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装痴,晚上喊娘?
这算什嚒?假意答允,另类反抗?乌鸦自以为已经对她够好了的。
他越想越烦躁,却又不能忽视那点因她的无辜而让他心生的愧歉。
愧歉?
这两个字一出现脑海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出道十八年,做尽了多少恶事,怕是连阎王的账簿子都记不过来吧,他哪里还有心明白什嚒叫愧歉。
他只是不接受于她在自己勉强、逞强,那清楚的就是一种抗争,他不允许她抗争。
乌鸦推开了桌子上的文件,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把掐灭了烟头就往外走。
细佬在后面追着问,“大佬...山口组嘅事情未讲完...你还听吗...?”
“揾个人车畀我揸车,你车上讲。”他今天想早点回去,想去见人。
捷豹轰在高速路上疾驰,细佬每次开大佬的车都胆战心惊。乌鸦闭着眼睛假寐,听下面人讲说探来的消息。
话要说回八一年,山口组三代目田冈一雄病逝,组长一位悬空,帮主争夺战展开。其中最具实力的是八大金刚之一的竹中正久,其次是同属八大金刚的成员山本广。
竹中正久通过收买人心,顺利在观光酒店宣布继位为第四代组长。山口广怒不可遏,当即召集山口组属下23个堂口揭竿而起,在板宿举行兄弟盃成立一和会。
山口组和一和会掀起了史无前例的黑帮血斗。一段时间后,因一和会处于劣势,身为会长的山本广出动了黄牌一和会的立花正仁,而立花正仁也立誓,他五天内会让竹中正久在人间消失。
后来,竹中正久连通两名副组长在赴往情妇约会的途中遭到埋伏仇殺,在逃命途中被立花正仁当场击毙。
竹中正久死后,山口组与一和会的恶斗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演越烈。两大帮会的互相殺戮震撼日本全国。警方全力镇压暴力事件,但收效不大,直至后来的经济日趋繁荣,才让时间冲淡了血腥。
但是山口组并没有忘记竹中正久遇刺一事,四名行凶者的其中三人已然落网,却剩下头号人物的立花正仁仍在躲避。
九二年时,有人查说他到了中国的东方之珠香港。山口组得到消息后当下便派遣组内实力最为雄厚的原青男准备赴港拿人。
这个被公认为是山口组新一代的佼佼者带着手下猛龙过江,来到香港。立誓要斩下立花的人头。
当然,他们的目的不只会单在追凶立花上,真正意图,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直到乌鸦站在家门口前,用钥匙开门时,细佬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故事,他真不知道是该夸下面的人做功课认真,还是该怀疑他们的脑子是好是坏,都唔会长话短说?
“差唔多得嘞,你还想入我家?”
“唔敢唔敢。”细佬缩了缩脖子,他哪有这个胆子。
“噉就滚罗。去将我交代的事再查下。”乌鸦拔出钥匙就要进门。
“等下...大佬...”
“做咩?”
“那个亚佐,他话说愿意留在拳馆”
“哦”,乌鸦挑了挑眉,“还算佢识相。”男人向屋里看去,外间没人。卧房的门没关严实,光线从里面透了些出来。
门外的细佬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完话之后就麻溜跑了,一刻都不多呆。
乌鸦关上门,没直接进卧室,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拿出一个纸袋子,又犹豫了半刻,才再向里头走去。
0011 「10」暗涌
黎式没想到男人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早,这几日早不见晚不见的,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但她一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倚在门框上高大的男人,不自觉又紧张起来。
依旧是一盏床头灯点着。她背着光坐,一双眼睛带着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光线下她人影朦胧,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是在他面前。几日不在她清醒的时间里见面,此时看见她,他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感觉。
一种在他的认知里的不可言状、不知名姓的感觉。
他大步走过去,把纸袋子随便丢在床上,想都没想,揽过她的腰低头便吻了下去。
柔软温热,是他渴望了多日的味道。
他把她的呜咽尽数吞没,猛烈冲撞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温柔,他不再咬她,只是翻来覆去的吮吸缠绵。
没有了痛觉的警示,她被他搅动得连挣扎都忘了,同时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情愫,这种情愫让她心慌。她的不知所措很快被他敏锐地捕捉,便越发辗转流连,掠夺逞凶。
他把她原本抵在胸膛的上手拿下来环在自己腰上,他皮肤的温度一下子烫得她下意识想收回,却被他的大手紧紧覆住,动弹不得。
突然没了手臂力量的支持,她平衡不穩便向后仰去,他抱着她顺势也压到了床上。
光线氤氲,在墙壁上倒映出床上对影重叠的一双人。
男人的吻逐渐多了情欲的味道,感受到他下身的变化,她终于从失神中惊醒,没法推他便直接扭过了头,让他的吻落了空。
他一下亲在她的侧脸上,面对她的拒绝竟也没发怒,抱着她浑身发热的身子,故意贴到她胸前听,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式,你心跳得好快。”
她被他得话逗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嚒,“你...你别叫我名字。”
其实,男女之间做到这一步,后面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了。他更是一个从来不知道忍的人,哪管女人愿不愿意,只顾自己舒服。如今却可以在她在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停下来,不得不说,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他没放开她,又捉过她的脸亲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是浅酌,还不等她在抗议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唇,不忘继续调戏她,“好甜。”
死流氓。
黎式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腰间抽回来,再去推他,“你起来,重死了。”
乌鸦难得从善如流,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一边已经被他们二人压扁的纸袋子丢给她,“呢个系你亞公在荷兰时,托我转畀你的。”
亞公?黎式也坐了起来,还不等她抬头问什嚒,那男人已经关了房门出去了。
...这人还真是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