人皮糙肉厚耐摔打,撞上一棵大树后掉落在地上,只是额角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他用长矛支撑着自己,怒气勃发的表情已被惊惧所取代。
“想死还是想滚,你可以选。”周允晟不厌其烦地重复。对一心求死的人,他还是比较宽容的。
坤迅速收敛起所有情绪,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我已经被族人抛弃,没有地方可去。我既不想死,也不想离开,我想留下。对不起。”话落他跪在地上,双手平贴地面,额头抵住手背,做了个臣服的姿势。
这人不但脸皮厚,有城府,还很能屈能伸,是个人才。周允晟冷笑一声,带着蠢狮子爬上树屋休息。
坤跪了很久,确定一人一兽并未有驱赶自己的意思,这才慢慢站起来,英俊的脸庞扭曲成憎恨的表情。若不是小鹌鹑刮掉神血,他怎会沦落到被族人抛弃的地步?也不知道谁补了自己的缺,成为艾迪的第二伴侣。若想把艾迪抢回来,他必须为部落建立足够的功勋。
那雌性既然能带回来这么多盐,身上必定不缺红晶,若是能把红晶和房屋的建造方法弄到手,他便能风风光光地回到族地。这样想着,坤立刻释怀了,心平气和地朝附近的湖泊走去。木棚子里挂了那么多咸鱼干,看来这些人的主食是鱼肉,他捞几条鱼吃总可以吧。
鱼肉多刺、味腥、卡喉,除非饿得快死了,坤从不吃那玩意儿, 没想到有一天竟要以此为生。他一路走一路腹诽,心中淤积的怨气也就越浓,走过那条等同于禁地的小溪,遥看远方自己曾居住的绝壁,越发怒火狂炽。
若是这头金毛狮子没来,东部森林依然是巴岩部落的领地,他们何至于用珍贵的雌性去交换在北部森林打猎的资格,何至于与达达部落产生流血冲突?若能杀死那头狮子就好了。坤垂眸,掩饰目中流泻的杀意。
但他知道自己单枪匹马,根本无法杀死金毛狮子,只能智取。思来想去,他眼睛微微一亮,顿时笑开了。他们不是对小鹌鹑深信不疑吗?那么等小鹌鹑摘回紫果和朱果,他只需冷眼旁观就够了。
等这些人全被毒死,他便能进入他们的树屋搜索红晶和食盐,然后带着这两样珍贵非凡的战利品回去与艾迪结契。坤越想越美,步伐也变得轻快很多。
周允晟刚进入树屋,就被蠢狮子摁倒在铺着柔软鲨鱼皮的木质地板上,兽皮裙被他粗糙的舌头卷走,露出挺翘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嘶,慢点!”感觉到蠢狮子的舌头迫不及待地顶开臀缝,朝蜜穴里探,小肉刺一下一下刮着肠壁里的嫩肉,感觉又痛又麻,他连忙出声提醒。
赵玄急切的动作微微放慢,一只前抓按住爱侣雪白的臀肉,不让他翻身,一只前爪刨开他并拢的双腿,露出私密处。粉嫩的蜜穴已经被他舔得湿滑无比,沿着臀缝往下,隐隐有两颗圆球贴在地板上,被挤得变了形,看上去十分可爱。
赵玄将舌尖从蜜穴中抽出,沿着臀缝舔到圆球,听见爱侣性感的呻吟,才将他翻转过来,含住他早已挺立的玉茎徐徐吞吐。
周允晟挺腰抬臀,把自己送进蠢狮子嘴里,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探人湿漉漉的蜜穴,反复抽插开拓,两条雪白的长腿弯曲分开,正因为太过密集的快感而轻轻打颤。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他已探入三指,后面空虚得厉害,见蠢狮子还在舔弄自己玉茎,不得不哑声催促。
爱侣热情的反应令赵玄发出低低的咆哮,像是得意,又像是愉悦。他吐出不断渗着黏液的玉茎,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慢慢下压,蓄势待发的灼热硬物顶住穴口,一寸一寸刺入。
巨大的前端将穴口的褶皱抻平,感觉有些难以承受。周允晟尽量放松身体,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收缩后穴,把蠢狮子的巨物吞进去。疼痛渐渐被酥麻取代,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他咬牙,两条雪白长腿盘在蠢狮子腰间用力下压,让他整个撞了进来。
空虚感顷刻间消散,由于蠢狮子的阳根太过巨大,竟将周允晟平坦的腹部顶起一块,粗长的形状清晰可见。他一只手摁住凸起的腹部,一只手拽住蠢狮子厚实的鬃毛,哑声道:“动啊蠢货,还愣着干吗,等吃饭?”
