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成功被许雾晞激怒,阴沉着看她:“小嘴倒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待会在床上叫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有本事?”
许雾晞用手掌遮住视线,快速打量周围环境。
只有一扇门,门边站着一个男的,正在抽烟,另外两个坐在沙发上喝酒,陈剑跟一个男的隔着茶几和她正对面。
逃不掉,哪个方向都有人。
许雾晞又看了一眼窗户,窗花开着,但是不知道外面情况,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应该……
她又将目光移向桌上的酒瓶和冰桶,细长的酒瓶在灯球的照耀下变幻着色彩,冰锥锋利闪过一道锐光,映射在她的眼眸。
或许……
“听话,今天陪哥哥们玩尽兴了,我留你一条小命,不然,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哥哥我了。”
陈剑勾着唇,嘴角挂着虚假的笑意,两只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许雾晞半露的乳房,一只手用力地在胯间捏了捏,佝偻着身子就向许雾晞靠近。
许雾晞眉眼一紧,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让他们这几个人轮番玩一圈,那有命没命都是一个样,更何况……
看着其他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了很多小药丸,陈剑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脸上很快就露出欲仙欲死的神色,其他人也都纷纷吞下,露出一样的表情。
许雾晞一下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暗自下定了决心。
她仰起头,虚与委蛇地扬起一个假笑,将自己的肩带故意往下拉了拉,柔声道:“我知道错了,陈哥不要跟我计较,我身子弱,经不住你折腾,陈哥你待会轻一点儿……”
陈剑搓了搓手,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谁不知道我陈剑最是爱惜姑娘家的。”
他猛地将许雾晞扑倒在沙发上,嘿嘿笑了两声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许雾晞忍住恶心假意与他调笑,利用他的身子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右手偷偷地握住冰锥的把手,再顺势一个转身,将其藏在身后。
左手贴上杨剑的胸膛,胡乱摸了两下,又轻轻勾起衣角,示意他把外套脱了。
杨剑果然猴急地脱下外套,许雾晞接过外套盖住右手,乘着杨剑解腰带之际,左手一把抄起酒瓶就往杨剑脑袋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身,酒瓶在空中应声而碎,无数地玻璃碎片飞溅开来,有几片划过许雾晞的脸颊,割出几道微不可见的红痕,而后渗出一滴血珠。
恍若电影慢放,杨剑的脑袋前后重重晃荡了两下,脸上的肥肉跟着上下震荡,最后向后直直倒下。
趁着其他人还在愣神之际,许雾晞风一般地冲向门口,却被站在门口的男人反应过来拦住了路,许雾晞将缠在手上的外套向他一甩,趁着对方躲闪之时去拉门,没想到房间门咔咔作响两声后,纹丝不动。
门被反锁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许雾晞迅速去扭锁扣,可是反应过来的男人们围了上来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摔,许雾晞整个人就撞在了柜子上。
腰部瞬间传来一阵剧痛,许雾晞咬着牙起身,对着拥上来的男人们挥舞,尖刃划过好几个人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可是下一秒握着冰锥的手腕就被一股极重的力道向后翻折,几乎是要折成180度的样子,许雾晞吃痛受力,冰锥一下子就从手中滑落在地,哐啷作响。
她奋力转过身用力一踢,借着作用力扑到倒地的陈剑身边,拾起一块玻璃碎片抵住他的脖子,对着其他人威胁道:“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那几个人果然愣在原地不敢动作,可是原先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讥笑道:“你拿他威胁没用,你今天都看到我们吃药了,我们不可能放你走。”
许雾晞脸上发狠,手上加了力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划了他的脖子,他不是什么公安局长的儿子吗,他今天要是在这出事,你们能跑得了?”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恐慌表情,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把他杀了你也逃不了,不如这样,他现在昏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放你走,你管好嘴巴,至于之后的事我们当什么都不知道。”
许雾晞垂下眼,看来他们也不想弄出人命,就只不知道这男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还在思考之际,陈剑却在此时幽幽醒了过来,感受到脖子上的利刃,他发疯似的开始大吵大闹,死命挣扎,叫嚣着那几个男人过来救他,许雾晞手腕本就刚折过,他这么一折腾手颤抖得愈发厉害,几乎就要握不住碎片。
许雾晞眼睛露出狠意,握着碎片就往他胯间扎去,命根子被穿透的剧痛让陈剑像死鱼打挺一个翻身,撕心裂肺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许雾晞知道陈剑现在醒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秉着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道理,许雾晞才对陈剑搞这么一出,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从之前听到的话来看,陈剑这孙子可没少祸害女孩。
眼见那些人又想围上来,许雾晞飞快地向窗户跑去,爬上窗台正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大门被踢开的声音,随即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许雾晞,你他妈敢跳试试?”
0017 17.斗嘴
席洵理看见许雾晞站在窗台上的那一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先是庆幸,而后是后怕,但凡他晚来一步,她是不是就跳下去了。
“你赶紧给我下来,你在那上面观星吗?”
席洵理大步流星走过去,将许雾晞拦腰抱了下来。
许雾晞离开之前还用余光撇了一眼,楼下是堆叠的纸箱,垒得不算高,但是跳到上面也就差不多她一个身量的距离。
也摔不死嘛。
席洵理看见许雾晞身上被扯坏的裙子还有弄伤的痕迹,连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脸色沉得可以接一盆水了。
那个陈剑还在捂着裤裆哀嚎,席洵理一个眼神过去,保镖立刻就上前将他劈晕,其他人则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许雾晞精神松懈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身体上的疼痛,尤其是手腕,她用左手圈住右手手腕,小心翼翼地尝试转动,结果下一秒就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一想到今天这一身伤都是因为地上那个混蛋,许雾晞气得又上前踢了他一脚。
席洵理绷着一张脸将人重新抱了起来,路过穆良朝身边的时候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等我来处理,谁要找你要人,让他直接来找我!”
一字一句仿佛淬了冰的寒箭,给那些伤了许雾晞的人彻底判了死刑。
穆良朝默叹一声,挥了挥手,保镖立刻开始清理现场,将那个重度昏迷的人抬了出去,穆良朝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时,还是讶异地挑了挑眉,这位雾晞妹妹下手是真狠啊!
看着屋内惊恐不已的其他人,穆良朝揉了揉太阳穴,背过身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把胳膊都给我废了。”语气轻松得好像在问早上吃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