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筠问:“真相是什么?”
赵哈哈哑言,这种真相是一句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的事,时鱼还在失联状态中,她是真怕时鱼伤心过度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对宋修筠说:“反正这件事时鱼是无辜的,他现在不见了啊,他最喜欢你了,你给他打电话试试。”
宋修筠沉声说了声好,挂断电话开始给时鱼打,但迟迟没有人接通。
就这样试了好几遍,电话也没人接通,时鱼这么笨,说不定走丢了还不知道呢。宋修筠隐隐不安,拿起车钥匙开车出门开始满世界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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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异常的安静,时鱼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觉得这一片空间真的是压抑极了。他的心像是东西钢丝勒住了一样,一圈一圈环环紧箍着他,密密麻麻泛着疼。
他不想让大家都担心他,所以只是偷偷爬起来想出去溜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前几天他和宋修筠他们一起去的酒吧。站在不远处他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音乐声和尖叫声,各种彩色的灯光不停地扫射。
扫射的灯光短暂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知觉的迈开腿向里面走去。
酒吧里人来人往,喝酒的,跳舞的,叫骂的,当场接吻的,大圆盘上肉体贴着肉体,顺着律动的音乐不停地晃动。
时鱼不想离他们太近,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在那,很快酒保就注意到了他,拿着菜单问他想喝什么。
时鱼什么也不想喝,低着头,问那位酒保:“我很不开心,你有东西能让我开心点吗?”
酒保是个精明的家伙,听到这就说:“我给你调一杯酒怎么样,我自创的,喝过的都说好喝,浓度也不高。”
时鱼没喝过酒,身边认识的人都没在他旁边喝过酒,他只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就说可以。
酒保很快就端着低浓度的酒放在了他的面前,又匆匆离开。
面前的液体很好看,上面一层是蓝色的,下面一层是浅绿色的,晶莹剔透,为做点饰和调剂,还放了片柠檬。
他讨厌柠檬,喝之前还把柠檬捞了出来。
他尝了一口,很奇怪的口感,不怎么好喝,但也没有咖啡好喝,心想这个酒保就是骗人,这么难喝的东西喝了怎么会开心,他索性把那杯酒放在一边。
可是过了一会又觉得浪费,就闭着眼睛一口把所有酒喝光了。这酒之前尝的一小口和大口喝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辛辣一下子溢满了整个口腔,他皱皱眉,不太舒服就靠在沙发上看圆台上的人跳舞。
这里是gay吧,要么就是来寻欢的要么就是来散心,他长得好看,一个人坐在角落处,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坐在阴影处的这个看起来就很青涩的男孩。
一个留着非主流头发的gay,浑身上下穿着骚气的衣服悄悄靠近了时鱼,他坐在时鱼面前,看着他发红的脸蛋,问:“你怎么了,要哥哥帮帮你吗?”
这个gay身上喷了太多的香水,时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问:“怎么帮?”
这句疑问的话在别人眼里可就是变相的邀请了,这个男的直接上手色气地抚摸他白嫩的脸颊,作势要去亲他。
时鱼偏过头躲避,不让这个男的摸他,嘟囔着说:“不要摸我,你还是陌生人,陌生人不可以随便碰我。”
看他反应挺激烈的,这个男的心想这小孩可真是纯情,没准还是个雏儿呢,他下定决心要把他搞到手,目光撇到桌子上空了的酒杯,露出伪善的笑容说:“你刚刚喝了酒吗?要不要再喝一杯。”
时鱼又打了个喷嚏,坐着离他远一点,说:“不好喝,我不想喝了。”
可是那个gay离他更近了,贴着他,招呼酒保点了一杯浓度很高的酒,放在他嘴边,诱哄着说:“喝一点,这个可比那个好喝多了。”
之前的那杯酒时鱼喝完后脑子酒有点晕了,可是酒杯端在他唇边,他还是没忍住喝了一口,这次喝的比上次好喝,只是为什么越喝脑子就越晕呢?身体正在逐渐发烫,外套里有振动的东西震得他腿麻,他索性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
这杯酒喝了大半,他眼睛都快要看不清了,感觉到有手正在不停抚摸他的身体,他推开那人,脸颊发红,微微喘着气说:“不准再碰我,再碰我我就要报警了。”
酒保认识时鱼,那天时鱼来打桌球他正在擦杯子,看情况不对,就走过来提醒那个gay:“你好,这位先生,你可能还不太懂我们这里的规矩,而且这男孩是我们老板朋友,您还是注意点吧。”
酒保的话可比时鱼说的有杀伤力多了,那个男人怕惹事只好匆匆离去。
时鱼已经完全醉了,靠在沙发上不太舒服地闭着眼睛,酒保问他什么话都不回答,连外套里的手机被拿出来都不知道。
很快,酒保也走了。
宋修筠接到电话,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时鱼靠在沙发上,身上穿的衣服因为短蜷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细腰,明晃晃的,头上好像还戴着耳朵什么东西的发饰,现在正闭着眼睛毫无安全意识。他气坏了,不知道时鱼怎么跑到这个地方还打扮成这个模样。
宋修筠大步走过去,作势要把时鱼拉起来,但时鱼就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怎么也捞不出来,手还一直推攘,说:“我不认识你,你别碰我。”
宋修筠被他磨得真是没了脾气,低声说:“我是宋修筠,也是陌生人吗?”
听到这,时鱼睁开晕眩的眼睛,发现怎么都看不清,说:“我头好晕,我看不清了,你过来给我闻闻。”
宋修筠弯下腰,时鱼伸出手拽着他的衣领嗅嗅,发现是真的就不松开手了,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你还生气吗,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大反应的,明明你也很喜欢猫的。”
怎么一直在说猫的事,他不知道这和猫有什么关系,看着时鱼头上戴着的两只白里透粉的耳朵,再看一眼周围混乱的环境,宋修筠伸出手想把他那污秽的耳朵拿掉,发现怎么挣都挣不掉。
“唔……你别揪我的耳朵呀,好疼,耳朵要被揪掉了。”时鱼疼得不搂人了,改为双手护着耳朵。
宋修筠一阵奇怪,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瞅了一眼,然后发现这耳朵竟然是长在上面的!
宋修筠:“????! ! ! ! !”
周围有人在看着他们,他努力平静震惊的表情,按压住砰砰乱跳紧张的心,长大衣脱掉把时鱼包裹住,确保不会有人再看到时鱼,大声说:“回家再拿吧,都粘在都发上了。”
时鱼被闷得厉害,听他这么说,纠正:“不是的,这是――”很快,他就被打断了,宋修筠吻住了他,不准他再说任何一句话。
时鱼被亲了后就老实了,乖乖地窝在宋修筠怀里,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他呼吸间都是酒的味道,宋修筠不太明显地皱起眉。
宋修筠低头看着面前静止的人儿,说:“不说话了,行不行?”
时鱼乖乖地点头。
看来是真的乖了,宋修筠又把衣襟向时鱼头上带了点,把他头埋在自己怀里,然后拦腰把时鱼抱起来走出酒吧。
小宋男友力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