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未谙蹭的一下站起来,磕到了自己膝盖。吃痛的同时,赢尘微皱眉头站起来,稳住她的身形:“怎么坐着也要受伤。”
香凝幽蓝的气息窜进鼻尖,很淡却异常清晰。洛未谙将手推在两人之间,感到热度传递。心里一慌,骂道:“你变态。”
赢尘挑了挑眉:“我不觉得,我们俩之间关系,会和变态两个字沾上边。”
洛未谙默了默,赢尘低声凑到她耳边:“这叫夫妻情趣。”
洛未谙的脸全热了,被他框在身边,甚至感到手脚发软。
原本洛未谙以为她说两句好话,或者态度硬一点,他或许会放过这次赌注。没想到男人狠心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赢尘这小白脸软硬不吃,掐着一句话如同掐住了她的死穴:“这可是你当时答应的东西,你们爱赌博的人,都这么擅长耍赖吗?”
明里暗里和谁(无上:?)在相比,她难道听不出来吗?
洛未谙缩进团被里,一点一点朝外丢出衣服,不多不少,加上腰带亵衣亵裤,刚刚好八件。她咬牙切齿地想,这是铁定是算计好的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太可怕的男人收拾完她身上的衣物,满意的不是很明显:“也深了,夫人也玩够了,可以就寝了。”说罢,自己坐在床榻上,逐一解开衣衫。当他的手指落在最后一层衣衫上时,洛未谙大惊失色:“你干嘛?”
赢尘很坦然:“我以为你的眼睛应该很雪亮。”
洛未谙:“……你脱衣服干嘛?!”
赢尘:“此时应该是睡觉时辰。”
洛未谙:“……睡觉就睡觉,你为何要脱完?”
赢尘瞥了她一眼,道:“夫妻之间,应当礼尚往来。”
他将内服一脱,便钻进她的被窝中。虽两人并不是肌肤相贴,但偶尔热气的碰撞,也能让人心脏一颤。
偶然间知晓男人与女人不一样的那地裸/露在外,她便觉得口干舌燥。
赢尘闭着眼,侧着身转向她这面,淡淡开口:“你要是再看着我,我就不保证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洛未谙赶紧闭上眼。她想,她可真不是个称职的落安,要是落安,铁定此时已经扑上去和夫君这样那样了。但她不是落安,还不能那么放得开。
又想如今赢尘这样子对自己,洛未谙虽然对爱情这类事不太懂,但她也不是傻子,能看得出,赢尘应当也是……挺心仪她的。
但他心仪的,应当是落安。
夫妻间有种东西叫鱼水之欢,成人之礼。她晓得应当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赢尘之前不想做,是不喜欢。不知何时喜欢了,此刻已转变了心态,想做了,只是碍于她现在是洛未谙,在这方面表现有些抗拒,赢尘便没有强迫。
从这个层面来讲,赢尘确实乃仙界,罕见的君子。
洛未谙偷偷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偷偷看了看他的轮廓,又偷偷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
能被这样一个人喜欢,不知为何,她此刻有些羡慕落安。又不知为何,她此刻心中有些难过。
这一晚,洛未谙没有给自己施沉睡的咒语,试图一直清晰至天亮。奈何她近日咒语施得有些频繁,身子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睡得四仰八叉。
男人于黑暗中睁开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
第二日,洛未谙醒来时,便只剩一个人光溜溜在被子里了。白桃告诉她,赢尘仙尊去了神武至尊殿,许是最近又有事情发生。
洛未谙心里一咯噔,飞速起身换衣,飞速来到小琉璃芬池。
无上仙尊已等候她多时。
今日是收网时机,洛未谙与无上这一局,赌的自身一法器对自己来说,最为厉害的一种法器。
纵观仙神洪荒史,如今的上古法器已所剩无几,洛未谙笃定,若无上仙尊有烈祖玄鸟,便一定是最厉害的。
她心底的算盘打得飞快,等到无上仙尊输掉的那刻,双眼已散发幽幽的绿光。
无上扬天怅然,叹道:“天要亡我。”
期期艾艾起身,期期艾艾带着洛未谙来到无上神殿处,期期艾艾领她进去,期期艾艾道:“这东西极为私密,因此不得不邀请你进我寝宫一叙。”
洛未谙没多想,点头。
无上神殿的格局与司命差不多,装潢虽华丽,殿内的东西却很少。看得出他这么多年,应当把该输得都输得差不多了。
无上在寝宫屏风内捣鼓,洛未谙坐在外围的座椅上,稳重地等待。
大约过了不到一炷香,无上风尘仆仆出来了。他手里抱着一物,被整块金丝锦帕包裹着,一看便万分珍贵。
洛未谙未见过烈祖玄鸟,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物件,翘首以待。
无上坐在她旁边,珍重地将东西放在桌面,听到一声轻响后,对她道:“这是我最为珍视的一物,此番要不是当做赌注,整个仙界无人知晓。”
洛未谙严肃点头。
无上当着她严肃的面,缓缓揭开外面的锦帕
只一眼,洛未谙便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第 28 章
无上仙尊给她的东西,若说是烈祖玄鸟,倒不如说是个盆来得合适。此盆口约宽一尺,深两尺,金光渡体,盆身光洁透亮,如一只于平平无奇生命中闪闪发光的奇葩。
只是这奇葩,奇得有些让人沉默。
洛未谙目瞪口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声音:“这应该,是个用来干什么的盆吧……”
无上摸着胡须,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错,此乃盆,却也是一法器。你可不要小瞧这盆,这盆看着平平无奇,但若利用透彻,便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