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颜暴击实在蛊惑人心,聂修齐抿了抿唇没说话,神色表情好似与往常无异,却伸手“啪”一声关上了包厢门,力道之重明显克制着难以压抑的暴躁情绪。

大少爷刚想开口问询,却被聂修齐开口将话堵进了喉咙里。

聂修齐哑声,“上车再说。”

两人并肩而行,乘坐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一路上都相顾无言,这个时间段地下停车场格外空旷,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耳边,他们仿佛弥漫着一种颓唐又萧瑟的气氛,像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直到走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梅赛德斯前,秦雅一拉开副驾驶的门,率先坐了上去。

聂修齐没第一时间上车,而是矗立在车窗外,隔着防窥玻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绕过后视镜坐上了驾驶位。

关门、系安全带,他按部就班按下启动按钮,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你好像不太高兴?”秦雅一低声问他。

这句话像抛入一潭死水的石子,打破了聂修齐冰封多时的沉寂,如同海面上的浮冰碎裂开来,露出深不见底的一片浓黑,仿佛下一秒就要风云变幻、山雨欲来,将所有人卷进漩涡之中。

聂修齐岂止是不太高兴。

他杀了姓唐的一家的心思都有,随时要爆发的情绪令他握紧了拳头,不自觉浑身颤抖,连带着车内气压极低,聂修齐的头顶好像聚拢起一片阴云。

直到这时,聂修齐才真正表现出他身为聂氏掌权人的危险性。

他深邃的眉目藏在阴影里,对秦雅一的问询充耳不闻,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而后松开了安全带,解开西装扣子,扯下脖颈间的深蓝色领带,试图平缓情绪。

然而平素很能控制情绪的动作在此刻却毫无用处,只要一闭上眼睛,唐夫人手机屏保上的照片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搅得他心如乱麻,恨不得掐着秦雅一的肩膀问他凭什么。

姓唐的怎么配?

秦大少爷头一回受聂修齐这样的冷落,倾身凑在聂修齐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理智这根弦在这一刻崩断,心底的野兽彻底露出了它的獠牙。

“啪嗒”一声,车被聂修齐从里面完全锁死。

下一秒,聂修齐双手捧着秦雅一的脸庞,重重咬上他的嘴唇。

秦雅一没想到聂修齐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挣扎不开,柔软的唇肉挤在一起厮磨,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狂风暴雨,激烈而又沉重,聂修齐生涩的吻毫无章法,只会像野兽一般撕咬,一次次想要叩开秦雅一的牙关,像是要将秦雅一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雅一极其厌恶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下意识就反客为主,用牙齿狠狠磕上聂修齐的唇肉,唇瓣被咬烂,霎时就渗出深红的血液,他掐着聂修齐的肩膀一把推开,血水把牙齿都染红一片,腥甜的滋味尝舌苔上,秦雅一恼怒的舌根发苦,唇肉一阵阵地发麻刺痛,“你他妈到底怎么了?!”

距离太近,狭窄逼仄的车内空间里,聂修齐喘着粗气,争抢着逼仄空间中的氧气,他们连呼吸都亲密纠缠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秦雅一愣了愣,轻而易举看见聂修齐微红的眼眶,和眼神中的受伤与渴求,那是一种轻易不会暴露出来的脆弱,此时被聂修齐赤裸裸地眼睛表达出来。

聂修齐没说话,再次挣扎着凑上来要和他接吻,被秦雅一用手掌压着后颈,狠狠掐住窄腰,加深了这个吻。

啃咬、侵占,死命纠缠,他们像野兽争夺领地一般,用实际行动对对方做出最原始的标记行为。

秦雅一半垂的眼睛无法从聂修齐的脸上挪开,眼前的男人眼睛紧紧闭合在一起,在接吻的空隙激烈地喘息着。

一吻终了,他的舌尖都被咬肿了。

“那老东西和你说了什么话?”秦雅一捧着聂修齐的脸耐心地询问。

聂修齐颤抖着嘴唇,眼眶有些微红,含着一点湿润,怎么看都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副亟待发泄的模样。

无论多么冷静的男人,一旦想要发泄,就无法避免疯狂宣泄自身的兽欲。这一刻聂修齐直接将尊严与理智抛诸脑后,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不安,想和秦雅一疯狂的做爱,想要最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拥抱、被填满,感受到秦雅一与他紧密交合!

