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1 / 1)

“他们不回家过年了?”十一娘很是意外。

“看样子是回不来了。”徐令宽不好意思地朝着十一娘笑。

“这个老四,庭哥儿满月礼、百日礼都不在家不说,还在外面过年。”太夫人有些不悦,“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

“我劝了!”徐令宜大喊冤枉,“我四哥怎么会听我的!”

太夫人不再说什么,叫了徐嗣谆进来:“家里的事,就全指望你了。”想了想,“要是你不懂,就问你母亲。”

徐嗣谆恭敬地应“是”,深觉责任重大,反而患得患失,一件很小的事都要来问十一娘,生怕走差行错。十一娘却想雍王那边,趁着徐嗣谆过来给她请问,叫了白总管进来:“快过年了,侯爷走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交待要办?”

“没有!”白总管也惦着这件事,“其他人都好说,只是雍王府那边的年节礼不知道送什么好!”

十一娘的目光落在了徐嗣谆的身上。

徐嗣谆知道雍王借钱的事,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悄悄送些银票去。”

十一娘微微点头。问白总管:“你帮我准备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白总管明白过来,“我这就去准备。”

十一娘含蓄地对徐嗣谆道:“我去给雍王府送年节礼的时候,会带给雍王妃。”

徐嗣谆颌首。晚上回去,悄悄对姜氏说了。

孩子给rǔ娘喂养,生产过的姜氏身材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听了有些担心:“既然公公走的时候没有交待,我们这样,会不会和雍王府走得太近了?万一要被雍王连累可怎么办?”

“不,不会吧?”徐嗣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大家既然是亲戚,少不得要互相照应着点。家时又不缺这点钱,东西又是母亲拿主意送的,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转念想到前些日子要不是姜氏劝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父亲的原谅,感觉妻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免踌躇起来。

姜氏也就是这么一说,见徐嗣谆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反而仔细地思考起来。

如果雍王老老实实地做他的王爷,太子登基,他自然是第一清贵之人。和他的关系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如果雍王动了什么念头……

何况送银子给雍王府的事公公之前并没有特别的交待。

姜氏想想心里都觉得害怕:“你别急。我写封信去给父亲,看父亲怎么说。”她帮徐嗣谆出主意。

徐嗣谆点头。

没几天,姜柏的夫人借口来看孩子,遣了丫鬟在内室说体己话。

“你父亲和你伯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让你们和宫里的那位也好,宫外的这位也好,都离得远远的。皇上正值鼎盛,日子还长着。这个时候做什么,显然不是妥当的。”

姜氏把这话向徐嗣谆说,让他传话给十一娘:“母亲在内院,父亲又不在家里,庙堂上的事,瞬息万变,还是小心点的好。”

“侯爷和雍王爷是舅甥,出了这样的事,不求来则罢,既然求来了,你父亲又想办法还了债,眼看着到了年关,我们怎么也要去一趟。多的银子我们拿不出来,这一、两千两银子从哪里都省下来。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徐嗣谆想想也有道理。回去告诉了姜氏。

姜氏苦笑:“太子那里,是不是也要走一趟?我听人说,太子妃和婆婆私交甚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要跟太子妃说一声吧!”

徐嗣谆委婉地提醒十一娘。

十一娘笑道:“我已经去过太子妃那里了。”

私下对琥珀道:“姜家在姜氏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琥珀不敢议论,说起余杭那边的书信:“大表小姐过元宵节启程,那二月底就能到了。您看,大表小姐来了,住哪里的好?”

第六百七十九章 行走(中)679

十一娘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来陪我,就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吧!”

一般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安排女儿住在后院的西厢房。

琥珀笑着应“是”,和她商量房子怎样布置、要准备几个婆子、几个丫鬟之类的事,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

晚上去给太夫人问安,十一娘问诜哥儿“嘉峪关好玩吗?”

“好玩,好玩!”诜哥儿连连点头。

回来已经两天了,远行的〖兴〗奋还没有褪去,谁和他提起嘉峪关,他都会滔滔不绝地讲在嘉峪关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城墙有这么高。”他张开双臂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匾额有这么长”,又从那头跑到了这头。“我仰着头都看不到角楼,…到处都是风沙………要用帕子把脸围起来,…羊ròu好吃,…还看见黄头发绿眼睛的人“……坐了骖鸵,“……”,大家呵呵笑着听他讲。

徐令宽看着时候不早了,笑拽了他的衣领子:“好了,好了,快去歇着吧!明天再讲。”

诜哥儿讪讪然地给太夫人行了礼。

十一娘和他们一起出门,笑着问诜哥儿:“关外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和谨哥儿一起。有你四伯在,你难道还怕被人掳了去不成?”

“是爹爹不让。”诜哥儿很是委屈,嘟了嘴,“说他们走得太远了,硬把我拉回来的。”

十一娘笑着朝徐令宽望去。

徐令宽满脸通红:“四嫂,是,是四哥不让说。怕您担心………没事,没事,四哥就是带谨哥儿到他当年驻军的地方看看。嘉峪关总兵亲自陪着,不会有事的。”

她就知道,徐令宜怎么会因为范维纲的挽留而在宣同府过年。

十一娘不由担心起来。

冬天草原少吃穿”最喜欢在冬天袭击那些边关卫所。他们出了关,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徐令宜当年征战西北”对大周来说,他是英雄,对西北的那些人来说,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不由沉了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徐令宽喃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听了个分明的五夫人不由急起来,责怪徐令宽:“你怎么这么糊涂。四哥不听你的,你不知道写封信回来跟娘说啊?自己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不说,还帮四哥瞒着家里人。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