吃作么饭?吃你就够了!赵玄低吼一声,快速抽动起来,两颗巨大囊袋不断拍打爱侣雪白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周允晟腹部一会儿隆起,一会儿平复,最敏感的一点总是被狠狠攻击,接连不断的高潮令他脑袋发晕,眼前发白。他双腿早已从蠢狮子腰间滑落,绵软无力地摊放在地板上,腰肢被撞得酸软,臀肉被撞得乱颤,胸前两点红樱被舔得肿胀起来,看上去十分凄惨。
但他嘴上却不肯认输,除了“嗯嗯啊啊”地呻吟,就是嘲讽蠢狮子没吃饱饭。
赵玄最爱的便是他不服输的性格,尤其是在床上,鼻头“吭吭哧哧”地喷着气,似乎在笑,腰臀像打桩机一般猛力夯入,快速抽插,好叫他哭着喊着求饶。
周允晟绝对不可能求饶,他握紧玉茎的顶端,把喷发的欲望憋回去,后穴却有节奏地收缩吞吐,使层层叠叠的媚肉绞紧蠢狮子阳根,试图将他夹出来。
一人一兽起起伏伏地律动,做到一半背转身,从后面顶入,“咕叽咕叽”又是一阵抽插,直插得后穴一片黏腻,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淫液才双双低吼着喷发……
事毕,赵玄把爱侣身上的白浊舔干净,又用舌尖勾出他红肿蜜穴中的黏滑液体,尽数吞吃入腹,这才满意了,将爱侣扒拉进怀里闭眼小憩。周允晟咕哝一声,慢慢睡去。
一个小时后,小鹌鹑和白拎着一大包蔬果回来。坤听见白的吼声,也背着一条上百斤的大鱼回到树屋下,解开湿透的兽皮裙拧水。
巴岩部落的人常常光天化日之下遛鸟,小鹤鹁早就看习惯了。赵玄却从未经历过原始部落的群居生活,看见赤身裸体的坤,立即把刚下到地面的爱侣拦住,用一只前爪捂住他眼睛,然后冲坤发出愤怒的咆哮。
坤莫名其妙,小鹌鹑却回过味来,立即说道:“金毛狮子让你赶紧把兽皮裙穿好,免得男神看见了长针眼。以后注意点,不要跟男神套近乎,金毛狮子醋劲儿可大了。”最后一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
坤连忙把兽皮裙裹上,然后频频道歉。
赵玄冲他喷出一股鼻息,表情依然不满,却没再发飙。周允晟摘掉眼睑上沾着的几根金毛,仿若无事地走进简易厨房。
“这是什么?”他拿起一颗鲜黄的果子,仿佛很好奇。
“这是酸果,能把牙齿酸掉。我们从不吃这东西。”坤对小鹌鹑的不着调很无奈。告诉过他多少次酸果不能吃,他每回看见还是要摘回来,难怪艾迪一定要与他同组出去寻找食物,就是为了看管他。
“你们不知道吃法而已。柠檬若是运用得当能让食物的味道提升好多个层次。”小鹌鹑最近也越来越烦坤了。以前远远看着,觉得坤成熟稳重,不多话,是个好人。现在每天近距离相处才知道对方有多么固执。他认定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反驳。
不过算了,他现在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同,因为他有男神,有大狮子和白,足够了。看见男神把柠檬硬塞进大狮子嘴里,酸得大狮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还不敢反抗,他快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