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1 / 1)

观她闲适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这可好玩了。周允晟以拳抵唇,无良地笑了。

不知怎的,欧阳明月忽然感觉浑身难受,尤其胃部一阵一阵翻腾,好像随时会吐出来。她用拳头抵住腰腹,正欲找个借口离开,一名宫女忽然端着一碟清蒸鲈鱼上前,并不浓郁的腥味钻入鼻孔,令她再也克制不住,对准桌上杯盘稀里哗啦地狂吐,吐完一波又一波,馊水四溅的场面十分难看,更有股股酸臭蔓延开来,令人绝倒。

坐在她周围的命妇贵女纷纷尖叫躲避,顿时乱成一团。赵宗政本就无比关注欧阳明月,虽然觉得有些恶心,见她脸色惨白,呕吐不止,腮边满是盈盈泪珠,心下又忍不住怜惜,忙让宫女将她扶到后殿安置,还找来两名太医问诊。

欧阳明月性生活极其频繁,几乎每日都要喝避子汤,有时候一天要喝好几回,月事早就紊乱得一塌糊涂,故而三个月未曾来潮,她竟毫无所觉,等太医说出“滑脉”二字时惊得目瞪口呆。

前来探望的大内总管本还殷勤备至,闻听此言立马阴沉了面色,甩袖便走。欧阳老夫人哪敢拦阻御前的人,等大内总管的脚步声消失,反手就甩了孙女一个巴掌,口里直骂她下贱。两个嫡女都闹出这种丑闻,欧阳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三个月,与中了春药那天重合,但我还跟白涟交欢过,时间相差无几,算来算去竟不知这一胎是谁的种。若是白涟的倒也罢了,若是昆仑奴的,生下来就得现原形。这一胎不能留!这样想着,欧阳明月已决定要打掉这个孽种,却一口咬死孩子是白涟的。

得知与孙女有染的人是白涟,欧阳老夫人重重舒口气,未婚先孕虽然说出去有些难听,但总比无媒苟合要好,也就是了。她立即拿出银票求两名太医保守秘密,至于皇上那里,他是君王,应该没有工夫传一个闺阁女子的闲话。

这样想着,欧阳老夫人以重病为借口带领欧阳明月走时给坐在不远处的白夫人塞了一张纸条。白夫人看完纸条脸色惨白,忙把它揉成一闭扔进酒杯,将墨迹浸糊,如坐针毡地熬了片刻,终是告罪离席。白涟只有一个世子头衔,并无爵位和官职,所以没资格参加宫宴,如今正在街上赏灯。白夫人连夜将他找回来,一再询问他究竟有没有与欧阳明月发生关系。

她原以为自己的儿子洁身自好,断然做不出那等放浪形骸的举动,哪料儿子竟欣喜若狂地承认了,还说三天后就要迎娶欧阳明月过门。本就对欧阳明月不甚喜欢的白夫人这下气惨了,直把她恨入骨髓,心道日后定要好好整治这荡妇。

从内侍那里得知欧阳明月未婚先孕的消息,赵宗政脸色铁青了一瞬,咬紧牙根叹道:“欧阳家竟一连出了两个荡妇,果然是家学渊源。”

现在的他只是初见欧阳明月,并不像上辈子那般互相扶持,还有着共同的敌人,更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苦难和险死还生的磨砺,莫说感情深厚,就连丁点交情也谈不上,不过最肤浅的被外表吸引罢了。

况且欧阳明月这辈子没能得到玉璃的妖丹,身段虽然妖娆,却远达不到令人爱之若狂、欲罢不能的程度。故而赵宗政只把她看作猎艳对象,得知她天性放荡,很快就打消了纳她入宫的念头,专心看起歌舞。

周允晟消耗了一些法力,对阳气的渴望越发强烈。他感觉有一团烈火正在小腹里燃烧,直将他烧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后穴更是空虚无比。他端起酒杯连连豪饮,用迷离醉态来遮掩自己欲火焚身的表情。身旁这人不断散发着阳刚至极的气息,令他只想软倒在他怀中。

“赵玄,我不行了,我想要。”他本欲端端正正地放下酒杯,指尖却绵软无力,甚至还微微打着颤,把里面的琼液尽数泼洒在衣摆上。他无法,只得胡乱扔掉酒杯,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扑入爱人怀中,手臂悄悄箍紧他劲瘦有力的腰,软语哀求。

赵玄爱死了他柔若无骨、佣懒醉人的小模样,哪里能叫他立马得偿所愿,凑到他耳边低语:“再忍忍,下一场就是大庸国的飞天舞,待解决了剌客,我就喂饱你。”

