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大概是于心不忍,在听见次子的一声重咳后微微变了脸色,出声关切询问道:“你的身体最近如何?医生检查是怎么说的?”

“只是咳嗽的老毛病而已,这几年都是如此,您别太担心。”说罢,却是又接连咳了几声。

老聂总重重叹了声气,“我老了,聂氏总归是要交到你和你大哥手中的,你养好身体,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你进公司学习?怎么帮扶你的大哥打理家业?”

聂修齐恍若未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表演“父慈子孝”,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一点变化。

倒是秦雅一看着聂夫人渐渐好转、恢复血色的一张脸,大少爷有些自己的考量。

这番话听起来毫无破绽,毕竟家大业大,豪门兄弟共同为公司效力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而聂修齐是原配所出,聂明俊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虽然后来被扶正,就双方这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模样……,但是瞧着聂修齐波澜不惊的态度,就权当是在看戏了。

秦雅一吃了个半饱,不耐烦看眼前女人难掩得意的神情,慢慢走神,伸手捏了捏聂修齐紧实的大腿。

牛肉还悬挂在银叉上,聂修齐正往口中送,霎时紧张浑身一震,下意识紧缩了大腿上的肌肉。

硬生生忍住了异样反应,将肉块蘸了蘸餐盘旁的酱汁塞进口中,他用余光看向秦雅一,想要拒绝,却迎上秦雅一懒洋洋挑起的眼睛,被刻意忽略了。

手掌拢握上大腿根,以修长的指节丈量,聂修齐紧张地紧绷大腿,抿了抿唇,还是渐渐放松了身体,秦雅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摸着,时不时捏两把软肉,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的亲昵小互动让秦雅一次次沉溺其中。

他少有这样贪恋温柔的时候,然而聂修齐的纵容与忍耐,无一不深深地吸引着他,想要完全占有眼前的这个男人,短短几个小时的共度时光,根本不足以秦雅一倾泻自己的爱欲……

下一秒,秦雅一的手强行塞进了聂修齐的腿间。

肉渣/虚假的亲情/餐桌下的撩拨/聂母的零散往事/共浴

【作家想说的话:】

情人节快乐呀,甜蜜互动小甜饼奉上!

也喜欢喜欢我们大少爷吧!大少爷很护妻的!

“父慈子孝”的寒暄什么时候表演不行?

偏偏在长子带着新婚对象上门当天施为,跟下马威似的,只是聂修齐一向习惯了父亲的冷待,他老子说话权当耳旁风,秦雅一也就夫唱夫随,把这两人当做免费表演话剧的不入流戏子。

老爷子的关心听着倒是颇有些情真意切,聂明俊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聊到进入公司的话题,性致明显高涨万分,竟然都忘记了捂着嘴咳嗽,意有所指地用眼神斜在聂修齐身上,说话的语调含糊又软绵,“我也想尽早养好身子,好在工作中辅佐大哥。 ”

听听? 用的什么词? 操得什么语气?

辅佐?

谁辅佐谁啊,就这针锋相对的势头,不趁着夜班挖坑给聂修齐跳,都算得上是“兄友弟恭”。

黏黏糊糊的一声大哥,引得秦雅一无声皱眉,反正撕破脸了,装都不想多装,心头涌上一阵厌恶,“身子骨弱就养着,再不行上阿美莉卡,那边医疗条件出众,拖着一副病骨还要操持家业,不知道的以为老爷子苛待次子,强行给你大哥铺路。 ”

碎嘴子的烂话再听多,属实影响心情,秦大少爷玩心重,一点面子也懒得再给表里不一的聂家众人,冷嘲热讽一顿,话说得一点脸面也没给聂明俊留。

聂修齐倒是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好似往上弯了弯,也不知是否有偷笑。

被病恹恹的聂明俊一衬托,秦大少爷越看自家腰细腿长、肩宽胸大的聂大总裁越是顺眼。

他修长的手指强行插进聂修齐的大腿之间,抓握着掂量,脸上是漫不经心,手下揉捏大腿内侧嫩肉的动作一点没落下,隔着裤子布料的指腹与腿肉之间恍若无物,聂修齐像是当场被扒下来了裤子一般,甚至他的手还有要往更深处乱摸的势头。