他没有接秦雅一的话,饱满的胸膛因为激动的情绪不断起伏,双手不甘示弱地拉扯着秦雅一的衣服,扯开上衣扣子,发疯一般扯秦雅一腰间的皮带。

大少爷腰间是定制的手工牛皮皮带,特制的锁扣,聂修齐越用劲儿、越急切,反而越难打开,他急得手背都爆出青筋,几番拉扯下来愣是快要将手中的皮带扯变形,金属的锁扣仍旧毫无变化。

“为什么解不开……”聂修齐的嘴唇颤抖,双手死命地掰着锁扣,几乎着急的快要疯魔。

下一秒,他放弃了做无用功,直接将矛头对准秦雅一裤裆上的拉链,鼓鼓囊囊的下半身表明对方也被轻易撩动起了情欲,聂修齐毫不犹豫伸出手解开拉链、扯下内裤,俯身吻上秦雅一的下半身。

半勃的灼烫性器一瞬间被含入湿润的口腔。

快感刹那间迸发,秦雅一的眼前好似有白日焰火,一瞬间好像电流在浑身上下过了一道,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紧接着闷声哼了出来,卸力重重陷入真皮座椅里不再挣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有点悲伤。

性欲会作祟,带来随时可能暴动的情绪,此时却被理智强行按压下去。

秦雅一在性事与生活中是反差极大的人,做爱的时候暴躁、粗俗,追求最本质的原始快感,然而现在他满心怜爱,伸出手掌抚摸上聂修齐的头发,从头顶一直轻柔地揉到后颈,修长的手指在脖颈上揉捏,安抚着胯下含着自己性器的男人。

被口交的新奇体验让他的鸡巴没几秒就彻底肿胀硬挺起来。

聂修齐显然没做过口活儿,头脑一热将大半根儿灼烫的肉刃含进嘴里,只会一门心思往喉咙那里塞,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被渐渐发涨硬挺的鸡巴挤了满口,灼烫的温度和夸张的尺寸令他几乎快不能呼吸,还仍然固执地低垂着头颅,将这根给他的身体带来过绝顶快感的鸡巴温顺地含在嘴里,麝香味和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聂修齐被熏得有些头南发昏。

秦雅一叹了口气,“先吐出来。”

好在有了指令,聂修齐将会从容很多,他在性事上配合度一向很高,很听话地抬起脑袋,将秦雅一的鸡巴从自己湿窄的口腔中抽出,他跟着秦雅一的引导,含着性器的顶端,笨拙地调动着嘴唇和口腔内的软肉吮细着,柔软的唇瓣包裹着灼烫又敏感的龟头,没轻没重地嘬个不停,聂修齐偶尔还会伸出舌头舔一舔已经滚烫硬挺的茎身。

只是聂总的口活儿是真的很烂。

秦大少爷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难耐一会儿舒服,只觉得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漂泊,但不得不说,与聂总的第一回口交体验,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在眼里,视觉效果简直爆表,秦雅一的观感极好,心理上的刺激远超生理,几乎要到达满足的巅峰,以至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表达“享受”的低哼声,无意识按着聂修齐的后脑勺往下压,诱哄的声音有些沙哑,“……对,再含深点。”

胯下的快感随着口腔吞吐渐渐熟稔而逐步升高,本就硕大的鸡巴竟然又涨大几分。

聂修齐只感觉嘴角要快撑裂开,震惊于自己身下那处如何能吃下这样可怕的硬物,勉力张大嘴巴,试探性又想要将秦雅一的肉刃一寸寸含进口中深喉。

一个没留神儿,牙齿边缘就磕到了茎身。

秦雅一浑身一震,指骨一瞬间掐紧聂修齐的后颈,指腹陷进皮肉里又连忙松开,他没痛呼出来,稳了稳呼吸,安抚地摸了摸聂修齐的脸。

聂修齐唇上的动作停滞,缓缓将自己的口腔与秦雅一的胯下分开,他的嘴唇还保持微张的模样。

紧接着,濡湿的热液浸透在秦雅一的胯骨,昏暗而逼仄的车内,聂修齐低垂着脸不肯将脆弱暴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