“怎么还不动手,我快等不及了。”周允晟感觉自己像吃了十瓶春药,恨不能当场宽衣解带,把爱人办了。之前的月圆之夜,他从没忍耐过欲望,这才知道妖狐的本性竟然如此饥渴。

他一双茶金色眼眸此时熬得通红,还有大滴大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模样越发可怜。为了缓解身体的空虚,他趁爱人低头的瞬间将手指探入他口中抽插了几下,待上面沾满唾液便立即塞入口中吮吸。唾液中蕴含的几缕阳气缓解了身体的渴望,令他差点舒适得呻吟起来。

赵玄见他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一般吮着自己指尖,禁不住莞尔。早知道饿惨的小狐狸如此可爱,他合该多逗弄他几回才是。

二人半躺半卧,墨发纠缠,额头抵着额头,远远看去像交颈的鸳鸯,姿态十分亲昵,却又辨不清在干些什么。众臣不敢多看,御座上的赵宗政倒是想探个究竟,视线却被摄政王大半身子挡住,只窥见少年印满纯白牡丹的一片衣角。他心道今日就是赵玄的死期,他与旁人关系如何再也碍不着自己,于是很快就挪开视线。

少顷,殿内响起激烈的鼓点,还伴随着玉珠走盘的琵琶声,却是大庸进献的飞天舞开始了。两名舞姬在二十名上身赤裸的精壮汉子的簇拥下走到空地,双臂之间挽着长约三丈的彩菱,交相挥舞,如云如雾,叫人看得心醉神迷。座下群臣已尽皆露出痴态,眼珠子跟随两名舞姬来回移动,无暇旁顾。

赵宗政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往摄政王那里一看,却又立马泄气。只见对方正一只手扶着醉眼迷蒙、身形摇晃的忠义侯,一只轻轻擦拭他嘴角,表情极其温柔,竟连个正眼也不给殿上千娇百媚的舞姬。还有今天一并要除掉的目标万俟岩,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顾低头盯着桌上的一碟花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不被舞姬美色所惑,警觉心便不会降低,待会儿的刺杀若是失败了……不,怎么会失败呢?那可是父皇留给朕的最强暗卫“血刃”,建立至今从未失手,今天亦能拿下赵玄的头颅。这样想着,赵宗政总算安定下来。

两名舞姬不断在摄政王座前舞动,摆出各种妖娆魅惑的姿态,恨不能把身上仅剩的小肚兜也脱掉,好叫他分心看上几眼,然而却都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关注。

二人乃血刃唯二的女性成员,因根骨奇佳,长相殊丽,这才被带回地宫训练。她们原想着,若摄政王被美色所迷,招她们近前玩赏,便趁机要他的命,然后其余八名同伴将殿内摄政王一系的重臣尽皆绞杀,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现在,摄政王明显对她们不感兴趣,虽然姿态看上去散漫,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是警觉。他武功十分高强,若此时动手,成功率仅有五成,很可能会坏了皇上大事。二人思来想去,迟迟未有动作,直至舞曲几近终结才猛然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娇声呼喝着杀过去,其余八人闻风而动,迅速围拢。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 叫声。

周允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他们冲杀过来竟不闪不避,直接跃过条案与二女交手。他把妖元尽数化为内力,隔空将一名女刺客的软剑吸入掌心,反手削去,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一颗头颅落地。

另一名女刺客显然未曾料到看似纤弱的少年竟有如此诡谲莫测的身手,顿时呆了一呆。战场上瞬息万变,刹那走神便足以致命,不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已似鬼魅般飘到她身后,当头一剑将她削成两半,鲜血如炸裂的岩浆在空中四散飞溅,场面震撼极了。

做戏做全套,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赵宗政命其中两名暗卫作势刺杀自己。但装得再像,刺杀终究是假的,难以令人产生命悬一线的紧张感,在躲避的过程中,他甚至能抽出空闲去査看摄政王的情形。

两名女刺客武艺最高,所以负责刺杀摄政王,其余人等刺杀围坐在他身旁的心腹。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料刚打一个照面,两女就成了剑下亡魂,动手的还是身形瘦弱的忠义侯。他只需一息就干掉先皇苦心栽培了几十年的暗卫,可见武功高绝到何种地步。

赵宗政心下骇然,连连朝堂下看去,只见忠义侯杀了两女还不罢休,如砍瓜切菜般把其余六名刺客尽皆绞杀,末了抖落剑尖的鲜血,朝御座上看来。赵宗政仓促间与他对视,仿佛在他璀灿的金色腌仁中看见无尽的嘲讽之意,顿时一口郁气冲上喉头,几欲呕血。

他硬生生将一腔老血咽下,连滚带爬地朝依然端坐在软椅上的摄政王跑去,口里大喊:“皇叔救朕!”