四九城的冬日温度颇低,车上与别墅区暖气烘得足,出行一般不穿太过厚重,下午才被秦雅一按在买手店狠狠撩拨了一番,却未“真枪实弹”地发泄出来,聂修齐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一举一动的细微揉抚肉能轻而易举地撩动起他的情欲。

显然眼前人不敢被摸到太过分的地方,聂修齐夹紧了秦雅一的手抗拒,却不知不觉被勾起令人躁动不安的回忆,下午的“腿交”清清楚楚被镌刻在他的脑中,还要看着玻璃镜面中自己身体做出的热情反应,聂修齐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肏着腿缝到达高潮的。

此时此刻,秦雅一的手在他紧紧并拢的大腿间来回逡巡,活像一位傲慢的国王在自己的“疆域”上耀武扬威。

指骨偶尔还恶劣地顶弄着腿间的敏感之处,隔着裤裆在花穴口挤压,没几下就让聂修齐无法抑制地产生了下流的生理反应。

聂修齐稍稍挪动了双腿想躲,就被秦雅一握着大腿,指腹在有些顶起的下半身戳了戳,漫不经心地朝他笑,眼垂下的眼睛弯弯的,少了些凌厉,多了些不轻易表露的温柔。

简直亲昵又满是柔情,像大千世界无数对真心相恋的爱侣一般。

身后站着的张姨察觉出了些端倪,无心打扰,只当两人在桌下玩牵手手的幼稚玩闹,更是目不斜视,随意望向了空旷的窗外。

到底是在餐桌上,再次收到聂修齐暗含警告性的眼神之后,秦雅一终于收回了手,兴致缺缺地看着坐在上席主位的老聂总,只差用眼神说“怎么还不吃完,要等到几时才能结束这索然无味的聚餐”?

聂老爷子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噎了下,饮进最后一口红酒压下怒火,说了两句简单的场面话,就携着妻与次子离席。

饭后,秦雅一跟着聂修齐上了二楼。

今夜有月,冷白的月光沿着落地窗如流水一般弥漫到了二楼的走廊上,平添了一丝丝的寂寞萧索。

二楼正南侧的唯一一间主卧,堪称是这座别墅采光通风最好的一间卧室。

只是了解到聂氏夫妇与聂明俊的卧室都在三层,尤其是聂明俊的卧房,竟然处于聂修齐卧室的正上方,生生强压一头,说心无恶意都无人敢信。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长长的走廊穿行,秦雅一处于侧后方,抬眼注视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墙壁上悬挂的灯火落在聂修齐的脸上,锋利的五官收敛在暗影中,看起来温柔,却又有一些萧索。

说不上心中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起来实在很寂寞,秦雅一伸出手与聂修齐的手交握,聂修齐下意识松开手,仍旧没说话,又缓缓拢上秦雅一的掌心,稳稳牵住前行。

大少爷虽然偶尔言辞刻薄,却不算是一个多话的人,应该说身家到他们这样的位置,多多少少都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聂修齐更是将“惜字如金”贯彻到了极致。

直到进入了房门,坐在露台旁的沙发上,两个人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房内只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

秦雅一头一回进聂修齐的房间,发觉其中的装潢并不是印象中如同聂修齐气质一般的黑白极简风格,反而有些法式浪漫。

露台外的景观颇好,可以观赏到下午去过的玫瑰玻璃花房,有冷风吹过,纯色的纱帘被缠绕着卷起,他身体中的酒精一下子便消解下去,侧卧在沙发上的动作却愈发随性慵懒起来。

聂修齐也少见的没有正襟危坐,伸手摸了摸秦雅一的头发,顺着柔软的发丝轻柔地爱抚,“今天的事,很谢谢你。 ”

虽然已有些模模糊糊的预感,只是真正听见话从聂修齐的口中说出来,秦雅一还是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被那母子俩冲撞得心烦意乱,秦大少爷自然不会忍气吞声。