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秋日的野菊花是开得最繁荣的,但黄昏却是它们生命的尽头。虽如此,那一簇簇开在山坡上,小路边,谢在山坡上,小路边的野菊花,仍固执地带着一抹嫣黄铺到天边。

也许它要人们永远记得它的美丽。就好像我永远记得染香姐姐的美丽一样。

茶味如何?

怎么能用咖啡来作比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物什。

喜欢就好。

品茶是有它的先决条件的,就是生活安定。

妙玉对茶曾有妙论:一杯曰品,二杯曰解渴,三杯就是饮驴了。

茶有冠心苏合丸的作用,那时可能尚不明确。饮茶要谛应在那只限一杯的“品”,从咂摸滋味中蔓延出一种气氛。

成为“文化”,成为“道”,都少不了气氛,少不了一种捕捉不着的东西,而那捕捉不着,又是从实际中来的。

若要捕捉那捕捉不着的东西,需要富裕的时间和悠闲的心境。

我想,这两者我都处于“第三世界”。呵呵,不提也罢。

下个星期可能不行了,我要去拜访几位朋友。

下下周的周四晚上,行吗?

好啊。再见!

[附]雏菊,又名野菊花或蓬蒿菊。菊科。半耐寒性草本植物,高一、二尺。叶长椭圆形,深裂多缺刻,有叶柄及小托叶,互生。花冠头状,周围单瓣舌状,中间管状,色有白、淡黄等,花期甚长,自三月开到十月。茎叶嫩时可食,称蓬蒿菜。

正式版 第四章 玫瑰盛开时

(更新时间:2003-11-16 22:15:00 本章字数:20174)

请进。

雪碧,不要黏在客人身上。

不好意思,它总是这么皮的。

送给我的?

谢谢,你怎么想起来送花给我?

呵……你是个懂得爱悦自己的女孩儿。

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喜欢的花儿是就玫瑰?

不,不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是代表友情的黄玫瑰。

我喜欢它的香味儿。

知道吗?其实你送这花儿并不是真正的玫瑰,而是一种名叫“香槟玫瑰”的月季。

广州地区的人普遍称月季为玫瑰,渐渐地这种称呼也流传到内地,于是玫瑰的品种就多了。

我有个朋友就最喜欢你送的这种花。

不如今天就听她的故事吧?

嗯,很特别,在我所有故事的女主人公当中,就只有她爱上一个极道中人。

极道是日本的说法,我们通常的叫法是黑道,或者黑帮。

眼睛别瞪那么大,有兴趣了吗?听她的故事玫瑰盛开时!

已经十一点半了,蕾还没有回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误区》,是部内容极好的影片,若在平时,我必定会把自己裹在被单里笑得翻天覆地,但今天我却有点心不在焉。丢了摇控器,我站起来帮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冲水,盖好盖子,然后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钟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

我在担心蕾。

蕾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是个性格很豪爽的女孩儿,做事风风火火,敢爱敢恨;我的性格却与她南辕北辙,我沉稳、内敛,外表看起来也许弱不经风,却总觉得自己意志坚强。说来也是缘份,这种性格上一点也不合拍的两个人,却偏偏莫名其妙地成了至交好友。蕾好动,喜爱自由,不喜欢受校规的约束,自大一起便在校外租了间民房独住,后来更是软磨硬泡地把我也拐了出来,我比蕾年长数月,自然而然地担当了姐姐的角色,事事替她操心。

十一点四十分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妮子也太出格了。

我知道蕾最近在谈恋爱,每次一讲起她的那个他,蕾的眼里便出现一种梦幻般的神采。恋爱中的女子似乎特别喜欢与别人分享她的甜蜜和喜悦,我在蕾的叙述中,渐渐地把她的他串起来,就像玩拼图一样,断断续续地,也知道了那个男子许多的事情:很帅,很讨女人喜欢,很有钱,是赌坛高手,在外面混得有头有脸,手下很多小弟,很威风……

蕾是那种爱做梦的浪漫女孩儿,崇拜英雄、涉世未深,对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免疫力,在她的眼中,那个男人的世界就像刘德华演的电影一般让她充满向往,尽管她口口声声说她爱他爱得发狂,但是,我却感觉她是在憧憬爱情的时候爱上了爱情,这种时候,换成另外一位男主角,蕾也一定会爱上的,可以是一个满脸微笑的阳光少年,也可以是一位落拓的艺术家或者是个放荡不羁的流浪汉……

但这个男人?

我微微皱了皱眉,黑帮老大?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我对这类人的印象并不好,我的父母都是警察,从小到大,我耳濡目染了太多社会的黑暗面,父母以此类人物作为反面教材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我对这类人一向敬而远之。对蕾与他的交往,我一直抱着不甚乐观的态度,但蕾对我的忠告不以为然:“也许我们没有将来,但起码我们拥有了过程,结局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后悔。”面对蕾的坦白,我无言以对。

时针指向十二点。

门外终于响起了钥匙抖动的声音,我冲过去抢先一步拉开门:“怎么这么晚?”

蕾像猴儿一样窜进屋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水儿,让你等门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问题,你知道我是担心你……”说着,正准备关门,被蕾一把拉住:“等一下……”

一触到我不解的眼神,蕾忽地一下红了脸:“还有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向门外看去,这才注意到门外果然还站了一个男人。

是蕾的他吗?我细细地打量他,的确长得不错,这男人有着深刻的五官,穿西装打领带,是个标准的衣架子,如果只看外表,倒像位风度翩翩的儒商。呵,水儿水儿,你怎么也这样傻!我暗笑自己的荒唐,人又怎能貌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