两名刺客心领神会,假装追击他,实则暗暗准备向摄政王动手。不等三人跑近,赵玄夹起放置在碗碟里的两枚花生,随意抬了抬手。“噗噗”两声闷响过后,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刺客,现在已变成了两具犹带余温的尸体,眉心留下两个小小的血洞,乃花生米穿透所致。

赵宗政听见尸体倒地的声音,连忙回头去看,顿时呆若木鸡。这就完了?前前后后不过半刻钟,这就完了?赵玄毫发未伤,万俟岩只断了一只衣袖,其余大臣除了脸色苍白再无异状。这就是父皇留给朕的血刃?号称手眼通天,所向披靡的最强暗卫?笑话!这他妈就是个笑话!他心里疯狂怒骂,恨意滔天,面上却不得不扯开一抹感激的微笑,颤巍巍地走上前向摄政王致谢。

周允晟用软剑支撑住自己虚软的腿脚,打断赵宗政长篇累牍花团锦簇的致谢词,软绵绵地喊道:“赵玄,我、我不行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难道说受了重伤?被忠义侯救下后,群臣对他自是感激莫名,又觉得他不愧为少年英豪,连忙围上来殷勤探问,还有几个想伸手扶一把。

气定神闲的摄政王这才乱了方寸,立即从条案后跃出,将意图触碰小狐狸的几个老臣推开,将他打横抱起匆匆朝殿外走不忘交代万俟岩把所有舞者和大庸国的特使抓起来拷问。

本是一场盛宴,现在却变成了血宴,众位大臣受惊不小,等皇上走了也立马起身告辞。只苦了赫连墨渊一行,被禁卫军用剑戟顶着,速速押往天牢。

周允晟并未受伤,但身体的空虚比任何伤痛都难耐。他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也一并撕扯着爱人的衣服,在他怀中不停扭动,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

“走快点,我想要阳气,很多阳气!”他用力枢挠爱人后背,咬着他耳朵连连催促。

赵玄被他撩拨的欲火焚身,不自觉加快脚步。二人匆匆走入金銮殿,所有宫人全被王宝遣走,唯余一室冷风。被风一吹,周允晟终与找回一点理智,扭腰从爱人怀里跳下,将他一把推到一根立柱前,伸出锋利的指甲将他腰间的玉带划断,然后埋头在他胯间吞吐起来。他饿极了,必须马上吸取阳气,否则一定会疯掉。

“嘶。。。”赵玄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后背抵着立柱,双手捧着小狐狸脸颊调笑:“好瑰儿,真会吸,我爱死你了!”

周允晟无暇理会他,一只手扶着他遍布青筋的粗硬巨物,往嘴里深深浅浅地吮吸,一只手转着圈儿地把玩他两个沉甸甸的嚢袋,试图 ,让他赶紧射给自己。“呜呜”的吞吐声在殿内回荡,叫人听了脸红心跳。守在殿外的王宝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

吸吮了两刻钟,爱人还是没有发泄的迹象,周允晟双眼已熬得通红,用锋利的小乳牙在他顶端磨了两下,恨不能一口咬掉,却又舍不得。

剌痒酥麻的感觉似过电般导入全身,令赵玄心头俱震。他垂眸,专注地盯着吞吐自己巨物的小狐狸,见他已是一脸焦急苦痛之色,更因为欲求不满而滚落大滴大滴的泪珠,这才摁住他后脑勺,将浓白精华射入他喉头深处。

周允晟愣了一愣,然后不顾呕吐的欲望大口吞咽起来。世间至阳真气注入身体,立刻缓解了那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炸成碎片的欲望。直把最后一滴精华都呑入腹中,他才舔着艳红的唇瓣,长舒口气。

“轮到我了,帮我好好吸。”他面上焦虑尽去,虽然双颊依然通红,眼眸却已显出几分清明,扶着柱子站立起来,一边迈着慵慊的步伐朝御座走,一边解开腰带,扯掉外袍。

当他终于坐上至高无上的皇座,柔若无骨地斜躺下时,身上只剩一件半披半挂的锦衣,雪白布料衬着淡粉色玉体,既淫靡又纯真的模样能令任何人为他疯狂。

“还不赶紧过来。”见爱人站在原地不动,表情有些呆愣,他勾勾食指催促,然后两只脚弯曲岔开,踩在御座边沿,令早已玉液汩汩,湿滑无比的蜜穴展露在空气中。

他似乎一刻也等不起,掰开臀肉,用自己的指尖往里探去,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九浅一深地抠挖,引得蜜穴中的玉液如潮水般泛滥,很快就沾湿了他整个掌心,并顺着手腕滴落下来。

这并未让他好受多少,反而越发空虚难耐,两只脚略略施力,将臀部抬高,好叫指尖探入更深的地方,嘴里发出高高低低、宛转悠扬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